“好好好,毕竟是你的亲闺女,我这个做大伯的只能建议。”严松柏拍拍身上的尘灰,喝了杯里余下的茶水便扬长而去:“我去看看我们家小格还起不起得来…”
严崇民知道他这个做大伯的比他这个做父亲的关心严格。
这一幕,他不经想起,十岁的严格问他:“为什么大伯不可以是我的爸爸,我不要你做我爸爸!我讨厌你!”
那天晚上还是他哥严松柏将严格轻轻抱起,最后孩子依偎在自己大伯的肩膀上,闹腾够了便睡着了。
严崇民想起,楞楞笑着,最后埋头喝着手里的茶…
秋天后半夜的风格外的冷,温星河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她现在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在半个小时之前和她拌嘴的时候应该多穿一件外套出门的。
现在唯一跟着自己的就是这辆破自行车,还得消耗能量推着它走。
温星河给严格打电话打不通,想去其他朋友家里又怕被笑话,面子大过天,最后去了自己的公司,想着能将就一晚。
她骑车去了公司,开了门,发现灯还亮着,一进门,那人立马弹了起来:“老…老板。”看来她也很意外温星河这个点会出现在这里。
温星河合上玻璃门,“你还在加班吗?”
女生咀嚼着口里的泡面:“嗯…组长让我改改方案,所以就…”
温星河径直往里走:“我进去眯会儿觉,你忙吧,等下记得收外卖,吃泡面怎么有力气加班。”
“老板,你怎么…”她反应慢半拍,还想问这人怎么就出现在这里了。
但因为这人进办公室的速度像阵风,她都还没说完人就进去了,她也只好放弃了。
女生都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说人好吧,身为老板,她知道给你点个加班外卖,不好吧,都凌晨四点了也不知道让人先回家,明天来。
温星河手机上下单了热食,最后合上屏幕,躺在真皮沙发上,盖了一张毛毯,戴了副眼罩躺下了。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了,还是被来公司的马克叫醒的,也只有马克敢随便叫醒她。
“星星,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温星河睁开眼睛听见的第一句话。
她撤去上半身盖住的毛毯,缓缓起身:“家里太吵了,寻思换个地方睡。”
马克笑了:“哦?家里太吵了?还是家里那位太吵了?”
温星河抬起惺惺睡眼:“我说你们外国人也是这么八卦吗?”
马克耸肩:“哦,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走,去对面吃早点吗?我请客。”
温星河摊手打哈欠:“有人请为什么不吃,走。”
两人同行去了对面的咖啡店。
温星河坐在马克对面啃着面包,“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公司?”
马克喝了口美式,咧嘴:“当然是来公司吃新鲜的一手瓜啊。”
温星河不懂她的意思,但隐约觉得是在说自己。
“嗯?”她看向对方,让他具体说说。
“你以前没结婚的时候,什么时候看你三天两头往公司跑啊。这次还是半夜来的,有个加班的女孩看见你这个点来的,我们还能不懂什么意思嘛。”
温星河咳嗽几下,差点没被噎死,“敢情我刚刚在公司说的你是一点没听进去啊。好吧…确实是家里那位段位太高,不过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马克笑了:“中国人疼老婆,这个我是知道的,你可能只是不想和她一般见识吧?”
温星河拍案而起:“还是你懂我!对!我就是懒得跟那女人见识!”
周围的人看了这边一眼,温星河又无趣的坐下,继续啃着手里的面包,“你说我就是去个酒吧,又不是杀人放火,她至于向我爹报备吗?我现在还不能有点自己的空间了?”
“但你不觉得,你现在对工作上心很多了吗?”马克说着,温星河明显愣了下。
“就算没有她,我也会好好做绯马。”
“那你不得不承认,有她,你至少想变得更好了,星星。”
温星河侧脸:“别给她上那么高的价值,你是我的伙伴,不准夸她。”
马克无奈笑笑,这人有时候挺幼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