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们要不也过来玩啊?”刚刚那个被交换红酒的公子哥向他们这边发出来邀请:“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就别谈生意了,我保证这里的人会让你很舒服的。”
坐在苏辰对面的那个人冷哼一声,偏过身不去看那个公子哥。那个公子哥被拒绝了也不恼,笑嘻嘻地回去继续他们的狂欢。
砰!
门被很用力地打开了,对面一直在狂欢的公子哥停下了声音,等看清了来人之后,有人忍不出地出声讽刺:“哟,我们一向洁身自好的黄总黄大少爷怎么来参加这种局呢?”
黄鑫的脸更黑了。
那个人估计和黄鑫有些仇恨,看见黄鑫的脸色阴沉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再一次出声讽刺,这一次讽刺直戳黄鑫的雷点:“还是说我们黄少也想玩男人了?哼,这里虽然说是新开的,但里面的小少爷都是一些极品。你要哪种?还是说你想要上面的那一个?这个估计不好找,但是你黄大少开口的话,我包管让经理找出一个来。”
“你!”黄鑫被气得不行,脸都被气红了,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还是最后是苏辰叫了他一声,黄鑫才按下怒气走到他们这边来坐下。
刘洵给他倒了杯水:“你跟他计较什么,他就是喜欢气你,你越气他越高兴,这又是何必呢。”
“就是,”有人在旁边附和着,“他们就是这样,别理他们就行,一些没有事情公子哥脑子里就只剩下了那个什么虫了。”
苏辰不知为何想起了叶行,叶行是不是也是和他们这些人一样,玩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哼!”之前被邀请的那个男人冷笑了一声,“纨绔子弟无药可救。”
“唉,林小少爷毕竟还小,玩过这几年就好了。”
“他都26了,不小了,难不成和那个叫叶行的一样混过这辈子?!”
“叶行好像也没有怎么混过吧?”刘洵罕见地为他开了口。
“他还不混吗?”那个被称为林总的人一脸的嫌恶,“这长街里谁不知道他是第一纨绔?”
“是吗?”刘洵眯起了眼,“我就不知道。”
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微妙了起来,其他人也开始为俩人打圆场。
苏辰也看了一眼刘洵,这之后刘洵就没有再说话了,那个叫林总的人也讪讪地闭了嘴。
“哟,我们的陈少也来了啊。”
“哼,”黄鑫冷笑了一声,“又是一个精虫上脑的纨绔。”
那个陈少应该还挺有地位,他一过去那些公子哥就将中间位置让了出来,他环顾了一下凌乱的四周:“玩得挺开心的啊。”
“那可不是,”他们中间有人说,“陈少要不一起?这里的人活都超好的。”
“是吗?”陈少揽过身边一个小男孩的腰掐了一把,“有多好啊?你陈少可是很难伺候的。”
“包管您满意。”
接下来就是不可言的荒唐场景,他们这边儿也有人陆陆续续地谈着话,苏辰一直在和刘洵黄鑫在谈论手中项目的事,那个项目很大,苏辰过段时间得去实地考察一下,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开工。
忽然他从对面那边的人的嘴里听到了叶行的名字。
“他?我会怕他?一条被丢了的疯狗而已。”
“我听说叶家有个养子,还是被当做继承者来培养的?”
“这事还是听说吗?”陈少嘲讽着说,“就叶行那个样子,叶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他当做继承者来养。要是叶行安分一点儿呢,他还或许还是有机会争一争,可没想到他倒好直接把他母亲洛秋秋从楼上推了下去。不仅洛秋秋的孩子没保住,连带着精神也出了问题,叶世雄又极疼洛秋秋,看着她这样,自然就更不喜欢他,在他八岁的时候就接了个养子回家。你们以为叶行放着好好得高档别墅区不住,去住那个小破楼房是心甘情愿的吗?他是被赶出来的,那天叶世雄发了好大火,甚至不顾当时还有客人直接将人赶了出去。你们要是在现场就可以看到叶行那个如同丧家之犬的样子,真的特别可笑,我还会怕他?”
苏辰看了刘洵一眼想从他那儿得到答案,刘洵沉默地摇了摇头,算是沉默地应和了那个陈少的话。
不知为何,苏辰好像对叶行产生了心疼的情绪,他的眼前飘着绵绵细雨,而穿着单薄衬衫的少年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不知道去哪儿也不知道回哪儿。
苏辰分不清浮在眼前的少年人是那个刚被赶出去的叶行还是得知自己父亲要结婚的自己。
“那陈少又是踩到那疯狗的哪儿了,需要见一次就要打一次,还放着狠话说‘有我没他,有他没我’”有人问那个陈少。
“我不过是睡了一个公子哥养的兔子而已。”陈少用嘴接过怀中人剥好的葡萄,末了也不放开那青葱玉指,混着葡萄一起在口腔中玩/弄那手指,惹得怀中人娇语连连。
“那兔子还是一个少爷养的,当时那少爷和我们打赌输了,那只小兔子被当做赌注输给了我们,让我们玩了几天。不得不说,那只兔子被那个公子哥养得水光嫩滑的,玩起来跟那些出来卖的完全不一样。老子那时候有事,玩了他两天之后就把他丢给别人了。后来老子想在找他的时候,却发现人不在了,什么消息都没有。然后叶行这条疯狗就闻到了味儿,一直追着老子,也不知道他和那只兔子什么关系,这么上心。
“估计是被他睡过的人当中的一员的吧。”有人调侃地说。“不是说我们叶行少爷特别怜香惜玉吗,看不得美人受苦。”
陈少喝了一口酒,嘴角残留着一些酒渍,他微微眯着眼看向对面,正好看到低头处理文件的苏辰。
苏辰低着头脖子上骨节一节节地突了出来,背后的肩胛骨微微弓着在流光下就像一只展翅待飞的蝴蝶,又像孤山上振翅翱翔的雄鹰,很少人的肩胛骨能显出这么矛盾的感觉。再一寸寸地往上移,是薄得刚刚好的嘴唇,然后坚挺的鼻梁,微垂的眼眸,还有眼尾的小痣,配着他那一张现在可以说上冷欲的脸来说,简直不能太勾人心。
“那个刘洵旁边坐的是谁?”陈少眼里闪着一些欲/望的光,“长得特别好看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