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碧环与石戟从外间走过来。
“主子爷近来可真忙,早起晚睡的,尚书都这么忙吗?”碧环抱着陈锦燃的衣袍,与石戟说着。
石戟则提着水跟鞋子,“我要知道,我就是尚书了。”水有些多了,差点溢出来,“走前点,别浇到你。”
碧环闻言,小跑几步离远了些。
“喂,跑那么远,看不起我。”
里边床榻上,陈锦燃在梦里醒来,耳朵听到外间碧环石戟的小声吵嘴。
坐了起来,手一伸,竟扫动了一个物件。
起床气未散,表情不是很轻快,拧眉掀开褥子。
是一个朴素的木盒,用料不算好,谁放的?
下意识往陆觉浅那边看去,果然人不见了,房门也没开,屋内也没有动过,事情明了。
这陆觉浅昨晚偷偷摸摸的因为这个?这般想就这般认了,给陆觉浅按上了送礼害羞的由头。
拿起木盒,上下左右摸了一通,没有机关,晃了晃,是个东西。
“主子醒了吗?”碧环在外边喊道。
陈锦燃没管,先开了木盒再说。
木色的盒子里放着一根玉簪,质地温润,青绿透亮,成色极好,然而却不大像陆觉浅的手笔,毕竟自己穿的如此随意。
“嗯,进来吧。”手指捏着玉簪,发现簪顶是焰纹,冰火两重,倒是有点意思。
碧环将东西放好,要过来给陈锦燃收拾床铺,却见人还待在床上,竟没像平时一般神情郁闷,“主子今日心情甚好?”
陈锦燃又没照镜子,并不知晓自己此刻笑得多明显,被碧环这么一说,嘴角立马就瘪了。
“没有。”陈锦燃站起身来,方便碧环收拾床榻,将木盒放在了衣物之上。
“这木盒?”碧环手抻着被褥,扭头看见陈锦燃的动作。
“玉簪,发冠拿这搭。”陈锦燃装作平常,似乎这是自己买的一般。
等到碧环给陈锦燃束好了发,石戟也过来看了眼,“主子这发冠与玉簪真配,这玉簪成色上佳啊。”
说罢还想上手摸,被无语的陈锦燃一个反手拍开。
“玉石最忌手碰。”
石戟拉了碧环去一边嘟嘟囔囔一顿。
“公子嫌我手笨吗,打的真痛啊。”
陈锦燃与陆觉浅没有一同赴会,皇子学会的一些笔试有文官与侍讲太傅们过眼,过程枯燥,自然不设宴。
其余观礼的官员们晚些才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