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晚饭之约似乎只有离离一个人记得,李天唯迟迟不到,电话打去,说是出任务了。
离离想这就是个借口,她当然生气了,但是理智不会让她做过激的举动,她把饭店的饭菜打包回了李天唯的住所。
她想借着吃饭的时候好好的推心置腹的和李天唯谈一谈,可是等了半宿李天唯并没有从那扇满载着她思念的橡木门外走进来。
忽然是这么的思念,无法克制,离离看看桌上的饭菜再看看时钟,她觉得自己的心思完全要被弓弦胡同给勾走了,虽然知道李天唯今天不在,但是她还是想去。
那时李天唯给的车子,被她赌气还了回去,现在只好靠走路。抱着一袋子饭菜跑到弓弦胡同,进去后走廊深处传来说笑声,离离忽然听到其中一抹声音是这么的熟悉。
她的心与脚步一起沉了下来,开始慢慢靠近,那声音也就越来越熟悉。
直到走到门边,她的脚步往后退去,嘴巴慢慢撅起,叹气后将装着饭菜的布包放到了门口,转身离去。
七月的夜晚已经不冷了,她肚子空空走到歌女献唱望春风的夜总会,今天里面恢复了正常,烟酒环绕再也无之前的清新环境。
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了下来,想等一等那位歌女的出现,听她今晚会唱什么,可是她没有出现。
离离要觉得之前的事都是假的了,是否有听过那首歌,是否过过生日,是否结过婚。
一切太快,快如白马过隙,没有刺激便留不下深刻记忆。
人生长长短短,好像很多事只要长过一定时间就在重复,所以到了寿命最好死亡,不然等待的都是无尽的重复。
酒保问她还需要什么,她说一杯威士忌,仰头喝完,杯中冰块还没有化掉。
她根本不会醉啊,这么几杯下去都没有太大的感觉。
出了夜总会夜风微凉。
恍惚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的心猛地一跳,以为是李天唯,也应该是李天唯,可是抬头对上的却是戴着眼镜的礼月那双越发淡漠的眼睛。
"你的眼镜..."离离下意识地伸手触碰,指尖擦过镜框,便醉意往后仰去,礼月接过身子轻轻抱起,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不要再想着李天唯了,”他将她放在床上,吻随着落下,
作为男人第一次这么温柔的亲吻,原来唇与皮肤的触感可以这么轻柔,可以这么小心翼翼,他生怕自己的手指会伤到她,于是轻轻的解开扣子,指尖划向内衬,
而身下人却毫无回应,只是微微侧过头,轻声呢喃着什么。礼月伏下身子,唇忍不住地贴近她的脖子,隔着一层薄薄的汗毛,如同在轻触桃子上的绒毛,轻痒微刺。
他当然想要,浑身滚烫,欲望叫嚣,
额头上密密的汗意,他从未如此克制过自己,这种得不到纾解的感觉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同时希冀回应的需求又是这么强烈。
雕花窗外,月光如水般洒落,为床上侧卧的离离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礼月的指尖轻轻从她的发丝滑到腰间,最后停留在脚踝处。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起身走向浴室。
冰冷的水流自上而下的冲刷,妄图将滚烫浇灭,可是带来的却是更为激烈的火热。
冰冷的冲刷着滚烫,却仿佛火上浇油,更加汹涌。双手撑在大理石墙上,闭上眼睛,任由水流顺着修长的脖颈滑落。
氤氲水雾,湿滑墙壁,低沉喟叹……
清晨的光如蜜糖般倾在离离的脸庞上,她微眯着适应这种光亮,柔和的唤醒声伴淡淡的桃子香味飘入耳中,“小姐,今天天气很不错。”
离离以为自己在做梦,她将自己从柔软的床垫中撑起,丝绸被单滑落,露出纤细的脚踝。
恍惚地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高挑天花板挂着水晶吊灯,墙上是恢弘的油画,窗帘是紫色的丝绒,正随着风飘动,而站在床边的那位女佣姐姐是如假包换的,三位女佣之一。
“小姐,早餐准备好了,是冰牛奶与黄油馅饼。”
“我在做梦吗?”离离下了床,赤脚踩在羊毛地毯上,触感传来激起一阵柔软。
女佣姐姐笑着将她带到梳妆台前,离离手指摸着光滑表面,鼻尖传来樟木香,疑惑道,“这是新的?”
“是的,小姐,昨晚运来的。”
刚说完又进来一位女佣姐姐,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银托盘。离离突然感到一阵荒谬,忍不住问道:"谁能告诉我,我到底在哪儿?这里是蓝胡子的城堡吗?"
女佣姐姐相视一笑,“您在岳医生的家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