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些在众目睽睽下表现出来的动人的真挚的爱,其实都是他表演出来的“呕吐物”。
他只是在故意表演一场“闹剧”,人为制造一个“契机”,来观察对方、观察众人对这场“爱情闹剧”会有的反应。
类似于一种,反向的“图灵测试”。
而他,恰恰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反馈,这是他输出故事情节的养料。
“所以……”汝此宝话题一转,对弓铣道:“你也要对我负责。”
闻言,弓铣眉心舒展,看起来对“负责”这件麻烦事并不抵触,乃至于有点欣然接受。
弓铣:“你想要我怎么负责?”
汝此宝以为,弓铣这么油光水滑的人,能一下子get到他的意思的,没想到弓铣还问上了。
汝此宝:“还能怎么负责?照顾我!”
弓铣笑笑,手又要往他腰间摸:“我这不就是在照顾你嘛?”
汝此宝麻溜躲开了,大喊:“有病啊!不是这个!”
弓铣只好又问:“那是怎么照顾?”
汝此宝:“…………”
果然,人和孽畜的认知水平永远不可能持平,他明明刚才就已经把那个重大的问题宣之于口了,弓铣还没get到。
汝此宝合理地怀疑,弓铣是故意的。
但是,寄人篱下,该妥协的还得妥协。
汝此宝只好不情不愿地说明白:“你不要,不要把我在你这边的身位传出去!这是暂时的!我可是上面的!”
汝此宝:“都怪昨天的酒,那酒肯定有问题,我我我,我不接受!我这辈子都不能接受!你要照顾我!就要身心兼顾,不能到处说我的坏话!尤其是这个……”
嘀咕着嘀咕着,汝此宝的声音越来越小,本来还是正儿八经坐着的,到最后,缓缓地爬到了被子上团着,脑袋埋进被子里,呜呜地,后面的话就听不清了。
弓铣也俯下身,凑近了问,声音咄咄逼人:“你,还想找别人?你又看上谁了?哪一个?叫什么名字?我们会的?谁?”
汝此宝:“…………”
“你别管。”
汝此宝闷了一会儿,才道:“这不关别人的事,是你要负责,我是在要求你,你提别人做什么?”
“好好。”弓铣戳戳汝此宝脑瓜顶翘起来的呆毛,道:“我肯定负责到底。”
汝此宝又闷闷地呜呜了两声,听不清楚内容。
弓铣:“什么?”
弓铣:“又说了什么,没有听见。”
汝此宝已经忍受那种羞耻的痛感很久了,这位始作俑者还在这里叨逼叨地问上瘾了。
汝此宝猛地抬起头,大哭:“疼啊——!!!我恨死你了!!!”
眼泪瀑布一样,奔流而下,整张脸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
痛苦,让汝此宝的表达欲指数级增长。
他开始疯狂输出:“我真搞不懂你那玩意儿到底是吃什么长得!?为什么能长那么………我,我,我,我我我,啊啊啊啊啊啊!!我恨你!!!!你这种体格就不应该在上面,你这是为祸人间!!!好疼,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汝此宝像个陀螺一样,在帐篷里疯狂地翻滚,滚出了一身汗,疼痛反而更加显著了。
汝此宝感觉自己要疯了,直接照着弓铣的手腕,一口啃下去。
啃上了,汝此宝终于感觉舒服了一点,终于消停了,他啃的很用力,弓铣一声没吭。
弓铣拨开汝此宝额头汗湿的碎发。
汗水蒸发带来了清凉,汝此宝享受地合了合眼皮。
弓铣轻轻地道,手又摸上了他的后腰:“揉揉?”
“唔。”汝此宝囫囵了一声,同意了。
弓铣轻轻地动作。
汝此宝感觉自己的脸,刚才滚的时候,好像黏上了什么东西。
他上手一扒拉,一个圆圆的东西不声不响地掉到了地上。
是一个瓶盖。
上面还有熟悉的牙印儿。
汝此宝疑惑了一下,欸?这不是我啃掉的那个瓶盖吗?怎么到帐篷里了?
但是他没有多想。
现在的天其实已经不早了,但是大家昨天晚上都喝了酒,睡得都很沉,快中午了,也没有人喊集合。
汝此宝眼神惺忪了一下,呼吸平稳,趴在弓铣的腿上,又睡了过去。
汝此宝哼唧道:“弓铣,你一定不能说出去,否则,我肯定打断你的腿………我告诉你,我可是宇宙第一…………你算个什么东西啊?”
弓铣轻轻地笑了,捏了捏他软软的嘴唇。
汝此宝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