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汝此宝确实很少笑是了。
弓铣的目光落在了被汝此宝压在手下的本子上,上面,用黑色碳素笔画了一个大头。
大头看不出姓氏名谁,但是,奈何有一处特征,太过于明显,弓铣很难不去往自己希望的那方面想。
汝此宝正仔细听讲台上的人讲话呢,这个周六,部门里要举行需要集体外出的团建活动,好像是要去江边露营。
露营啊,真麻烦。
汝此宝不感兴趣地垂下眼。
左边那个孽畜不知道在发什么疯,一直在用手指,戳他的胳膊。
汝此宝眉尾一跳,他深吸一口恶气,努力屏蔽掉,那家伙反而变本加厉,捏起他的袖子就开始不厌其烦的晃。
汝此宝依旧不理,弓铣又一次重新捏上他的袖子时,食指拇指捏到了汝此宝大臂下软软的肉上。
忍无可忍的汝此宝反拧过弓铣的手,摁在凳子扶手上,压低声音警告他:“你他妈是想把这里,变成你的追悼会吗?!”
弓铣看着汝此宝碰到自己手腕皮肤的手,摇摇头。
汝此宝一把甩开弓铣,道:“那就别烦我!”
骂完痛快了,汝此宝善心大发地多想了一下,这孽畜可能是有求于自己。
汝此宝瞥了他一眼,好死不死地多问了一句:“刚才有事叫我?”
弓铣眼睛倏地亮了,他指了指汝此宝的本子,问:“你画的是谁呀?”
汝此宝脱口而出,:“不知道。”
他声音干脆,且非常的诚实。
弓铣却一脸不信地笑了起来,又问道:“是吗?可是…………”
弓铣的食指缓慢地落在纸上,最后停在大头的下巴上,那里有一颗难以忽略的小黑痣,那么的明显,就连位置都和弓铣的痣在同一个方向。
可以说大头的发型和弓铣一模一样是纯粹的巧合,但是,在此基础上,还有一颗最具标志性的小黑痣,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汝此宝这才发现,自己画的大头竟然就是弓铣!
操了,刚才太过于投入,投入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了。
肯定是一直在思考郗觅路和自己说的“爱和恨差不多”这个观点,想着想着,脑子里就很难不冒出弓铣来。
弓铣看向自己的脸和自己画的大头的脸并排摊开,两张大差不差的脸,冲着自己笑,汝此宝感觉自己头上都在发麻。
弓铣的手还摁在自己的本子上,汝此宝直接一个巴掌拍开,嘭的一声,合上了本子。
口不择言道:“你、你别太自恋了!我就随便一画的,你干嘛老往自己身上想!有病吧!”
说着,就抱起脑袋,窝在桌子上,开始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