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逸略微愣了下。
“嗯……”慕逸垂眸低吟,看上去是在很认真地思考。几秒后,抬眼看着镜子里的岑砚,“可是怎么办,现在没□□,要不你先帮我摸到□□?”
岑砚没眨几下的狐狸眼再次缓缓瞪大。
“……?”
岑砚嘴巴语无伦次地张张合合,好一阵才发出声音:“你、你你有病……吗?!”
“没有。”慕逸斩钉截铁,手动了起来,继续给他吹头发,“但遇到你之后就有了。”
岑砚眼睛瞪到极限。
吹干头发,躺在床上,岑砚气得呼哧喘气,在被子里翻来覆去。
可还是忍不了,岑砚爬起来,对靠坐在床头看手机的慕逸发狠:“你看着我!”
慕逸薄薄的眼皮抬起,棕色瞳仁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我是真的在关心你,可是你却总是……”
岑砚话音卡住,找了找词汇,大脑搜索到合适的,就连忙接上:“逗我玩!你对得起我对你的那份关心吗?!”
岑砚脸蛋泛红,他情绪过于激动了,膝盖杵在床上,直愣愣地半跪着,但脑袋瓜里不存在“调戏”这种词语,想了半天也只是慕逸在逗他玩。
“那要我怎么做才算对得起你。”慕逸放下手机,伸手握住岑砚的手腕一拉,“说来听听?”
岑砚被拉得晃了下,慕逸似乎怕拉疼他,没再拉第二下,而是上双手,托住他的胳肢窝把人抱来自己怀里,岑砚被强行按住脑袋靠在宽厚的胸前,像只搁浅的鱼一样,身体死命挣扎了好一阵。
“啊!”岑砚大叫一声,累瘫在慕逸怀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岑砚身上只有一件浴袍,下摆早在挣扎中顺着腿窝窜上去,白花花的腿肉不要钱似的摊在床上,慕逸余光一眼就移开视线,按岑砚脑袋的手松了力度,开始在柔软的发丝上一下下地抚摸。
房间里难得安静下来。
岑砚趴着趴着就迷糊起来,想起之前趴在慕逸胸上睡觉的事,于是将身体往上窜了窜,脸埋在慕逸的胸肌上。因为是光膀子,肌肤的触感完全和脸颊相贴,还能感受到心脏脉搏的跳动,这让岑砚觉得很踏实舒服。
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到慕逸说话了。
慕逸:“睡着了?”
岑砚:“呃嗯……”
慕逸:“你确定?”
岑砚:“唔……”
慕逸:“那我用一下你的手。”
岑砚的脑袋瓜艰难地思考了一下,没抵过睡意,放弃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岑砚正在梦里骑着扫把飞,双手忽然从虚空之外传来一个触感。
犹如摸在高温的铁棍上。
岑砚短短地拥有了一下自我意识,又陷入睡眠中。真的是非常短暂的一瞬间,毕竟梦都被连上了。
之后又以相同的瞬间醒来了几次,因为双手因一种摩擦的方式开始感觉到疼。
期间因为手疼,做梦的岑砚皱眉哼哼,缩了缩手,可是手又被抓回去。
翌日,岑砚发现自己的双手肿了。
手心充血,通红一片,岑砚不可置信地低着头瞪大眼睛望着,站在马桶前连裤衩子都忘了脱,最后硬生生地被尿意逼迫着回了神。
尿完洗过手,岑砚满脸茫然地出了浴室。
今天慕逸也不在房间,岑砚午饭时才看到他,拉着他到一边,小声说:“你看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了,是不是鬼又来了?可是你在啊,鬼不可能来的。”
提起鬼,岑砚不同于以前,并未表现出过于得害怕和恐惧,反而像是在表达自己的疑惑,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慕逸垂下眼看着岑砚,听他说完。
然后过了几秒,他牵起岑砚的手,轻轻揉起了手心。
左手揉完换右手揉,直到岑砚肚子咕噜响了声,慕逸收回手,道:“去吃饭吧。”
昨天的比赛,慕逸闪现出刀护盾状态的园丁,毫无悬念地成为热门话题,甚至代替上周的约瑟夫相关,登上热搜,刘明从昨天就在为这事忙活,时刻和基地的运营和媒介保持联系,想尽办法压掉一些极端的言论和负面舆论。
“毕竟这种事兔从来没干过,有些人指不定抓住这个第一次怎么写呢。”刘明吃着饭,抽空给坐一桌的几个人讲着事情的严重性,“操作失误之类的说法还好,就怕上升到态度问题,拿冷门角色最多被说在打表演赛,因为能打好,但昨天的那种操作在大众眼里和打假赛没什么区别!是非常严重的!”
“什么?!”岑砚跳了起来,筷子被顾不上地跌落,掉在地上。
刘明看向岑砚,忽然想到什么,愣了下就陷入沉默,随后道:“祖宗……要不你……”
徐阳反应很快,见经理犹豫说不出口,连忙接话:“是啊,股!你一定能做到,你帮忙联系一下什么的,看能不能控一下网上的那些。”
岑砚反应了一阵,倏然明白了。
他满脸严肃,二话不说地掏手机:“我现在就打电话!”
桌上的几个人顿时松了口气。刘明转头朝另一桌扫了一眼,没见到慕逸和米教练,估计还在选餐,刘明完全放松下来,回头揉着眼睛,道:“我总算能歇口气了,昨晚因为这事弄得我一宿没睡,一直守在电脑前,早上洗脸的时候眼睛还流眼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