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栀匆匆穿好,这才有种稍稍安心的感觉,但却不知为何站在原地,摸着那丝滑的质感不受控制的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来。
这布单太过舒服,穿在身上的感觉很轻薄,与布料应有的厚度的重量不同。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明明料子给人的感觉是丝滑冰凉的,但是穿在身上的那种柔软又给人一种很幸福的暖意。
尘栀久久没能回神,他陷入无尽的遐想之中,想到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
他感觉到夏日清晨的冷风是恰到好处的温暖,如柔软细腻的绫罗绸缎拂过面颊,他感觉到泡在甘美的酒泉里微醺的那种愉悦,感受到风吹过月夜下的树叶发出欢快的沙沙声,鸟儿清脆的高歌,翻涌的浪涛,绚丽的彩光,欢愉的缠绵,无穷无尽的舒适。
等他再度回神,那人已经从房间里消失不见了。
不知过了多久,尘栀一直在快乐,幸福,满足感之间徘徊,即便他已经意识到这很不对劲,却也难以自拔的深陷其中。
尘栀知道这一切都很异样,但却犹如中了邪一般深深下陷,怎么也脱逃不出。
再度清醒的时候,眼前已经多了一个人,尘栀有些发懵,这个人是鴟於附离。
鴟於附离给了他一巴掌,尘栀捂着那火辣辣的面颊,感觉身上的衣料被人剥下,他有些不敢相信的伸手去摸面前人的脸:
“附离!”
面前的人明显愣了一下,蹙着眉一脸不悦的把他剥了个精光,似压着怒火一般,语气不善:
“我刚刚说什么你听到没有!”
尘栀心中一紧,有些呆呆的:
“你……说了什么?”
鴟於附离直接将人抱起,丢了那金丝绒的料子到一旁:
“你跟我走,我们逃出这个地方,就我们两个!你到底跟不跟我不走?”
尘栀不明所以,他实在是有些弄不清状况:
“你……是鴟於附离?”
鴟於附离一副见了鬼一般的眼神:
“赤夏尘栀!你清醒一点!算我求你,你清醒一点!”
尘栀觉得古怪,但还是淡淡嗯了一声。
鴟於附离明显松了一口气:
“那,你不要信别人!只跟我走,你还记不记得之前在幽窠的事,你问我能不能跟你走那件事?”
尘栀点点头,鴟於附离立刻抓住人的腕:
“我们现在就走,你要选我,一定要选我知道了吗?”
说到这,鴟於附离似不放心,撩开发,露出自己的后颈:
“刻在这里。”
尘栀迷茫的问:
“刻什么?”
鴟於附离道:
“什么都行,只有你一人会知道。”
尘栀无言,只是用手指随手画了两下,鴟於附离立刻伸手用利爪在后颈刻出血来,就是他画的那两下的图案。
鴟於附离让尘栀看清楚,随手拢了发遮掩后颈的痕迹,转为拉着人朝着墙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