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奇妙的感觉流淌在心间,很神圣,很美妙。我欣赏着那个女孩子,觉得她像神明一样,不食人间烟火,高高在上,被仰慕,被膜拜。
我在人群里仰望着她,直到悠扬的舞曲结束。
后来我们班的相声我也不知道讲的什么,我的心灵为云烟震撼着。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丽如此美好的女孩子呢。
光是看着都令人心情愉悦。
云烟下了舞台之后,跟着她们舞蹈队的走。她似是往我们班扫了一眼,不过也没多做停留。
我遗憾地看着她离开,留下继续观看余下的节目。
元旦晚会过后,没多久就是期末考试,然后就是放假和过年了。
过年时,云烟大概会来她外婆家拜年。我也要去我外婆家拜年,就算不去拜年,我也不敢上门去找她。
云烟外婆家有一条很凶恶的大狼狗,尽管用铁链栓着,还是好可怕。见了人就拼命地吠叫,拼命地挣铁链,仿佛下一秒就能把铁链挣脱,朝你扑过来。
每次去她外婆家都战战兢兢的,因此也不怎么想去。
过了年,新的学期开始。
经过了上个学期的接触,班里同学关系亲密了些。
给我取绰号的那个男生名字叫张大钊,还没长开,小个子,白皮肤,身材纤细。一口大白牙,两颗门牙板斧一样,笑起来挺爽朗,是一个很阳光的男生。
除了给我取绰号这一点令我讨厌外,我对他印象还不错。看他就像弟弟一样。
能让我跟他玩到一块的原因,一个是我们坐的位置靠近,再就是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兴趣爱好——下象棋。
他喜欢下,我也喜欢。
忘了是怎样的机缘巧合之下,让我们都知道对方会下象棋。
他从家里把象棋带来,下午活动课就找我下。
我们的水平相当,也算棋逢对手。
象棋是一项令人沉迷的运动。棋盘上风云诡谲,千变万化。真是有趣。
我们都从象棋里获得了极大的乐趣。
张大钊同学因为是外宿生,跟内宿生走得不是很近。他又因为个子原因,坐得比较靠前,很少能接触到后面的同学。
他没什么朋友,感觉就和我玩得比较好。而我自己是不大瞧得起班里男生的,偏偏张同学入了我的眼。
我们变得十分要好起来。虽然他还是喊我American让我不舒服,不过我还是原谅他了。
云烟来找我的时候,见我沉迷于下棋,连饭都不吃了,不是很高兴。我说下完这盘就去吃。结果这盘下得还挺久。
云烟不只对我不满,还对张同学不满,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张同学也一样沉迷,我们都没理她。她就在一旁生闷气。
等我们下完棋,天都快黑了。
饭堂都关门了,我们只能去小卖部买吃的,路上云烟不满地抱怨:“你以后不要跟他下棋了,女孩子下什么棋啊。”
她的语气很像我妈,我妈也老说“女孩子下什么棋啊”,我就不明白了:“女孩子下棋怎么了?女孩子为什么不能下棋?”
“你跟女生下可以,不要跟男生下。”她说。
“女生不会下啊。”估计大家都觉得“女孩子下什么棋啊”,所以很少有女孩子去下棋吧。
“我们就是玩玩啊,又没怎么样。”我也有些不高兴了,云烟跟我说话的语气好像我和张同学有什么一样,我们什么都没有哇,我们之间的友谊非常纯洁。
“不能不下吗?又不会怎样。”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