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云无奈让人多放一个凳子和餐具,谢明漪如愿以偿的嘿嘿笑了两声,随后心虚的瞧了瞧周围贵女,对不起啦哥哥,这些贵女她一个叫的上名的都没有,那些丫鬟她也记不住,她只记得住裴姐姐说的话。
不过好在她出门前就想好措辞,她拍了拍胸脯,好在好在。
裴锦云将谢明漪的小动作看在眼里,霜月向她暗暗请示,可要将她支开,裴锦云摇头笑着,还是要有小孩子在身边才好玩,而且她和她哥哥不是一个性质的人。
谢明晦装的跟个狐狸一样心怀鬼胎,那谢明漪应该就是只兔子人畜无害。
裴锦云带着谢明漪落座,给她夹了两道菜,让霜月看着,她则倒了杯酒敬向众人:“今日相聚得缘,诸位小姐勿客气。”
座上的贵女,待婢女倒好果酒,她们才端起杯回敬,程小姐知晓她这次举办宴席的原由,收了裴锦云的礼,就打着卖个好,她孱孱撑着头,精神不似相才好:“裴小姐放心吧,我与诸位姐妹自是不会与裴小姐客气,只是昨个夜里,不知是哪家恶仆在外喧哗,扰人好梦,裴小姐瞧,我眼下还有一片乌青呢。”
这位程小姐说罢,又向周围小姐指着自己眼下乌青,在那好不委屈,周围小姐捂嘴敛笑,也有的在那附和程小姐的说辞。
“可不是,今日一早,左都御史府门前贴了封条,想来也是恶仆逃跑未成,就破罐子破摔,引得我们都睡不好觉罢了。”柏小姐娇声道。
“说来这事与我有些关系,”裴锦云笑道,又轻拧起了那对细长的柳叶眉,唇齿皓白,带着丝丝愧疚与自责道:“我要先向诸位小姐们道句不是。”
昨夜那奴仆口中污秽,说出的话让人大跌下巴,早早的天一亮,小姐们就五四成群议论起此事。
说裴小姐为何道歉?这又太装了,
说昨夜似听裴小姐的名讳,这也不好。
就连程小姐这样的人精都未搭话,其余小姐也是做的一副静听相。
“左都御史事触端王一案,事出从急,我连夜去锦衣卫拨人捉拿,没想到遇见几个恶仆,不但私卷御史府钱财,还意图逃跑,背着送菜人藏到他们的桶里,被我发现,那几个恶仆就气急败坏想损我的清誉。”裴锦云从头述来,她温声说着,语调里未见起伏,只听着出有种淡淡的无奈感。
她说的话有三个重点,只需稍加思考就想得出,一是为:左都御史事触端王案,如此大事,皇上和太后让她去领人捉拿,可见其器重。二是为锦衣卫听她号令,可见其虽无实职,但也有实权。三是为恶仆刁蛮,是冤枉她的。
程小姐第一个发声道:“真真是个恶仆!呸,裴小姐可要好好惩罚她们。”
底下位子上逐渐传来小姐们的不平声,谢明漪在那也气的一鼓一鼓的,柏小姐问道:“那现在几个恶仆怎么样了?这样人就算贱卖去人牙子那,人牙子怕也不会要。”
裴锦云道:“劳诸位小姐关心,几个恶仆在诏狱里,倒也是这几个恶仆生事,我就想起我与诸位小姐们也有上日子未聚,就趁这次机会与小姐们聊聊天,并有一事相求。”
程小姐道:“裴小姐放心,这等脏水岂能如那些恶仆的意泼到裴小姐身上?我回府就严令下人,不会让府中人乱说话的。”
裴锦云回之以笑,抬手向她敬了杯果酒:“如此,我就多谢程小姐。”
小姐们说话敞亮,三言两语就知其中关键,能卖个好让裴小姐记得,对自己也大有好处,当即纷纷抬起酒杯:“裴小姐放心,我们也会照程小姐所言的让府中下人闭嘴。”
裴锦云一口饮完果酒,大受感动:“诸位姐姐妹妹小姐的好,我铭记心中。”
这时,满发花白眼眶深陷的老嬷嬷走路带风来到园中,瞧见园中装扮与桌上菜品,皆是上等不俗之物,她未掩盖那厌恶之意,当即皱起眉头,如挂锁芯,一路至裴锦云面前。
“大小姐,老夫人有请,还请和老奴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