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暮秋下的乱战，张嘉瑞的脚还没完全好，他想拉着白子昕跑，迫不得已也加入了这场混战。

一个男生扯住他的袖子，张嘉瑞一脚踹了上去，男生向后一倒，连带着几个男生跌坐在地上，张嘉瑞被相互作用的力震的脚也有些麻，他骂着脏话，趁着一个空隙，拉着白子昕向后跑。

两个人分不清方向，只好顺着大道跑，耳边呼呼刮着风，文韬几人的骂声还离得很近，张嘉瑞随手碰到能扔的东西都向后扔去，后面的骂声和叫声混成一片。

他们最后一溜烟窜进了一个胡同，张嘉瑞一回头，已然看不见文韬的人，他停下来喘气，回头看白子昕，白子昕的脸上挂了彩，嘴角带着血迹，校服上有几个脚印，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

“草！怎么被打成这样”

张嘉瑞也好不了多少，他的裤子上全是土，手上分不清是谁的血迹。

他望向四周，最后确定了是京周胡同，这条胡同紧挨着几大小区，右转500米就有地铁口，早上很热闹，经常挤满了小摊贩卖早点。自己家应该不远了，没想到绕来绕去，嘿，还跑到家了。

白子昕最后还是决定去张嘉瑞家里，即使自己父母都不在家，他身上有伤也不好处理，张嘉瑞明确表示自己家里有医药箱，白子昕跟着他，走向了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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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套老房子，小区里很安静，狭窄的走廊上贴着各种形形色色的小广告，扶手的油漆几乎全部掉光了，空气中散发着潮湿的味道。

张嘉瑞最后在502停了下来，他先打了外面的大铁门，门上的铁锈腐蚀的厉害，一开门“吱吱呀呀”的直响，钥匙插了几次才进去，终于，木制的大门被推开。

“哥哥？”

一声稚气未脱的女声

一个姑娘从房间探出头，白子昕一眼就认出了她，是那次去医务室他见到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