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校园

繁体版 简体版
赞校园 > 神明坠落凡尘的心动 > 第19章 2016年

第19章 2016年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一种温热的、饱胀的糖流缓缓注入心房。方默的脚尖在软拖鞋里偷偷蜷了蜷,嘴角无意识翘起。她不说话,只是更深地将脸埋进抱枕,嗅着上面阳光烘焙过的馨香,任这平凡的、喧嚣的、带着油烟气的温暖声浪将自己层层包裹——像一颗终于被妥善安放进阳光土壤的种子,每一寸枝叶都舒展得懒洋洋。

幽闭的卧室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如同海浪般交叠起伏,潮热而粘稠。皮肤相贴的地方蒸腾起细微的汗意,心跳在静默里敲打着同一面鼓。不知是谁的指尖先划过微微濡湿的后颈,抑或是一个模糊的视线交缠——空气里有什么无形的丝线骤然绷紧、熔断。

两片温热柔软的唇瓣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撞在了一起。

像火星坠入堆积经年的枯草,瞬间燎原!

一个月的刻骨思念、归途的疲惫、机场强装的镇定、父母关切的絮叨……所有层层包裹的情绪被这粗暴又精准的点燃瞬间烧成灰烬!方默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带着近乎吞噬的力道吻了上去,舌尖抵开微启的唇缝,像渴望归巢的猛兽闯入阔别的领地,急切地搜刮着属于高筝的气息——那淡淡的、熟悉的沐浴露清香,以及更深层的、只属于她的、令人颤栗的体温。

她啃咬着她的下唇,吮吸着她的舌尖,仿佛只有将这失而复得的珍宝囫囵吞下,融进骨血,才能驱散那悬于头顶的、名为“分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所带来的所有寒意和空洞。

高筝的回应同样热烈得如同风暴!她不仅承接这份吞噬,更以同等的渴望反扑!手臂猛地锁紧方默的后腰,将人更严密地压向自己,恨不得揉碎彼此间最后一点空气的距离。她的亲吻带着决堤的思念和失而复得的狂喜,唇齿纠缠间不再有丝毫矜持,只有溺水者抓救命稻草般的汹涌力道。

她近乎粗暴地掠夺着方默口中的氧气和呻吟,仿佛要用这种窒息般的方式,狠狠填满分别那三十多个日夜所堆积出的巨大饥饿和沟壑。

时间在急促的喘息和粘腻的亲吻声中失去了刻度。肺叶炸开般疼痛,眼前漫上缺氧的黑斑,两人才像濒死的鱼被冲上海岸,猛地分开。唇瓣分离时拉出一丝断裂的水光,发出极细微的啜吸声。

空气重新涌入灼烫的喉管,带着撕扯般的痛感。胸膛剧烈起伏,两人都大口喘着气,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相蹭,温热的、带着彼此唾液的呼吸如小团热雾交织扑在对方脸上。视线在咫尺间胶着,眼底是尚未褪尽的火焰和几近晕眩的、浓得化不开的湿润。

高筝的手指仍死死陷在方默后背的衣料里,方默的手也无意识地攥紧了高筝散乱在枕上的长发。谁也没说话,唯有紊乱的心跳还在耳鼓里疯狂敲击,擂打着刚刚那场足以烧穿理智的、无声的战争残留的鼓点。

空气粘稠得如同蜜糖,裹挟着方才激情的余烬在幽暗的房间里蒸腾发酵。高筝滚烫的唇在她急促喘息时,若有似无地蹭过方默汗湿的额角,声音是从灵魂深处滚烫挤压出的,混着粗重鼻息和难以平复的喘息,低哑得像在沙砾上打磨:

“默默……” 她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让方默嵌进自己的骨肉里,“我……我好想你………”

她的脸深深埋进方默的颈窝,发烫的嘴唇贴着那片敏感的、脉搏狂跳的肌肤,灼热的气息烫进肌理:

“回家……终于真的回家了……”

月光不知何时穿透了窗帘的缝隙,在凌乱的床单上投下清冷的光带,恰好映亮方默眼角猝不及防滑落的一行晶莹。

那泪水滑过滚烫的脸颊,留下微凉的痕迹。高筝的手掌,带着不可思议的温柔,悄然覆上方默潮湿的脸颊,灼烫的掌心小心翼翼地熨贴住她脆弱的眼睑。

方默的回应是更深地往她怀里钻去,身体无法自抑地细细颤抖,像离岸太久的船终于归港,在月光与温存的围合中,卸下千斤重担,无声地、更咽地……哭了。

高筝没有说“别哭”,只是更紧地拥抱,如同抱着全世界唯一需要守护的宝藏。那滴滚落的热泪,在暗夜里,就是一枚失而复得的、滚烫的印章,盖在了这片名为“永恒”的契约之上。

怀中温热的抽噎渐渐平缓,细碎的呜咽化作悠长的呼吸。高筝的下巴轻轻蹭过方默汗湿微凉的额角,触到那被泪水浸得咸涩的皮肤。月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流淌进来,在枕头上勾勒出方默沉睡的轮廓——眼睫湿漉漉地黏在下眼睑,像经历风雨后合拢翅膀的蝶,鼻尖还泛着一点微红。

指尖极轻地拂过方默犹带湿痕的颧骨,动作小心得像触碰初绽的花瓣上滚动的露珠。高筝无声地靠近,将最后一句低语融化在方默光洁的额前:

“晚安……宝宝。” 带着气音的吻落下,轻若鸿毛,如雪花消融在暖意融融的春夜,“我爱你。”

高筝收拢手臂,如同莲瓣合拢,将这颗疲惫而珍重的露珠——连同她所有细微的抽泣、无言的委屈和全然交付的依赖——妥帖地护在温热的心口。

手臂的力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守护,也汲取着同样深沉的慰藉。脸颊埋进方默带着淡淡泪气的发顶,呼吸在彻底沉入梦乡前,深深吸入那令人心安的气息。

眼底沉淀着一片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那里面没有刚刚缠绵后的慵懒温情,没有长途跋涉的倦怠,只有冰冷、清醒、以及一种淬了火的决绝。

半年,这个被父亲像铡刀般悬在她颈项上的期限,此刻不再是绝望的镣铐,反而在心底点燃了一簇幽蓝的冷焰。

父亲想用这半年完成他冰冷的切割?想把她拖回规划好的轨道,像驯服一件精密的仪器?想让她亲手斩断与方默的所有牵绊,像清除一个数据垃圾?

高筝无声地看着怀中熟睡的脸庞,指尖极其轻柔地拂开一缕沾湿在她额角的碎发。指腹下肌肤的温度真切而滚烫,像一块不容舍弃的生命烙印。

休想,沉寂的房间里,只有方默平稳的呼吸和她自己血脉奔涌的声音。那声音不是恐惧的鼓点,而是即将发起冲锋的号角在寂静的管弦里无声共鸣。

父亲以为掌控了时间,掌控了威胁的砝码。那么……她便利用好这“珍贵”的半年。不是去完成他预设的、血腥的告别,而是要去——搭建一座堡垒。一座用她自己的血肉、智慧和意志浇筑的,足以在未来庇护她和方默的堡垒。父亲给予的半年“宽限期”,将是铸造这堡垒的熔炉!

在这半年里,她要做的事多着呢——用尽一切心思,让方默拥有更坚韧的羽翼。收集未来足以让父亲投鼠忌器的筹码。学习所有能在权力风暴中屹立不倒的能力。甚至……在必要的地方,埋下连根拔起的雷。

既然时间如此“宝贵”,那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要从父亲的指缝里榨取最大的价值!幽暗的瞳孔深处掠过一丝近乎残忍的寒芒。

她父亲在商场沉浮数十年,手腕雷霆,算无遗策。可他或许忘了,一个被逼到悬崖边的猎人,一个赌上性命去守护珍宝的疯子,其谋算与狠厉,有时能超出最精密的推演模型。

怀中方默无意识地往她怀里更深地蹭了蹭,发出一声满足的嘤咛,仿佛在梦中也确认着安全。高筝低头,在她光洁的额角印下一个滚烫如烙铁的吻。

“乖乖睡,我的宝。” 声音轻得如同呓语,落在寂静的空气里,却带着金戈铁马般的重量,“这一次,换我来守着。”

她闭上眼,感受着心口那激烈跳动、如同战鼓般稳健的心脏。半年后的战场尚在迷雾之中,但此刻怀中这份沉甸甸的、绝不容失去的温暖,便是照亮前路的永恒灯塔。

她会把这偷来的、珍贵的时间,都锻造成指向未来的矛与盾,用父亲的算计,铸就反抗的城池。

长夜未尽,但在高筝悄然收紧的臂弯里,在那紧贴的心跳之间,一场不动声色的、为未来而战的角力,才刚刚拉开序幕。父亲的棋盘已然铺开,而这一次,执黑子的她,绝不会再遵循对方的棋路落子。

每一步,都将暗藏杀机,直指破局之日!时间不再是滴答作响的催命符,而是淬火的砧板!她用父亲的刀锋,来锤炼自己的筋骨!半年后的战场硝烟尚在弥漫,但她已在怀中这人的安稳呼吸里,听到了自己无声的宣战

后半夜的空气微凉,高筝在浅眠中被怀中不间断的搡动和颈间那抹突兀的湿热惊醒。朦胧的意识还未完全凝聚,第一反应便是——她又哭了?胸口顿时像被冰冷的细针密匝匝地刺入,泛起绵密的痛。

“宝宝……” 喉间逸出的呼唤带着未醒的沙哑,她本能地收紧手臂,带着安抚的力道轻拍方默单薄的后背,“……乖,不哭啊……”手指摸索着试图拭去颈窝的湿痕,声音困倦又心疼,“我在呢,我真的回来了……”

怀里的人却没有回应她的担忧,反而贴得更紧了些。湿热柔软的触感再次精准地覆盖上刚才那点湿润的地方——不是泪水冰凉滑落的轨迹,而是……更暖更专注的停留?

高筝残存的睡意被惊得粉碎,彻底清醒过来。这分明是……!

大脑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有瞬间的彻底空白。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从脊背窜上来,毫无阻碍地冲向耳根和脸颊,皮肤下像被点燃了干草堆,灼烧感瞬间蔓延!拥着方默的手臂几不可察地一僵。

暗夜里所有的感官骤然被放大,颈侧那片柔软的、带着细密啄吻温度的唇瓣,每一次稍纵即逝的触碰都清晰得像火漆烙在封缄的信笺上!

温热的吐息拂过她的动脉跳动处,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麻痒,一路钻进心尖,酥麻麻地蜷起又舒展。那点带着试探与依恋的亲吻,轻柔又固执,像无声的请求,更像一种甜蜜的劫掠!

方默的身体微微蜷着,鼻尖偶尔无意识地蹭过她的下颌线,带着睡梦里独有的黏人温热。仿佛她正在一片无人知晓的深海里,固执地吮吸着唯一的浮木。

高筝僵持的身体在这样的痴缠下缓缓放松,心头那点初时的羞赧被更汹涌的潮水淹过——潮水甜腻、滚烫,几乎要令她窒息。

颈窝里那小小的动作不曾停下,反而在她松懈的怀抱里更加大胆,细细密密的亲吻像蝴蝶敛翅停驻于晨露未干的幽兰,每一次轻微的触碰,都带着隐秘而巨大的电流。

高筝闭上眼,耳畔嗡嗡作响,只能感受到那片滚烫的唇瓣在她颈侧逡巡时激起的、无法平息的战栗,连带着喉管深处的呼吸都变得短促滚烫。

她的心跳在胸腔里猛烈地搏动,如同一张绷紧的鼓面,清晰地回荡在这片被呼吸濡湿的、小小的黑暗里。原来,最无声的亲昵,也能掀起惊涛骇浪。

她任由那片温软的唇在颈侧流连,像放任一只贪恋花蜜的蝴蝶停驻。然而很快,那细微的触碰便不再安分,沿着微凉的肌肤一路向下蜿蜒探询。

更甚的是,怀中那副身躯也贴得更紧密,一只带着灼烫体温的手,试探般地、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在她腰侧轻轻游移。空气仿佛骤然升温,无形的丝线骤然绷紧!

高筝呼吸一滞,几乎能感觉到皮肤下每一个细胞的战栗。她猛地捉住了那只试图作乱的手腕,声音裹着水汽般发软发颤,带着残余的、几不可闻的抵抗:“宝宝……等、等等,不可以再往下了……”

怀里的人动作一顿,抬起埋在她颈窝的脸庞。昏暗光线里,方默微微撅着嘴,眼中盛满了无辜的湿意和显而易见的委屈,像只被主人呵斥的小动物。

她仰着脸,声音甜软得发腻,带着点耍赖的调调,温热的气息扑在高筝下颌:“我不嘛……就只亲亲,真的……只、只亲亲这里好不好?求你了……” 那带着渴望和撒娇的目光,如同滚烫的糖浆,黏糊糊地包裹住高筝的心尖,轻易就能软化任何防线。

心底最后那点坚持瞬间摇摇欲坠。高筝望着那双在暗夜里水光潋滟、盛满了依赖和渴求的眼睛,喉咙里拒绝的话语彻底被堵了回去。这样全然的依恋、这样直白的渴慕……让她如何能硬起心肠?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逸出唇瓣,那叹息里藏着无奈,更充盈着几乎要将人溺毙的宠溺。罢了……罢了……只是几处亲吻而已,是她太敏感了么?这微小的纵容……若能驱散她之前的眼泪带来的阴霾,若能让她安心……

“好……” 高筝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手指缓缓松开对方的手腕。她阖上眼帘,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无声的投降。原本打算阻止的手,最终只是轻柔地覆在了方默的后颈,一个默许的姿态。

滚烫的吻立刻如同得到敕令的春雨,带着失而复得的急切,再次密密匝匝地、灼热地烙印在颈侧微凉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密的、令人眩晕的酥麻。

高筝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像融化的冬雪,在方默痴缠的暖意里,一点点沉溺下去。

方默不知餍足地吮吻、轻啄、厮磨了许久,直到心里那点被长久分离啃噬出的空洞被炽热的体温和熟悉的气息彻底填满,才像只饱足后打盹的猫儿,慵懒而满足地松懈下来,将滚烫的脸颊埋回那早已被自己气息染透的颈窝。

狭小空间里,只剩下两人尚未平息的、交缠在一起的细碎喘息,如同海浪轻拍岸礁,暧昧地起伏着。

高筝的双臂始终紧紧拥着她,像守护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方能安心。时间在肌肤相贴的暖意中缓慢流淌,寂静仿佛有了重量。良久,怀中才传来方默瓮声瓮气,却异常清晰的话语,带着后怕的余悸和前所未有的郑重:

“高筝……” 声音黏糊糊的,带着亲吻过后的酥软,“我很爱你。”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高筝背上的衣料褶皱,像在寻求更深的确认,“以后……我们不要再分开这么久了好不好?一天……都不行……”

——“爱”。

这个字眼像一颗滚烫的星辰骤然投入心湖,轰然炸裂!高筝的心脏被狠狠攥紧又猛地释放,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逆行,直冲头顶!

“我很爱你”。

这句话从怀里这个被她小心翼翼护在心上、视若珍宝的人口中说出,带着纯粹而强烈的肯定,宛如天籁之音,更似九天垂落的圣谕!

有滚烫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漫出眼眶,悄无声息地滑落。高筝自己甚至未曾察觉,直到那湿意晕开在方默散落在肩头的发丝里。她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喉咙被汹涌的情绪堵得生疼,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爱她?像她这样的人?……一个在遇见方默之前,蜷缩在冰冷角落里的、浑身是刺的、被泥泞淹没的……阴暗生物?那时的她,吝啬付出、习惯防备,对阳光心怀警惕,对温情嗤之以鼻,像一只在潮湿阴冷的下水道里,惶惶不可终日、只懂得自保的灰鼠。

是方默,是怀里这个像小太阳一样的人,蛮不讲理、又不容拒绝地撕裂了她精心构筑的黑暗壁垒,将第一缕光强行照了进来!那些她从未体验过的、父母对子女无条件的疼宠与亲昵,那些餐桌上热气腾腾的关怀,那些絮絮叨叨的叮嘱……这一切温情脉脉的烟火气,都是名为“方默”的神祇,慷慨赠予她的奇迹!

这束光太亮、太暖、太具侵略性。它不由分说地驱散她经年的寒凉,晒干那些发霉的阴郁角落。更是方默用她那缤纷如彩虹、热烈如焰火的灵魂,将她那原本单调灰暗、刻薄乏味的内心世界,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填满了浓烈到令人眩晕的绚烂色彩!

原来……这就是被神明眷顾的滋味。

原来像她这样灰暗的尘埃,也能得到救赎。

原来……她存在的痕迹,也能被如此珍重地、一遍遍地呼唤为“爱”。

怀中的少女发出安稳绵长的呼吸声,似乎方才耗尽所有力气的告白让她彻底沉入梦乡。高筝低下头,虔诚地、小心翼翼地用颤抖的唇瓣,无比珍惜地吻了吻方默的额头。

温热的泪终于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枕畔,寂静无声。她收拢手臂,将怀里这束光,这唯一的神迹,更深、更深地拥进自己的生命深处。

第二天清晨,高筝对着镜子,无奈地摸了摸颈间那几点暧昧的痕迹。

还好冬天有借口。

她熟练地翻出一件高领打底衫套上,裹得严严实实才出房门。

餐厅里,方妈妈端来热腾腾的早餐,目光扫过她紧扣的领口:

“小筝?” 语气带着自然的关心,“穿这么高领,很冷吗?”

高筝立刻绷直了脊背,声音努力维持平稳:

“嗯……是有点冷,阿姨。”

眼神却不太自然地飘向别处。

方默在旁边捧着牛奶杯,看到这一幕,小脸瞬间憋得通红!嘴角死死地压着上翘的弧度,只能把头低下去,肩膀因为忍笑而微微发颤。那杯温牛奶的表面,都被她憋着的气吹出了细小的涟漪。

今天妈妈休息在家,爸爸单位临时加班去了。

妈妈兴致勃勃拉着两个孩子出门:

“走!难得我休息,今天你俩归我管!” 她笑着宣布,“吃喝玩乐购物一条龙!全由妈妈买单!”

三人一头扎进了城市的热闹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