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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201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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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配不配得上——” 方默的下巴朝上扬起了个小弧度,笑容灿烂又带着点锋芒:

“——那得用‘将来’说了算!”

她紧了紧握着高筝的手,更像是在对自己、也对未来立下宣言:“你等着看!”

“我方默——凭自己的本事,拿奖学金、考一流大学、学最前沿的东西、闯我自己的一片天!”

“我一定会让自己,堂堂正正地站在最高的地方!”

最后那句,声音不大,却如同烙印般清晰:

“那时候——我就不是‘配得上’,而是——

她故意顿了顿,眼睛里闪过狡黠而自信的光:“有资格选择要不要一个‘MS集团的未来继承人’做女朋友啦!”

小小的下巴骄傲地扬得更高了。

方默清朗的宣言像暖风拂过高筝心间。

高筝身体微微松弛,轻轻舒了口气。

还好…… 默默没有丝毫动摇,依旧坚定地站在她身边。

她侧过身,自然地靠近方默半寸,肩膀轻轻挨着方默的肩膀。

眼神里那份素日的清冷悄然融化,染上温软的色彩:

“默默……” 声音低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如释重负后的依赖。

指尖试探地、带着点小心翼翼,轻轻碰了碰方默搁在桌上的手背: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她抬眸看向方默,清亮的眼底清晰地映着对方,还有一抹深藏的、生怕被落下的不安:

“以后……”

语气认真起来,像在守护一个最重要的约定:

“无论你变得多么耀眼,站得多么高——”

她微微收紧了触碰方默手背的指尖,那份小心翼翼的恳求格外清晰:

“——都请让我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

她的声音并不响亮,却像沉静的湖水,稳稳地托住了这份郑重的请求:

“可以吗?”

看着高筝此刻肩挨着自己、放软了声调、眼含不安索要承诺的模样——

方默心里那点诧异悄然化开。

一缕柔柔的光亮照进了心底某个角落。

她忽然清晰地意识到:

这个在众人眼中如同高山之雪、云端之月般耀眼存在的女孩,在她面前,也不过是个会患得患失、渴求一份简单安稳陪伴的普通姑娘罢了。

那双平日里冷静锐利的眼睛,此刻映着自己倒影深处的那点不安,像初雪融化后露出的、藏在水晶镜面下的一小片柔软。

所有外在的矜贵与疏离,不过是一层精心构筑的、用以保护内心柔软的薄壳。

方默的目光更加柔和温煦。

【原来……】她心底无声低语,带着一种了然与珍视。

【自己捧在手心喜欢着的人……剥开那些耀眼的光环……里面住的,其实也是个怕被丢下、需要很多很多确认和温暖的……没安全感的小孩啊。】

方默想都没想,立刻反手紧紧握住高筝微凉的手指!

“当然不会啊!” 声音又急又亮,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道。

她没有丝毫犹豫,目光牢牢锁住那双还带着不安的眼:

“阿筝你听着——”

每一个字都清晰得像承诺的印戳:

“不管我变成什么样,还是你变成什么样——”

她稍稍停顿了一瞬,不是为了犹豫,而是为了加重这最后的分量:

“——我都会喜欢你。”

随即,像是怕不够笃定,又飞快而清晰地追加了一句:

“永远。”

方默那句斩钉截铁的“永远”话音未落——

她原本因承诺而温暖发亮的眼神突然凝固了零点几秒!

“等、等等!” 她的声音在陡然拔高的疑惑中断裂开来,眉头飞快地蹙成一团:

“你刚才说寒假不能陪我!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她的目光带着清醒的审视,紧紧盯着高筝

高筝的声音放得又轻又缓:

“因为寒假…… 我要飞国外一趟——去我爸妈那儿。”

她看见方默眼神闪了一下,指尖悄悄缠绕住方默的一缕垂落的长发,声音带着点柔柔的安抚和保证:

“不能陪你……但我保证!” 她加重语气:

“每天都会给你打电话!”

末了,又小声地、带着亲昵的依恋补上一句:

“……会很想很想你的。”

方默心里的那点失落和疑惑像被微风拂过般散开。

“哦——原来是这样啊……” 她拖长了调子,点了点头,脸上重新漾开晴朗的微笑。

随即,她也轻轻捏了捏高筝缠绕她头发的手指,声音带着同样柔软的眷恋和一点点不舍的叮嘱:

“嗯!我也会想你的!”

她凑近了些,额头轻轻抵了一下高筝的肩膀,那小小的动作里满是不舍:

“那……你要早点回来哦!”

最后四个字,带着一点孩子气的期盼和无声的牵挂。

整个寒假,我们隔着十二小时的时差编织思念。她的清晨是我的黄昏,我的午夜是她的正午。电话线载着晨昏颠倒的絮语,有时是瑞士阿尔卑斯山麓的晨雾,有时是我家楼下便利店叮咚作响的自动门。电流声里,我学会辨认她不同状态下的呼吸——晨起时带着鼻音的慵懒,夜读时平稳绵长的节奏,还有说到动情处突然加快的呼吸声。

除夕夜,我攥着手机蜷在阳台的藤椅里。远处烟花在墨色天幕炸开,映得玻璃窗上的霜花忽明忽暗。23:59,屏幕上的数字跳动,我按下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

"新年快乐。虽然M国的日落比这里晚六个小时...,但我想成为第一个对你说这句话的人。"第一朵烟花坠落时,我对着听筒轻声说。寒风掠过耳畔,却吹不散脸颊的热度,手指无意识地描摹着窗上凝结的冰纹。

听筒里传来瓷器轻碰的脆响,想象她正靠在家里的飘窗边,手里或许捧着那套我见过的骨瓷杯。背景音里有模糊的英语电视声,壁炉柴火噼啪作响的暖意仿佛能顺着电波传来。

"这是我们第一个新年。阳台的风好大...可我还是想在这里打电话,因为能看见最亮的星星,就像看见你一样。"我呵出的白雾在玻璃上晕开一片水痕,指尖在上面画出歪歪扭扭的爱心。

烟花突然密集起来,爆裂声几乎盖过我的尾音。我慌忙捂住话筒,却听见她带着笑意的声音穿透喧嚣:"我也想你,默默,每分每秒。"她停顿的间隙,远处教堂的新年钟声恰好传来。

这句话让掌心里冰凉的手机突然发烫。我望着玻璃上渐渐消融的爱心,忽然希望春天来得再快些。

明天就开学了,我蜷在被窝里,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床头贴着的课程表,二月十七日开学那天被她用粉色荧光笔画了颗爱心。

"默默,明天什么时候去学校?"高筝的声音裹着电流声传来,背景里有轻柔的钢琴曲,像是隔着很远的距离。

"九点才上课..."我望着天花板上摇晃的吊灯影子,"去晚一点吧。"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几秒。然后我听见被子摩擦的窸窣声,想象她像往常那样把脸埋进蓬松的鹅绒枕里。"难道..."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又软又糯,像淋了蜂蜜的糯米糍,"你不想早一点见到我吗?"

窗外的月光把树枝的影子投在墙上,忽然变成张牙舞爪的怪物。我急忙翻身面对窗户,却撞见自己映在玻璃上的笑脸。

"超级无敌想你!"我踢开被子,冰凉的空气让皮肤泛起细小的疙瘩,"每天数着日历想你,连妈妈做的红烧肉都在想你!"说到最后几乎要破音,像被踩到尾巴的猫。

电话里传来她得逞般的轻笑,像摇晃的香槟气泡。"我逗你的呀。"她拖长的尾音让我能想象她此刻眯起的眼睛,"但想听你亲口说..."

挂电话时已经过了零点,我在黑暗中摸了摸发烫的耳朵,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最后那个带着电波杂音的"mua"。

明天八点,校门口的梧桐树下。我在心里默念着这个约定,像含着一颗即将融化的水果糖。窗外又开始飘雪了,细碎的雪粒轻轻敲打着玻璃,像某人克制不住的心跳。

天还没亮透,我就醒了。窗外的天空泛着淡淡的蓝,像是被水洗过一样干净。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全是高筝的影子——她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说话时微微上扬的尾音,还有她每次拥抱我时,身上那股淡淡的茉莉香。

时钟的指针走得比往常慢,我索性提前出了门。出租车在清晨的街道上飞驰,车窗外的风景模糊成一片,可我的心却跳得清晰而热烈。

校园里的梧桐树依旧立在那儿,粗壮的树干上还留着我们去年刻下的名字。远远地,我就看见树下站着一个人影,晨风轻轻掀起她的衣角,像是无声的召唤。我低头看了看表——7:40,明明约好的是八点,她怎么来得比我还早?

还没等我走近,她已经张开双臂,像是早就知道我会提前到来。我几乎是跑着冲进她的怀里,她的手臂紧紧环住我,熟悉的温度瞬间驱散了清晨的微凉。

“默默,我很想你。”高筝的声音轻轻擦过我的耳畔,带着微微的颤抖,像是压抑了太久终于释放的情绪。

“我也很想你,阿筝”我埋在她的肩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那股熟悉的茉莉香,混合着晨露的清新。这一刻,所有的等待都值得了。

梧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仿佛也在替我们诉说——“终于,又见面了。”

高筝轻轻松开环抱的手,指尖转而极其珍重地捧起我的脸。

她的目光细细掠过我的眉梢眼角,如同在描摹一幅易碎的画卷。

那专注的凝视下,既压抑着汹涌的情愫,亦在无声确认着此刻相依的真实。她微微垂首,一个极轻柔、带着无声誓约般的吻,悄然落下。

我们吻了很久,久到我几乎缺氧,大脑一片空白。高筝这才稍稍退开,唇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笨蛋,怎么不知道换气?”

我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支支吾吾道:“我、我第一次亲人……哪知道这些……”

她低笑一声,指尖点了点我的鼻尖:“那以后我教你。”说完,她又凑近,在我唇角轻轻啄了一下,像是盖章确认一般。

晨风拂过,梧桐叶沙沙作响,而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她近在咫尺的呼吸声。

夏日清晨的阳光还不算太烈,时间尚早,方默和高筝决定去操场散步。

她们自然而然地牵起手,十指紧扣。方默向来怕热,掌心总是微微发烫;高筝却恰好相反,常年手脚冰凉。可说来也怪,在这燥热的盛夏里,两人相握的手却像找到了最舒适的平衡——方默的热意被高筝的凉意中和,高筝的寒意又被方默的温度驱散。

她们就这样走着,谁也没觉得不适,仿佛天生就该这样互补。

晨光微熹的操场上,三三两两的同学陆续到来。我和高筝十指相扣,沿着跑道缓步而行。偷偷打量着身旁许久未见的人儿,她似乎又长高了些,如今已能微微俯视我了。

那张熟悉的脸庞褪去了稚气,眉眼间多了几分动人的明艳,让我不自觉地盯着她微微上扬的唇瓣出神——清晨那个主动的吻仿佛还带着余温,想到这里,耳尖顿时烧了起来。

"默默宝贝~"她突然凑近,带着笑意的声音像羽毛般轻轻挠过耳畔,"还要看多久呀?都走了一整圈了,还没看够吗?"

猝不及防被抓包,我慌乱得差点绊倒,滚烫的脸颊几乎要冒出热气来。

"看不够..."我攥紧她微凉的手指,声音闷在衣领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想把你藏起来...那些人的目光都快黏在你身上了,我不喜欢。"顿了顿,又孩子气地往她肩上蹭了蹭:"你只能是我的,谁都不许看。"

高筝宠溺地揉了揉我的头发,声音温柔得像是融化的蜜糖:"嗯,我只是默默的,永远只属于你。"

这句话像一颗糖,在我心里化开,甜得我忍不住踮起脚尖,飞快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阳光正好,微风轻拂,她们相视而笑,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人悄悄举起手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

上课铃骤然响起,我和高筝匆匆赶回教室。刚落座,班主任就踩着铃声走了进来。他简单布置了这学期的学习任务后,突然顿了顿:"这学期结束后,我们就要正式分文理班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转头看向高筝,她正无意识地转着笔,睫毛在灯光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我喜欢沉浸在文字的世界里,而她总是对着物理题眼睛发亮。一文一理,就像两条平行线,明明近在咫尺,却要朝着不同的方向延伸。

高筝敏锐地察觉到我的低落,在课桌下悄悄握住我的手,指尖在我掌心轻轻摩挲了两下,像是在说"别担心"。

可整节课我都心不在焉,老师的声音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不清。直到下课铃响,看着老师走出教室的背影,那些被压抑了一整节课的思绪突然决堤——下学期开始,我就不能每天一转头就看见她专注的侧脸,不能随时戳戳她分享小纸条,甚至课间十分钟都要跨过长长的走廊才能见到她...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我慌忙用手背去擦,却越擦越多。

高筝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捧着我的脸:"默默怎么了?跟我说说好不好?"

她的拇指轻柔地拭过我的眼角,声音里带着心疼的颤抖:"是我惹你生气了?还是谁欺负你了?"

见我哭得更凶,她急得声音都变调:"不哭了好不好?我帮你教训他们,嗯?"说着还作势要站起来,明明自己眼眶也红了,却还在笨拙地逗我开心。

我慌忙拉住高筝的衣角,泪水模糊了视线,声音带着潮湿的哽咽:"别...没有谁欺负我...也不是你..."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想说得清楚些,"就是想到分班...我们可能就不在一起了...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话没说完,委屈又涌了上来。

高筝紧绷的肩膀瞬间松弛下来,眉宇间那点慌乱被无奈的心疼取代。原来是为了这个——这傻姑娘,竟是为这个哭成了泪人。她轻叹一声,将我拢进怀里,指腹无比耐心地一遍遍抹去我脸上的泪痕。

"好了,乖,不哭了,"她声音软得像哄一个迷路的小孩,每个字都浸着安稳的力量,"默默,放心。谁都不会把我们分开的。"

等我抽噎渐渐平复,她才捧起我的脸,目光澄澈而坚定:"还有一个学期呢。等期末成绩出来,我们好好看看,哪个方向对我们两个的未来更好,我们就一起选那个,好不好?文科理科都一样,反正——" 她顿了顿,像是在许一个郑重的诺言,"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好..." 我把脸埋进她温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却终于含了一丝亮光,"你说的...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要说话算话..."

"当然," 她收紧手臂,下巴轻轻蹭了蹭我的发顶,像是在落下一个看不见的封印,"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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