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他结婚的人只能是我,在教堂里交换誓言的吻,也只能是我。
我要看着我哥披着白纱,款款向我走来。
我要他和我度过新婚之夜,我们倒在铺满玫瑰的床单上,外头是我期待已久的星月夜。
我们在鸟瞰城镇的落地窗前接吻,霓虹灯像是为我们鼓掌的花海,我握着他精壮的腰,我的声音一次又一次地敲打他的心里防线,最后如同毛头小子一样横冲直撞。
他的肌肉线条流畅,屯部的肉应该也很足。
在撞击的时候会产生叠叠震颤,而我握着他的弱点,仍由它在我手里孤立无援地成结,我哥被我成功逼进长达七日的易感期。
我哥是alpha,所以他的身体里不管盛满多少丰盈,他都不会怀孕,他只会在我耳边轻声唤我。
小景,轻点。小景,慢一点。
我的心情本来被这一桩虚无缥缈的婚事打乱,心情不是很好,但想象让我有了别开生面的满足感。
我开了点窗通风,秋天的空气带着一股萧瑟的感觉,没有夏日的炎热,比冬天更加温暖。
梧桐叶毫无眷恋地飘落,在车水马龙的大道上铺满金黄,像是一席华美的戎装,特别是当落日的余韵照耀在上面,叶片仿佛被碾碎的金箔,在车轮碾过时泛起点点粼光。
这不就是通往婚礼的花路吗?难道上天都在暗示我和我哥的婚礼应该选在秋日吗?
在我思考到底应该穿什么样的西装时,爸妈不知不觉中说起我们俩小时候的事情。
他们说我哥从小就很乖,连吃饭都是自己搬小凳子过来吃,后来我出生了,他每次都先喂完我再吃自己的饭。
在车子等绿灯的时候,我妈说起这件事。
“我们小景真的从小就黏着泽诩呢,”我妈笑呵呵地回忆起来,“你啊,就连满月的时候抓周,都直接绕过十几个摆件,直接爬到泽诩腿上,我们这一群人都要笑死了。”
“什么?!我怎么没听你们提过这件事?”我瞥了眼我哥,“真的吗?”
我哥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地敲打,随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对。”
我的心情狂喜。
看啊,他就是应该和我结婚的。
我们到达所定好的餐馆,我爸妈负责点餐,我哥负责帮我开饮料,我只负责吃饭。
我妈在那剥虾,剥一个放我这里一个,最后我说我自己可以,他们不用管我了,我妈才开始吃自己的东西。
她消停,我爸又来了。
“今天多吃一点,”要不是我爸离我远,他早往我的餐盘里叠肉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们吃吧。”哪怕我现在是大学生了,在他们几个人的心里,我似乎还是十几岁的小朋友。
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与哥的距离越发远了。
我还要和我哥结婚呢,夫夫之间,总要有一个顶梁柱吧。我哥负责貌美如花,我负责赚钱养家。
也许是因为我哥在以前总是默默地帮我做事,长大后,我迫不及待地希望我哥能依靠我。
不过我哥要是愿意养我,倒也不是不行。总之只要能和我哥结婚,怎么样都可以。
“哥,”我亲切地为我哥夹菜,夹的还是我最爱吃的大鸡腿,“你吃。”
我哥的饭碗在这一刻像是有十斤的重量,沉甸甸地垂在桌上,他夹起那根鸡腿,冲我淡淡地笑道:“谢谢小景。”
我很喜欢他此时的笑容,遗憾我现在不能把他拍下来,这样可以作为我之后对自己的奖励。
我爸妈很欣慰,我妈顶了顶我爸的胳膊肘说:“你瞧瞧,感情真好。”
其实感情甚至有点好过头了。我心想。
这顿饭吃的很舒爽,我爸妈讲了很多我不在时,他们跟街坊邻居相处的事。毕竟我妈早早就退休了,现在只有我爸在上班。
他和我哥倒是能聊上一些时政的事,而我对这些题材不感兴趣,天天在学校里听这种相关的学说耳朵都起茧子了,实在不想如此雅致的环境下听大段大段的见解。
我和我妈默默吃着饭后甜点,我是我们家里最爱吃这些的人,我爸自然将他的这份递给了我,我哥本来也想给我的——我注意到他的手动了一下。
也许是看见我爸先给我了,他就做罢了,慢慢挖着一勺又一勺地吃。
我盯着他的嘴唇,遗憾自己怎么不能掉个勺子,这样可以让他用自己的勺子喂我,也算是一种间接接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