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这不妥吧?”
“你难不成要造反吗?我的决定何时轮到你来置喙?!”
魏生吓得一个激灵,他知晓心高气傲的人,又开始阴晴不定。他不再敢说话,只是转溜着眼珠,恨不得视线在地面盯出一道缝隙,逃出身去。
“前些夜里,奔赴平川。你在人群中问我,是否愿意离开故土?来到这凶险之地。”
魏生仍不敢开口,他只记得那天晚上,天空中惊奇地飞过两只白鸽。他制住马,仰头望了望,再转回来时正好与身侧之人对视。
重锦手中攥着缰绳,身姿端正挺拔,月光照在他的脸庞,犹如覆上一层寒光。他眼神透着几分杀气,对于这个问题,未作一言,策马飞奔。
“叮零咣零......”门外起了大风,吹得铃铛接二连三的奏响。
“响起这阵风铃的时候,我就会想起父王,想起在花阳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我本来是有家的,有高贵显赫的身份。都是云渡老贼栽赃陷害,将我父王气得暴病而死。我活着,势必要踏平云渡,不死不休!!!”
七年前,花阳重霜宫。
花阳君王重飞晚,在病榻上喘着粗气。
宫殿外,大臣们急得来来回回,恨不得将一条路走上千万遍。
魏生刚满十岁,他跟着父亲,走进了寝殿。
映入眼帘的是一国之主,苍白的面庞,毫无半点血色。
他张动着嘴唇,抬手让他们从地面起来。
“无不,生生都长这么大了啊。”君王慈爱的眼神望向魏生,命人搬来茶椅,只让他坐在一旁,吃着热乎的点心。
“王上,你最近的身体,可是差多了。臣还想着,与王上再去山野之处垂钓一回呢。”
“无妨,待本王痊愈,自满足你这个要求,咳咳咳......。”
侍女闻声,连忙取出干净的手帕,急急地擦去咳出的血迹。突然,君王推开她,身子猛地朝前面空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
魏生手上拿着点心,望着突如其来的一幕,彻底傻了眼。
魏听雨慌了,走上前道:“不是都说小病一场吗?怎么这么严重?王上,你在隐瞒什么?”
君王抬起头颅,从侍女手中取过手帕,自己擦拭干净嘴角,宽慰道:“无大碍的,只是人老了些,这次卧病在床,不免反应大了点。”
魏听雨担忧的瞧着,铁下心,道:“王上,臣要是没有记错。花阳国库中,有一至宝,名为天盛冰莲,可治世间任何疾病。”
君王点了点头,直言不讳道:“本王正是因此,才召你来。”
魏听雨示意侍女牵着魏生走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坐在茶几前,倒了杯热水,润了润喉,打算慷慨进言。
君王靠在床栏上,怔怔道:“天盛冰莲,先祖孕育而出的至宝,放眼天下,千百年只此一朵。不腐不朽,化绝望为希望,流传到本王手上时,又逝去了不少的先人。”
魏听雨放下茶盏,苦口婆心道:“臣知此物,对王室至关重要。不仅是世代相传,更是一国之信念。然,再好的东西,发挥不出作用,那也无异于废品!王上,你吃了它吧。只管对外说,被臣窃去了。臣替你背这个锅,担这个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