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见眼前之人,有所动摇,连忙添上一把火道:“我们与其担惊受怕,何不另选明主?早日坐享荣华。”
......
长公主坐在梳妆台前,往盘好的长发上,利落地添上一对金钗。
负责梳妆打扮的婢女,瞧见这一幕,慌慌张张地退至一旁,跪下身道:“殿下,这对金钗乃是三年前,无面军师献上的生辰厚礼。满堂之人皆是有目共睹,您而今戴上,怕是要招惹非议......。”
长公主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面容憔悴道:“他既送了,本宫为什么不能簪上?这些年避嫌...避得还不够多吗?本宫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讨得他欢心......如若只是布衣女子,而并非是长公主,该有多好.....如果我与他不是在官场相识,又该有多好......。”
婢女闻言,惊慌失措地四处转头,在看到一群侍卫久立门外,连跪着上前,恐慌道:“殿下。隔墙有耳,理应慎言。”
长公主轻笑出声,绝望悲伤的眼眸望向地面上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背朝门外道:“备轿,本宫要面圣。”
只是一盏茶的时间,长公主在圣人面前进言,三言两语就扭转了局面。
宫里的禁军统领柳仲元,正受了旨意,接连带着大批人马,匆匆赶往北镇抚司。
灯火明明灭灭间,今夜看起来并不太平。
轿辇在返程途中,长公主抬起手道:“秋月。传本宫的命令,直出宫门,去天盛府。”
秋月壮着胆子,劝说道:“殿下,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您这样做,怕是要惹得不满。”
长公主眉眼向上一挑,言词轻狂道:“本宫是替圣上捉拿反贼,谁敢阻拦不成?”
秋月听到这,再也不敢多言。
她从身上取下腰牌,一字未落的传达了长公主口谕。
精神抖擞的侍卫们,虽有迟疑,但仍无可奈何,只得将紧闭的宫门重新打开。
秋月沉下口气,而后自觉地走到长公主身侧,步履不停的跟着一同出去。
我推开暗室的门,烛光摇晃,找了许久,都没有发现。
莫非是冰门之人心思谨慎,一早就毁尸灭迹了?我悻悻想着,两手抚过桌上物件。
很干净嘛,看来屋主时不时回到这处落脚点。我要么提前埋伏呢,抓了无面再一番逼供呢?光是想想,我就觉得自己痴人说梦了,我这身手,跟无面打不上两个回合就得落荒而逃。即使使诈得逞,万一那无面就是猜测中的严寒,我能指望一个哑巴开口说话吗?
不过,我又有些怀疑了。蛰伏许久的人,真的会是严寒吗?一个北镇抚司的得力助手与冰门心狠手辣的长公主......狼狈为奸?
我怏怏不快,手指落在一个花瓶旁,刚想拿起,它就跟生根一般。我左右摇晃,只听“咔”的一声,数支短小的利箭飞了出来。
我吓得扭转瓶口,整个人反应灵敏,侧身躲去,脚尖直转数步,隐入帐幔后。
好险!我背靠着卧床,弯曲下双腿,蹲在地面上正喘着气。
耳边“叮”的一声轻响,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左手放在了踏床上。
奇怪的是,传来“翁翁”的声音,好似有什么机关在运转。我脑子里闪过不好的念头,慌忙收回手,连连盯紧。
声音戛然而止,在我眼前莫名弹出了一处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