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说顾大人来找驸马,驸马去处理事情去了。陆云淑应了一声,却不大高兴的样子。
昨日发生了什么玉露自然知晓,她笑着问公主:“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不想睡了,你把萧时晏给我喊来。”
萧时晏来的时候,陆云淑才洗漱完,坐在镜子前。陆云淑从镜子里看到了萧时晏,她没讲话,只是清了清嗓子。
闻声而来,萧时晏走上来,接过小丫鬟手中的梳子,招了招手让他们都出去。新婚燕尔的夫妻对镜梳妆,常有夫君为妻子篦头的,一梳举案齐眉,二梳儿孙满堂的。
萧时晏从小看过自己的爹爹为娘亲篦头,如今也轮到他了。他看着镜子里的容貌,真是一副姣好的容颜,含羞带怯的,不敢直视,流连之间又频频抬头。
这样的美人是他萧时晏的,这让谁能不动容呢。
萧时晏的动作轻柔,他问:“公主,昨夜睡得好吗?”
陆云淑本来还想要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可偏偏萧时晏这样问。她仔细回想了昨日,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真实,她只觉得最后被萧时晏抱在怀中,萧时晏亲吻了她的肩头,轻轻将她护在怀中。
原来人世间竟然也有这样的温暖,她有几分贪恋的。只是她这样回想着,耳尖已经泛红了,要如何和萧时晏对视呢,陆云淑捂住了自己的脸,小声说道:“萧时晏,我不准你问我这样的话。”
“公主若是害羞,可以不回答的。”萧时晏看出来了公主的不好意思,他将梳子放下来,从背后抱住了陆云淑,“来日有的是机会习惯的。”
“公主要不要臣,为你画眉?”萧时晏问。
还臣、臣地自称呢。陆云淑听到这里便不高兴了,她眉眼一挑,对萧时晏道:“那好吧,那你就给我描眉吧。”
既然萧时晏这么想要低声下气,那么陆云淑就成全他。
萧时晏将陆云淑的肩膀带过来,这时候他才看到了陆云淑的脸,他看到了陆云淑一张青春的面庞,双目中带着些不谙世事的等待。他心中欢喜,抬起手,靠公主越来越近。
就要亲上去一般。
陆云淑又是一紧张,她在心中咒骂自己,怎么面对萧时晏的时候,她就这样没出息的。萧时晏也很荒唐,明明可以更远些的,但是陆云淑好像只要侧身,就能和萧时晏的脸颊相蹭。
气息都在鼻尖,陆云淑觉得萧时晏一定是故意的。
她可不能输,她这样想着,一把抓过萧时晏的衣领。她凝眸看着萧时晏,她抓住了萧时晏眼中的一点慌张。她想她得意了,萧时晏没想过自己会如此的吧。她胜利了,她对萧时晏说:“驸马如果这样想要卑躬屈膝的话,那么我就当你是喜欢这种,以后我就对你如此。”
“驸马选一个吧,是与我做夫君,还是与我做臣民。”
寻常人,会选做夫君。
萧时晏不是常人,他甚至享受于公主这样的主动,他故作无辜的模样,装起了从前的那副木讷模样。他说:“愿做臣民,永远臣服在公主的身边。”
冥顽不化,没有意思。陆云淑松开了萧时晏,她忽然觉得不好玩了,但是萧时晏却将她扣在怀中,萧时晏的手上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往嘴上一贴,就对着陆云淑的唇附过来。
气息错乱,耳鬓厮磨。
陆云淑咬了萧时晏一口,等萧时晏放开的时候,她转过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才明白萧时晏方才是在做什么。
萧时晏在为她涂口脂。
涂口脂的方法有许多,而萧时晏的方法最是无赖,但是又最让人脸红害羞。她故作娇嗔地将自己的害羞掩盖起来,她说:“下次你再这样占我便宜,我就更用劲地咬你了。”
陆云淑以为萧时晏会退却,没想到萧时晏得寸进尺。
萧时晏说:“没关系,臣喜欢这样。公主可以多咬几口,更用力些也没关系。”
萧时晏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放在唇边轻轻咽了下去。他的眉目温柔,都看向了陆云淑。
但是陆云淑从这温柔中看到了一些变态,她噘了噘嘴,默默在心里将萧时晏骂了个遍。当初她是怎么觉得萧时晏是个木头的,她当初应该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