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概率计算器的轻柔震动准时响起。柏崇屿睁眼时,晨光正透过安神草的藤蔓洒在锦书澈脸上,细碎的光斑随着少年绵长的呼吸轻轻摇晃。监测器显示他的心率维持在68次/分,是近三个月来最稳定的数据。
“醒了?”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锦书澈睫毛轻颤,仰头望向上方时,柏崇屿看见他眼底漂浮着从未有过的微光——那是驱散了虚无阴霾后,重新亮起的生命星火。概率计算器瞬间发出欢快的提示音,监测曲线如破土的新芽般昂扬攀升。
“你眼睛里有克莱因瓶。”柏崇屿伸手描摹对方眉眼,指尖掠过锦书澈眼下淡淡的青色。少年突然笑了,这个笑容让概率计算器的警报器错以为是异常数据,疯狂闪烁的蓝光中,全息屏幕跳出【幸福指数突破90%】的字样。
洗漱间传来牙刷碰撞的轻响时,柏崇屿在厨房煎蛋。煎锅旁摆着江屿昂连夜送来的草莓牛奶,瓶身上贴着歪扭的便签:“敢让澈宝饿肚子就等着被猫挠!——小克莱因(代)”。当锦书澈披着晨褛出现,发梢还沾着水珠,概率计算器自动播放起轻快的爵士乐。
“今天第一节是拓扑学。”柏崇屿将早餐推到他面前,监测器的光束化作餐垫,在桌面上投影出动态的克莱因瓶。锦书澈咬下煎蛋的瞬间,概率计算器立刻生成营养摄入报告,同时弹出警告:【糖分不足,建议补充草莓牛奶】。
校园林荫道上,两人的影子被朝阳拉得很长。锦书澈的校服袖口露出新换的卡通创可贴——小克莱因戴着蝴蝶结的图案在阳光下格外显眼。路过的同学纷纷侧目,江屿昂从拐角跳出,举着手机疯狂拍照:“快看这对神仙眷侣!澈宝的眼睛会发光了!”
教室第一排的课桌上,概率计算器与锦书澈的素描本并排放置。当教授讲解莫比乌斯环时,柏崇屿在草稿纸上画下克莱因瓶,悄悄推到同桌面前。锦书澈低头续写公式,笔尖却在空白处勾勒出两个交叠的小人,周围环绕着永不闭合的拓扑曲线。
午休时分,瑾珩川抱着新培育的植物堵在教室门口。叶片自动展开,露出藏在花蕊里的微型监测器:“升级版,能实时分析情绪光谱。”江屿昂趁机挤进来,小克莱因熟练地跳上锦书澈肩头,爪子拍开柏崇屿递来的饭团:“我喂!我家澈宝只能吃我剥的虾仁!”
夕阳西下时,柏崇屿带着锦书澈来到天台。概率计算器投射出全息星空,每颗星辰都用克莱因瓶串联。“这是属于我们的拓扑宇宙。”柏崇屿说着,将一枚新吊坠挂在对方颈间,金属表面流转的蓝光与监测器呼应,“这次没有公式,只有三个字。”
锦书澈抬手触碰吊坠,指尖传来温热的震动。概率计算器突然爆发出烟花般的数据流,在空中拼出巨大的“我爱你”。少年眼眶泛红,却笑着撞了撞柏崇屿的肩膀:“理性主义者,你的告白方式...还是这么不讲理。”
暮色中,概率计算器的监测曲线仍在持续上扬,在克莱因瓶形状的拓扑图里,两个生命轨迹正编织成永不分离的无限循环。而在他们脚下的校园里,关于“拓扑恋人”的传说,才刚刚开始书写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