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慵,”在梁知成眼里,她是谎言被拆穿的羞恼,“我下午怎么跟你说的?”
“我……”
脚背传来威胁性的压迫。
丁兰时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踩着她。
运动袜粗糙的纹理,不断地摩挲着娇软的皮肤。
梁小慵可耻地发现,
昨日淋洗的地方,正随着丁兰时的动作,不断咬着新换的内衣。
她再也无法忍受,碗一扔,用力地把脚抽回来,踩着拖鞋逃回了楼上。
下午的梦——不,下午丁兰时的触碰,仿佛给她身体埋下了一个开关。只要被他触碰,她就会不知廉耻、不分场合地敏感。
为什么会这样?
她把这件事分享给在西西里度假的闺蜜陈鹿溪。
电话拨过去,那边正是下午。
陈鹿溪的声音有些奇怪,似叹非叹,“啊……亲爱的,怎么了?”
梁小慵没有在意,跟她讲了个大概。
“很正常,”陈鹿溪开导,“看见帅气的男人想□□,是再正常不过的——嗯啊,William!”
她尖叫一声。
梁小慵吓得手机挪远了一点,“你在干嘛?”
“和帅气的男人□□,宝贝。”陈鹿溪不再掩饰喘气声,“虽然你能纯情到现在是我没想过的,但是既然遇见了一个有感觉的,赶紧开发一下,之前我好多party都没法带你,真的很可惜。”
梁小慵脸红了,“我是要把他赶走!”
“好说,”陈鹿溪打个响指,“你不是想借口他骚扰你吗?”
“睡一觉,你爽了,把他踹了,我带你去找新男人。天呐,一箭三雕!”
梁小慵木着脸挂掉了电话。
不靠谱!
她噘着嘴,下床去写作业,试图回归正常的作息时间。
可是陈鹿溪的喘息与尖叫声似乎变成了一道魔咒,在她的脑海里反复地播放,像海妖蛊惑,引诱她一同坠入欲望的泥沼。
她又做梦了。
这一次,更加香艳。
丁兰时的脸出现在梦境中央,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他穿着第一天来时的白衬衫,禁欲而冷淡;梁小慵穿着睡裙,但是无遮无拦。
他的目光有如实质。
仅仅被看着,口中的水液正在分泌,像甜蜜的蜂浆。
梁小慵不安地扭动着腰。
她看着丁兰时慢慢蹲下去,半跪,身形淹没在睡裙下。
跟着,温热的口腔包裹住她。
如同前来饮蜜,仔细而温柔——温柔,她从来没想过这个词会出现在丁兰时的身上,但作为幻想的对象,这个特质又显得那样反差而渴望。
梁小慵的身体开始发抖。
下一刻,吮吸变成舔舐。一开始是舌尖,在唇间掠动,撩起剧烈的酥麻感;后来是舌面,从肥润的唇舐弄到珠,整个儿含了进去。
梁小慵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快感送去了半空中,俯瞰着自己情潮泛滥的脸。
丁兰时专心地含着。
仿佛一场舌吻。他的舌与湿漉漉的唇纠缠,舔过、吮过每一道褶痕,舌尖挑弄似的扫动她的唇珠。梁小慵想挣扎,却动弹不得。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动作愈来愈急,涌出的蜜液也愈来愈多——
他的齿尖轻轻咬下。
嘭。
理智破碎。
梁小慵尖叫一声,她仰着脖子,倏地睁开眼睛。
她在梦里被丁兰时弄到决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