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楼道里,肖澈警惕的弦绷得紧紧的,手里的道具“宛然明曦”发出的微光只能照亮她的四周,还有前方的几步路。
令人意外的是这破游戏居然没有在楼道里搞鬼,肖澈很顺利地到了这个塔尖阁楼。
上面直接就是阁楼的房间,没有门,里面的陈设一览无余。
太轻松了,顺利的不正常。
肖澈没因为暂时的安全放松,反而更加谨慎了。
她先打量了一番房间,斜角的天窗紧闭着,没有床,只有一张带抽屉的桌子,桌面上放了被子和枕头,打地铺用的席子卷起来靠在角落。
普普通通,什么也没有。
难道她搞错了?
肖澈走进房间,打开了那两个抽屉,第一个抽屉里面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第二个抽屉里放了一个扳手。
倒是那个桌子放脚的位置放了一个大纸箱,上端开口没有盖,里面零零碎碎放着镜头,铁棍什么的,组装起来应该是个带三脚架的望远镜。
肖澈把这些零件逐个逐个看过,确定就是普通的望远镜组件。
斜窗的窗框上有常年放置望远镜的痕迹,凹下去一小块,颜色也比其他地方更浅。
她又把被子什么的摊开,上面的暗色痕迹淡淡的,应该是被洗过了。
边上的席子倒是没有洗,它看着干干净净的,只有边上有一小块斑驳的痕迹。
现在没有茶水了,肖澈也不好检验它是不是也含着覆盆子酒,但很有可能会是人血。
副本里的液体痕迹基本上都是血。
肖澈生怕有什么遗漏的,她把这里每个角落都搜了一遍,确定的确什么也没有了。
当真是奇怪。
按照小公主戴安娜的日记记录,她的女仆莉莉丝说城堡根本没有什么阁楼,阁楼只是装饰,都是封死了的。
那戴安娜进去的那个阁楼就应该是特别的,是唯一能进去的阁楼。
而她现在在阁楼房间里面。
这里既没有棺材或者床,也没有爱丽丝·巴尔的尸体。
这不应该啊,如果说她进的这个阁楼真的是戴安娜日记里多次前去的阁楼的话。
但如果不是呢?
那就证明塔尖阁楼是可以进的,女仆莉莉丝的认知有误,或者她并不知道进入的入口机关。
但从日记里的行为来看,她又是找得到,甚至有可能找到过通道,认为阁楼是封死的。
尸体可以移,痕迹也可以消,不管她的猜测对不对,这里是不是“阁楼”,但至少可以确定两件事:
一是这里曾经住过什么人后来又发生过什么事,很有可能是命案;二是莉莉丝所指的阁楼不是这里。
肖澈想着下了楼。
肖澈的脚步很轻,但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两张不怀好意的贵族画像贪婪地盯着入口,随着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靠近,脸上的笑容越裂越大。
露出那雪白锋利的牙齿和变形的舌头。
夹在中间守在入口的画像,兰姆·亚岱尔爵士扫了它们一眼,眨了眨眼睛。
肖澈到了“门”口。
两幅肖像画半点没有收敛要杀人吃人的意图,兰姆爵士深邃的蓝色眼睛又眨了眨,他皱皱眉,最后闭上了眼睛。
正对着肖澈的稻草人笑的很欢,油画艳丽的色彩变得粘稠黏腻,漂亮的麦田称的图中的几个笑脸更加诡异。
难怪之前一直都没有遇到危险,原来在这等着呢!
她就说游戏怎么可能这么好心,让玩家这么顺利。
她之前就想着,感觉背上总是毛毛的,人的第六感总是很准,这是上天赐予他们保命的礼物。
“你见过这个世界本来的面目吗?”
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贴的极近,激得她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