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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装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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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林霖看着他,问:“你记得啊?”

“是啊,我记得。”

她已经忘了当时一些同学的名字,可梁恕还记得她身上发生的一件小事。

“我记性好,我现在都能背得出你高三时候的电话号码。”他又说。

宋林霖觉得他今天可能是故意搅乱她的心的。

“也是。”她点头。

“你晚饭吃了吗?”宋林霖一边理了下衣摆准备起身一边道:“我去给你煮点粥。”

“你别走。”梁恕伸手,大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宋林霖偏头,他又迅速地把手收了回来。

她皮肤白,非常容易变红,就刚刚攥了一下的劲,她的手腕上已然浮现了几个红色的指印。

再看几眼,又缓缓变轻。

梁恕也看到了,他喉结动了动,偏开了头:“我刚刚吃了粥。”

“你坐着,我不是让你来照顾我的。”

宋林霖知道不是。

他生病的时候也会希望有人在身边吗?

“我猜不到,你告诉我。”

梁恕又回到了刚刚的话题,借着生病的机会开始耍赖:“不会只是因为好听吧?”

宋林霖笑了下:“出生的时候说我五行缺木缺水,我奶奶就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不好听,但因为是奶奶取的,所以才觉得喜欢。”

“很好听。”他说。

不知道他是在客气,还是带了什么滤镜。宋林霖拿过水壶里倒水给他,逼着他喝下去。

“但是念高中的时候,奶奶告诉我,林是木,霖是雨,木受甘霖,会长成一棵枝繁叶茂的树。”

梁恕看着她,说:“奶奶很爱你。”

宋林霖已经感觉到自己眼睛热了起来。她深呼吸一口气:“你别说了,再说我就要哭了。”

“哭吧。我从来都没见过你哭。”他语气很认真,又很温柔。

这是什么话。

她轻笑:“你是不是烧迷糊了?”

“没有,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其实不必一直都那么坚强。”

梁恕说完之后意识到,他虽然自觉能看懂宋林霖,却也没有立场说这句话。

但他看到宋林霖眼圈红了,下一刻就转身拿着热水壶出了门。

“我不想再喝水了。”

她回来时,梁恕说。

“遵医嘱,好吗?”宋林霖没理他。

那点叛逆的劲儿又来了,梁恕问:“你觉得我听话吗?”

宋林霖扯了扯嘴角:“你是说上课睡觉还是逃课去打球?”

在他又想说什么时,她皱了下眉。

梁恕妥协道:“好吧,我喝。”

她晾了两杯水,又说:“我想吃水果,你家里有吗?”

不知道为什么,梁恕听了之后看起来挺开心的。昨天刚填充了冰箱,食物充足。

“有,你去看看,想吃什么就拿。”

宋林霖问:“你要吃什么?”

“不用管我了。我喝了那么多水,什么都不想吃。”

房间里的窗帘没拉,夜色深沉,梁恕等了宋林霖好几分钟都不见她进来,他问:“你怎么还不回来?”

“我在吃车厘子。”

他张了张嘴,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现在很想让她待在身边,只好说:“我改主意了,我也想吃。”

男人真是善变。

宋林霖在橱柜里拿了个漂亮的玻璃碗,往里边装了一些。

宋林霖吃着手中的车厘子,指尖沾着红色的汁液。梁恕是真不太想吃,但说谎是要圆的,于是也意思着吃了两个。

她洗过手回来,盯着他喝了一整杯水。梁恕放下杯子看着她。

宋林霖什么都没说,但他觉得她好像是要走了。

梁恕面上不动声色,在心里找着话题,发现没有任何话题能让她留下。

他是个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的成年男人,也没有理由让她留下。

“你还记不记得程鸣和徐思涵?”他忽然问。

“程鸣和徐思涵?”宋林霖缓慢地重复了一遍,脑海中浮现了答案:“哦,记得。他们两个高中时是情侣,对不对?”

“对,他们现在也是,”梁恕点头,“婚礼在大下周,26号。”

“啊?”床边的人妙目圆睁,有些惊讶,之后又弯了下眼睛,感慨道:“天啊,他们在一起多少年了?我记得你和我说,是从高二开始的?”

梁恕觉得她现在的样子非常灵动,于是也笑了:“嗯,十二年了。”

“十二年……”她没忍住感慨了一句,心想真是美好。

再抬眼时,梁恕在看着她。

“最近结婚的情侣还挺多的。”她心中一动,岔开了话题。

“嗯?谁要结婚?”

“……丛盈她前男友。”

“哦。”

“他们的婚礼你会去的吧?”她问。

梁恕说去,他正好有时间。

其实宋林霖知道,他们高中时十分亲近,就算要飞,梁恕也一定会申请调班的,他最重感情。

自己刚刚纯粹是说了句废话。

“那你帮我捎个红包过去,好吗?”

宋林霖问。

她当时和徐思涵是同桌,关系不错。如果他们两个能联系到她,是一定会给她发请柬的。

梁恕闭眼又睁开。

他想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他想把宋林霖拉回自己的世界中。

但这无异于道德绑架,梁恕不想这样,于是开口应了声“好”。

盯着昏暗灯光下那张极度符合她审美的脸看了一会儿,避开他的投过来的目光,说:“我回去了,你好好睡一觉,明早就能退烧了。”

到底还是到了这个时刻。

梁恕发现自己像小时候戒断糖果和游戏一样不舒服。

他想挽留,却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

宋林霖忽然说:“26号那天A大有学术研讨会,我要做演讲,必须出席。”

梁恕很聪明,也很敏锐,虽然现在身体状态没那么好,但他依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宋林霖在解释。

她之前总是不在意什么,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淡泊,但她现在正在解释。

在并不算明亮的灯光里,梁恕发着低烧,看着坐在床边看着他的宋林霖,心里想:既然这样,那他可不可以再得寸进尺一些?

装一下可怜总是可以的吧?

说他头脑一热也好,情绪上头也罢,在反应过来时,他听到自己已经问出了口:

“我头晕,你可不可以多陪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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