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九个还是客厅九个?”
林濯月笑着扑进他怀里,用力堵住了他的嘴。
章洄纵容着他耍赖,动情时不忘提醒他:“卫生间不能装,万一有客人来。”
“没有!”林濯月埋怨地说,“干嘛这么想我,好像我是变态一样。”
章洄真是被他气笑了,握着他的腰,将他扛到肩膀上,“你这个小变态!洗澡!”
明天中午的飞机,宿舍就在对面楼,章洄明早回去收拾行李也来得及。
洗澡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林濯月很乖地让他亲近,等去了床上又好像有心事,趁章洄不留神,就把睡衣穿上了,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
章洄赤身裸体坐在床上,微微愣了神,“怎么了?”
“没什么。”林濯月爬到床上,跪坐在章洄怀里,犹豫道,“我用别的帮你吧。”
章洄揽着他,揉着他劲瘦的腰肢,问他:“你不想做吗?”
“不是,我明后天有重要的会议,太久没做了,我怕身体吃不消。”林濯月退后一点,俯下身去。
章洄扼住他的胳膊,将他往上拖,顺势往后一躺,将他抱进怀里,“等周末再说。”
“你不想吗?”林濯月用脸蹭他的胸膛,眼神无辜看着他。
“你明天还想去开会就别撩我。”章洄翻身下床,想找件衣服穿,本来以为会有点困难,林濯月衣服比他小一号,结果拉开柜子,全是他尺码的衣服。
“我巡视商场的时候,看见适合你穿就买了,你不回去收拾行李也没关系,我这里什么都有。”
“你都躲着不肯见我,还给我买衣服?”
林濯月从善如流道:“我可以当睡衣穿。”
章洄发觉他嘴皮子也挺溜,随便套了身睡衣躺回床上。
两人聊着天,话题扯到了过年,距离除夕也就个把月了,去年五月,章蔚筝被人推下楼,那件事后来不了了之,她改口坚称是自己脚滑,章洄也没再见过林濯月,因此无从查证。
但林殊怡心里有了芥蒂,觉得章启文把人请到家里,却没有照顾好,还冤枉了林濯月,因为这件事情和章启文闹得很僵。
章洄得知他们是假结婚之后,心境就像一团解不开的毛线,章启文在给林殊怡打工,但俨然,他没有当好真父亲,也没有扮演好假父亲。
尤其现在林濯月已经成年,更加不需要章启文这个角色。
但林殊怡纵然有埋怨,也不会贸然与章启文离婚,假结婚也是搭伙过日子,离婚涉及到财产分割,会引起股市动荡,董事局定然有微词。
按照章洄对林殊怡的了解,或许她不会离婚,即便要离婚,也会等林濯月坐上董事长的位置后。
这事情说穿了跟章洄没有直接关系,但他很反感章启文把事情变得这么复杂。
“之前......我姐身体没恢复,果果的百日宴一直没办,我姐打算年初三给她补上。”章洄停顿了一会儿说,“我给你发过短信,我姐答应给你赔礼道歉,初三那天,你有空吗?”
林濯月好一会儿没说话,突然就问:“果果漂亮吗?”
章洄哈哈笑了声:“还行吧。”
“像舅舅吗?”
章洄觉得还是不要像他,毕竟是女孩子,像他太凶,他身体往下躺了点,凑过去蹭了蹭林濯月的鼻尖,“像小舅舅那么漂亮。”
林濯月还是不高兴,“好久了,豆豆都不认识我了。”
“认识,我每次回家他都问你,我经常给他看你照片。”
“你把我朋友圈的赞都取消了。”林濯月没头没脑地说。
章洄答应再给他点回去。
“你还怀疑我。”林濯月很委屈,把眼泪蹭在章洄脸上,“我怎么会推你姐姐呢,我那么爱你。”
“是我不好。”章洄喉头哽了哽,“我不该那么说话。”
“什么都赖我,吴聪的事情也赖我,又不是我干的。”林濯月有很多抱怨,是章洄让他说,所以他就都说了,像吐豆子一样,害怕过了今天,明天又说不出口。
林濯月吐完豆子,又替章洄找借口,最后总结陈词:“你很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