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炀,你怎么一直往我怀里钻,不是白天还要和离么?”耳边传来沈南翊低哑的声音。
许炀猛地睁开眼,天色为凉,他与沈南翊躺在被窝里,他已经将沈南翊挤到了床边,沈南翊的手揽住他的细腰。
原来刚刚是做梦,他做了个春梦!
沈南翊又说:“刚刚做梦了?还喊我的名字。”
“没有吧。”许炀不确定他有没有喊他的名字,反正他不会承认的。
黑暗中,沈南翊的眼睛变得无比危险,像是盯住猎物的猛兽,他凑近他的脸,轻轻嗅着他的气味,呼吸洒在他的脸上,痒痒的。
许炀想要往后退,沈南翊便追了上来,问道:“没有叫,为什么一直扯我的衣服?”
“我没有。”许炀矢口否认。
“不乖。”沈南翊轻笑着,揽着他的腰一用力便将他搂进了怀里。
他们两人的衣衫确实不整,肌肤相贴着,不同于梦中湿哒哒的身体,此时两个人的躯体干燥,即便相互贴着便如落了火星子的干草一触即发的火,很快让两人烧成一团。
一吻落在许炀的脖子上,像是被饿狼叼住的小羊羔,他无法反抗,只能顺从的躲在他的怀里,祈求饿狼可以温柔一点,让他死的不要这么痛苦。
小羊羔以为这是一场酷刑,可饿狼却十足的温柔,舔舐着他脖颈间柔软的皮肉,抿着嘴唇轻轻啃咬着,处于一种让人战栗的恐惧却又舒服快乐的失控之间。
许炀仰着脖子,希望得到更加粗重一点的对待。
啧啧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显,许炀发出呜呜的声音,可又想到这是家里,爹也在,婆母也在,或许会听见,只能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粗粝的手指压住他的嘴唇,指尖探入他的唇缝牙冠,压着他的舌尖让他无法闭口。
“不可以咬,只有我能咬。”沈南翊低声说道。
许炀呼吸一滞,他便吻了上来,嘴里的空气渐渐消失。
亲亲抱抱的便让许炀觉得十分舒服了,黑暗中沈的手不老实……
他低声轻笑,忽然在他耳边问了句:“媳妇,你是不是尿床了?”
许炀浑身一颤,从震撼中醒来。
他坐起身来,发现天色已经大亮,身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
刚刚竟然也是在做梦!!
许炀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吧,从春梦中醒来又做了个春梦。
他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虽有些凌乱,倒也是合体的穿在身上。
许炀想到了梦中最后沈南翊说的话,立即从被窝里爬起来,床上但确实湿了一摊,裤子更不用说了。
许炀无地自容的想着,这样真的很像尿床了,沈南翊真的说了吗,还是他自己在梦中脑补的?
他赶紧起床,找了条干净的裤子换了,又把床单给换了,一起抱着拿出去。
许炀抱着被单和裤子出门的时候,看到了沈南翊在院子里的水井打水,大洗衣盆里打满了水。
许炀立即说道:“衣服我来洗吧。”
“好,那我去做早饭。”沈南翊神色平静,并没有露出异样。
许炀略带迟疑的偷瞄沈南翊一眼,他悄悄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嘶,好痛!还好,这一次不是在做梦了。
许炀嘴角抽了抽,将昨晚的衣服一起拿出来放在盆子里泡着,他将自己的裤子塞在最底下,生怕被别人看到了。
沈南翊将许炀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梦,早上的时候一直往他怀里蹭。
男人早上的时候最是禁不住撩火的。
尤其是昨天那个蛇毒的缘故,虽然不至于致命,却会放大人的欲望。
不过沈南翊却发现他身下湿湿的,好像尿床了,该不会昨晚想要去茅房,看他回来忍着没去,就……
沈南翊刚刚说出那句话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许炀要脸面,他便先起床离开房间,以免许炀面对他尴尬,到时候恼羞成怒要求立即离婚,那真是太尴尬了。
沈南翊见锅里还有剩饭,便打算做个蛋炒饭,这几天鸡喜欢下蛋了,鸡窝里攒了六七个,沈南翊捡了两个,磕在碗里加了点盐,倒在油锅里很快就哗哗哗的炸开了蛋花,加入隔夜米饭开炒,再加入切碎的青菜和榨菜,不消一会儿炒饭便出锅了。
末了在饭里加入一把葱花,一锅色香味俱全管饱的蛋炒饭便出锅了。
许嘉远闻着味便起来了,晕乎乎的说道:“什么味道,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