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刹那,可却让他心跳丢了半拍。
“休想。”他蓦地压低了声音,“若说不出令本王满意的答案,杀你。”
叶清弦:“......”
她只好道:“我曾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一片莹蓝的河,像天上流动的星河一般闪碎着光芒,我和你就是在那个地方相遇的。”
“怎么认识的?”云重黎虽然在忍受着巨疼,但脑子里的意识却还是清晰的,“你此话经不起推敲,你既说与我相识,那我们之间必然发生了什么,否则单凭一条梦幻的河流,谁都能编纂。”
看来糊弄不过,叶清弦只好转转眼珠,故弄玄虚道:“你确定要听?”
“嗯。”云重黎没有迟疑。
叶清弦见他如此认真,于是心下一狠,一本正经道:“当日的场景的是这样的,我于河边嬉戏,却不慎跌落河中,辛苦王爷拔刀相助,将我拉了上来,我感念你的救命之恩,可你却道‘呀,姑娘你的脚真美。’,数次邀我与你共赏月色......就这样在你孜孜不倦的追求下,我便与你在一起了。若非在牢中见你,只怕到现在我都会认为是大梦一场。”
她说的津津有味,听的人脸色越来越黑,云重黎有些不确信,“你是说,我不仅调戏你,还妄图追求你,可你有丈夫,而对方不是别人,是我三哥?后来他负了你,我趁虚而入,终于抱得美人归?”
叶清弦听他这样总结,心虚瞥开眼:还好三皇子死的早,否则,这黑锅就不知道怎么扣了。
“嗯嗯,阿黎你真聪明,只听一遍就全记住了。”她不禁拍手称赞。
云重黎:“......”
他微微张了张口,从眼神中看,他显然不信自己会因为她的玉足美丽,而爱上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
还想再说什么,叶清弦趁他头疼的功夫,猛地挣脱开来,向后跳出数米,赶在对方开口前:“王爷,雨停了。”
云重黎反应不及,只感到手下一空,心下也同时跟着一空。尤其是再听到她那句极具疏远的称呼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他没再接着追问,腰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他便重新穿好了衣衫,站了起来。
生怕他再接着追问,叶清弦转移话题道:“刺杀我们的女子,你我都应该认识。”
云重黎不见丝毫意外,瞥了她一眼,道:“柳仙婴是宰相的探子。”
“你知道呀?”她不由的惊呼,可又转念一想,索罗王在京城势力不小,要想得到这样的信息应该不难,但他却选择沉默,真沉的住气啊。
“不然,你当所有都像你一样蠢?”
叶清弦:“......”
实话实说,宰相这个暗线,她还真不知。
为了驳回面子,她只直道:“我看蠢笨如猪的人是你吧,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我可是知道柳仙婴另一个身份,说出来,吓死你。”
一听此话,云重黎来了些兴趣,“哦,说来听听。”
眼下他们有着共同的敌人,经历了这么多,也勉强算一个阵营了,再说了,在故事中活下去最重要,强大的盟友也很重要,叶清弦再讨厌他,却还是耐着性子,走上前,趴在他的耳旁,娓娓道来。
末了,她挑着眉头道:“怎么样?够不够劲爆。”
只见云重黎眼眸微动,难得夸赞:“嗯,不错。”
“确实劲爆。”
*
再跳崖之后,云重黎便安排了两具死尸,成功骗过了那些黑衣人。
宰相得知之后,按捺不住,狐狸尾巴露了出来,原来宰相先前扶持三皇子只是因为他好拿捏,现在人死了,他便在也坐不住,逼宫之时,云重黎却在危难关头出现,率领军队将其击退。
可惜,在追捕的过程中,让其逃亡。
只有叶清弦依旧坐在葡萄架下,晒着太阳,悠哉悠哉。自那日柳仙婴暴露身份后,她便也不见了踪迹,不过凭借她的功夫,这些人怕不是她的对手。
是个定时炸弹,只要让她有喘息的机会,将会第一个来杀她。
遂索罗王已经命人将此地团团包围,在外人眼里看来是为了护住心爱的女子,可叶清弦却知晓,他越是这样,宰相及柳仙婴便越想抓住她,用她自保亦或杀之。
“今日,这茶水不错。”
叶清弦浅尝一口,放下茶杯同时看了眼侍奉在侧的女子。
生面孔。
听她如此夸赞,那女子嘴边笑出两只梨涡,可在其抬眼的瞬间,锋芒毕现。
“是你!”
后知后觉的叶清弦,立刻跳起来去抵挡对方的利刃,忽的头晕目眩,让她来不及发出呼救之声,而后四肢软绵无力,整个人应声倒下。
茶水里有毒。
女子撕下伪装,神态逐渐与那个平日里谨小慎微的柳仙婴重合。
“放心,我得班主这些年来的“照顾”,自是到了该报道您的时候。”
随之最后一句话落,叶清弦眼前一黑,再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