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什么可以!”玉明月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这借口找得也太拙劣了!”
“玉明月!”华天骄突然提高声音,随即因牵动伤口而轻嘶一声,“现在他可是我大弟子了!”
迎春连忙上前扶住她:“小姐别激动,伤口会裂开的!”
玉明月见状立刻松开闻人谕,紧张地凑到床前:“骄骄你别动气,我、我不跟他一般见识就是了。”
闻人谕整理了下衣领,目光落在华天骄渗血的绷带上,眉头紧锁:“华小姐,你的伤……”
“无妨。”
华天骄摆摆手,强撑着笑道,“这点小伤算什么。”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听得见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片刻后,闻人谕轻声道:“是在下考虑不周,打扰华小姐休息了,不如……”
他看了眼玉明月,“不如改日再来拜访?”
“站住!”华天骄突然叫住他,“谁准你走了?”
闻人谕脚步一顿,转身疑惑地看向她。
华天骄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狡黠:“既然拜我为师,总得行个拜师礼吧?”
玉明月瞪大眼睛:“骄骄!你来真的?要不要这么隆重?”
“怎么?不行吗?”华天骄挑眉,“我华天骄说话算话。”
闻人谕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郑重地拱手行礼:“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等等!”华天骄突然抬手,“我还没说完呢。”
“拜师可以,但我华天骄的徒弟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从今日起,你要随叫随到,我说往东,你不能往西,我让你打狗,你不能撵鸡。”
玉明月在一旁幸灾乐祸:“听见没有?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闻人谕却毫不犹豫地点头:“徒儿谨遵师命。”
“好!”华天骄满意地笑了,随即因动作太大而扯到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现在,乖徒儿就叫声师父来听听!说不准我的伤能好得更快!”
“师、师父……”
闻人谕立马低头,果然还是叫不出来,为什么感到好……羞耻?因为人多吗?
“欸~”这声师父叫的,她心里舒坦至极!
她看着闻人谕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傻徒弟,以后习惯了就好!”
玉明月看着二人互动,心里酸溜溜的,却又无可奈何。
他冷哼一声:“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他瞪了闻人谕一眼,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屋内终于安静下来,华天骄长舒一口气,靠在迎春垫好的软枕上。
闻人谕站在床边,欲言又止。
“怎么?后悔了?”华天骄抬眼看他。
闻人谕摇头,“就是见你恢复如初,在下心里高兴,以后……我定不让你落入危险。”
他的声音极轻,却字字清晰,像是许下一个郑重的承诺。
华天骄微微一怔,随即眯起眼,故意逗他:“哦?那若是下次再遇到危险,阿谕打算怎么保护为师?”
闻人谕耳尖微红,但目光却坚定:“徒儿会挡在师父前面。”
“噗嗤——”华天骄笑出声,却因牵动伤口而“嘶”了一声,但仍忍不住调侃。
“就你这三脚猫功夫,怕是连自己都护不住,还挡在我前面?”
闻人谕抿了抿唇,认真道:“所以,在下会认真学武,绝不辜负师父的教导。”
华天骄盯着他看了几秒,忽而勾唇一笑:“行啊,我一会儿回侯府,那今夜戌时,你就开始扎马步。”
闻人谕一愣,“……戌时?”
“怎么?阿谕那时还有公务没忙完?那往后推……亥时?”
华天骄挑眉,“反正为师不会早起,你也轻松,是不是很幸福?”
闻人谕立刻摇头:“是。”
罢了,他以后就只走小门!
华天骄满意地点点头,随即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好了,今日就先放过你,退下吧。”
闻人谕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退了出去。
待他走后,迎春忍不住问道:“小姐,您这是真要教闻人大人武功?”
华天骄懒懒地靠在枕上,“教啊,为什么不教?反正夜里睡不着,闲着也是闲着。”
“可这时间,会不会太晚了?”
“嗯?”华天骄斜睨她一眼。
迎春立刻噤声,罢了,她以后夜夜看守就是!
华天骄轻哼一声,闭上眼睛,呐呐自语:“快些强大起来,我还等着被抓呢!”
闻人谕离开后,去了刑部,是真的被火烧得不成样子,一点儿线索都不剩!
他本来是想要问华天骄,但看到她逞强,说着玩笑叫众人安心的样子,立马心疼起来,左右来日方长。
翌日清晨,一黄衣妙龄女子叩响安宁侯府大门。
“华小姐!闻人大人!沈郎君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