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能说吗?!
必打死都不能说啊!!!老脸还要不要了?!!
玄桐也没再刨根问底,沉默了会,而后伸手轻轻握住了沈宁垂落在身旁的右臂。
沈宁条件反手一缩手,剧烈的酸麻感让她齿间一酸:“做什么?”
玄桐动作一凝,涩然道:“姐姐放心,我说过的一定会做到。”
沈宁清楚知道眼下他不会对她怎么样,只不过她自己现在思想不干净,对面前之人想入非非,所以一时不免反应过度了。
见沈宁警惕之色稍稍松动了一些,玄桐捞起她的手臂轻放在膝上,一寸一寸按摩臂上的筋脉,力度恰到好处,非常舒服。
沈鹌鹑心猿意马,顺着手臂看去,视线在玄桐散至她身旁的紫黑色的袍裾上停留了会,自然而然移到手臂正枕着的膝盖上,继而控制不住朝里移去,
在无数颗英勇牺牲的灵石作用下,沈宁先前的梦境实在真实得过分,全身上下每一存皮肤的感受都格外清晰,她想到梦中之事,身体不自觉绷紧了。
玄桐感受了沈宁的紧张,隔着袖子,他揉搓的速度放缓,柔声安抚:“姐姐,放松点。”
沈宁更紧张了——好、好糟糕的台词!
“我会尽量轻些。”
“可能会有点不舒服,姐姐请忍着点。”
沈宁心中千军万马奔腾而过:一模一样!!!
后面两句话和梦中的玄桐说得一模一样!!!
她实在受不了,红着张脸将手臂从玄桐膝上收回,用左手撑塌,一咕噜从床上起来,生生站出了股“生人勿进”的气场:“不用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玄桐没说话,沈宁也不敢再看他。
许久,他才终于轻轻吐出一个字。
“好。”
他从塌上缓缓起身:“姐姐请闭眼。”
片刻后。
玄桐:“到了。”
沈宁再睁开眼,却已不在洞窟中,而是到了青君的“桂府”正殿门口。
青君和桃夭不知为了什么正在吵架,一句“老婆娘”,一句“骚狐狸”地乱骂。
秀娘已醒,和洛朝林娗一齐坐在客座上,显得有些畏手畏脚。黄旻则抱着离恒坐在对面。
青君见沈宁和玄桐从门外进来,欣喜:“尊主,沈姑娘!”
他挣脱开桃夭的鲜红的长甲,凑到两人跟前:“尊主这是回去换衣服了?可先前那身不是才刚——诶诶诶,你个老婆娘做什么,我又没同你说话!”
“哪都有你,去去去,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桃夭扯着青君耳朵将人从两位面前拽走,顺便还暗递给了沈宁一个“我都懂我明白我绝不会告诉别人”的眼神。
离恒看到沈宁,便张开双手:“姐姐,抱抱!”
黄旻抱起离恒走来,从头到尾扫了沈宁一眼,视线在她右臂上顿了顿,鼻尖轻耸,总觉得那处妖气格外浓重,又见她神色尴尬,眉头一皱:“你们干嘛去了?”
沈宁知道原著中黄旻虽嘴不饶人,又自幼养尊处优,每逢出场都揣着副谁也看不起的臭屁样,但修炼天赋却极高,尤其对妖邪之气出奇敏锐,她若否认,恐怕会越抹越黑,思忖瞬息道:“我被妖煞附身了。”
洞窟中黑雾从白霁身体脱出时,黄冥尚且昏迷不醒,并不知有此变数:“妖煞?”
旋即他冷笑了一声,目光扫过玄桐:“妖煞至少得集百人怨念。既然洞窟中的妖煞,已能控制金丹期修士,必是造了不少杀业,这位尊主又如何解释?”
他醒来后,已听桃夭和青君两人七嘴八舌大概描述了事情经过,知道玄桐的身份,也明白过来他果真如沈宁所说并非怡情殿中之人。
即为千妖共主就应当好好担起责任,如何能放任恶妖为祸人间,岂非尸位素餐?
桃夭和青君异口同声:“放肆!”
“不过名不见经传的金煊门修士,也敢在尊主面前撒野?”桃夭怒意凛然,仅错眼的功夫便已指捏瓣刃,抵在黄旻脖颈动脉之上。
青君背后出现狐尾虚影:“区区金煊门小儿,尊主何时轮到你来置喙?”
桃夭和青君制下黑雾后,又想起尚处昏迷状态的黄旻,两人相视移一笑,破天荒又通力合作了一次,撇开不断上前阻挠的离恒,最后成功从黄旻靴中搜出了金煊门玉珏。
黄旻不屑:“我不过实话实说。”
沈宁汗颜:凭这货的性格到底是怎么能平安活下来的?
洛朝走近,对黄旻道:“无论如何,此次能将幸存者救下,多亏了他。”
黄旻心中虽还不服,却也不再口出恶语,冷哼了一声。
沈宁见话题成功从她和玄桐两人身上跑了,终于舒了口气。
此时,洛朝似有所感,从腰间取出一块传音玉来。
十里之内金丹后期修士可传音入密,十里之外则靠传音玉交换信息。
玉上赫然而现一排蝇头小楷。
青君看着,念出声来:“七九露天归... ...什么东西?”
桃夭翻了个白眼:“蠢狐狸,字上有障眼法。”
确如桃夭所言,传音玉传递的信息均用法术下了障眼法,只有本门修士用法玦才可解密。
洛朝看过后,覆手将玉芒一拢,那行小楷立刻消失,随后又把玉佩收回腰间。
林娗见状过来:“掌门可是传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