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爱的目光落在旁边襁褓中的婴儿,青阳公主缓缓开口:“就叫望山吧。”
“好,都听你的。”
翌日一早,皇上和皇后正在用早膳,就听到宫人来报。
皇上:“这个名字好,赏赐的东西都安排好了吗?”
宫人:“回陛下,已经送到公主府了。”
看着满满一屋子的赏赐,青阳逗孩子:“父亲母亲真是沾了我们望山的光。”
有了孩子后,公主府更加热闹了,青阳的兄弟姐妹们没说轮流出宫看自己的外甥,带来的东西都快放不下了。
看着青穗公主带来的两个大箱子,青阳想要拒绝:“大家送来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你这些首饰他都用不了。”
青穗公主不以为意:“怎么用不了?长大了都能用的。”
“可他是男孩子啊。”
“那就留着给你未来的儿媳妇好了,这些都是我精挑细选的,你要是拒绝我真的要伤心了。”
晚上徐勤之回来,听完青阳说白天的事,无奈道:“等青穗公主日后成婚,我们给她多添些嫁妆。”
听完徐勤之的话,青阳公主娇嗔地锤了她一下:“这话你可不要让青穗听到了,她整日念叨着要出宫,要去闯荡江湖,可不能被这些儿女情长所困。”
“好,我记下了。”
徐望山幼让人省心得很,饿了也只是哼哼几声,很少哭闹,青阳公主总觉得这孩子是不是有点问题,不仅请了宫里的太医来看,就连宫外的名医都寻了不少。
众人口径一致,都说没问题,许就是孩子省心,怕累着母亲,青阳公主这才作罢,日后每每和荆昭说起此事,都会遭徐望山的一记白眼加一整天不理人。
徐望山三岁时,两人的第二个孩子出生了,这次,徐勤之不在京中。
青阳公主在产房等了两天,都没等到自己的丈夫。
三日后,徐勤之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一进门,正熟睡的青阳就睁开眼了,她的声音很是虚弱:“你回来了,快看看孩子。”
一旁的嬷嬷急忙把孩子抱到徐勤之身边,满脸笑意:“是个小公子。”
徐勤之愣住了:“又是男孩子?”
青阳娇嗔着埋怨他:“你命里无女,有孩子就不错了,这么挑剔。”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羡慕同僚家个个都有女儿。”
说起这个,徐勤之便拿出两枚玉佩,递到青阳公主手中:“他们两人一人一枚,是我在那边亲手做的,有些粗糙,也是为父的一点心意了。”
摩挲着手中的物件,青阳公主翻过身子背对着他,声音嗡嗡的,似有不满:“我的呢?你心里只有孩子。”
“有,”说着,徐勤之又拿出一个檀木盒子,“这些簪子也是我亲手做的,做完这些时间不够了,玉佩就粗糙些,这几日闲来无事,我再打磨一下。”
“这还差不多。”
徐江行三岁时,新皇登基,徐勤之被贬肃州。
“青阳,你就带着孩子们留在京中吧,肃州是个荒芜之地,你是一国之公主。”
话还没说完,青阳公主就起身了,眼神坚定地看着忽然陌生的皇兄:“皇上,我与勤之是夫妻,自是要有苦同吃,他一人去肃州,我也不放心,孩子们也离不开父亲。”说完,青阳拂袖而去。
倚在榻上的新皇看一眼门外,嘲讽道:“真是不知好歹,既如此,让他们赶紧走。”
“是,”宫人面露担忧,问道,“那太后那边?”
“母后老了,这些事就莫让她知道操心了,让宫里的人好生伺候。”
回了徐府,徐勤之的东西早已收拾好了,二人正要说话,下人传话宫里来人了。
听完口谕,徐勤之一脸不愿:“你怎么能同我一起去呢,我去找皇上,你留在京中。”
青阳拉住正要离开的夫君:“勤之,此去凶险,有我在,他便不会对你做什么。”
“可是。”
看着徐勤之焦急担忧的面色,青阳抱住他:“不管哪里,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便好。”
刚到肃州时,徐望山和徐江行水土不服,徐江行每日都在眼泪中度过,六岁的徐望山懂事不少,知道母亲身子不适,在夜里担起照顾弟弟的责任。
半年后,众人都适应了肃州的生活,徐江行爱动,整日爬上爬下的看不见人影,徐勤之每日下值后又多了一个找儿子的任务。
“徐江行,你再不回家晚饭就不给你留了,今日你母亲可是做了你最爱吃的。”
等了片刻,也不见有人出来,徐勤之甩甩袖子就要离开。
忽地,身后有了声响,他不说话也不回头,任由身后的小东西鬼鬼祟祟跟着。
大门口,青阳公主已经拿着鸡毛掸子等着了,徐江行一看到就要跑,被徐勤之眼疾手快地横抱在腋下,还顺手拍了他屁股一下:“小猴子,被我逮住了吧。”
“放我下来。”
二人进了院子,大门便被关上了。
“娘,我错了!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