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钧只想玩一场了,这个游戏一点意思都没有!
什么垃圾规则,什么垃圾人设,什么垃圾盟约。
“是啊,谭尧前辈,就是打一下,这个伤害不高的。”麻花辫的姑娘开口劝架,“牛钧老师,你也理解吧,谭尧前辈只是不想在拍卖前血量减少。”
“是啊,老谭,少年人血气方刚,小孩子童言无忌。”王祁开口劝架。
“你们别管,我今天就是跟你们刚上了。”谭尧脾气也是冲,手指着周元佲,“你是周至舟的周,是吧。”
周元佲略微抬眸,瑰丽的黑眸迸发黑夜的一瞬寒光,宛若漆黑的夜晚一群寒鸦过境。
“5号,调合7号!”牛钧果断拍下面前的序列,眨眼间,琥珀色的眸底像是灼热的太阳,“我十分确定。”
这突兀的拍定声音更引来了众人的惊呼,场面瞬间炙热。
“你是哪个谭?”牛钧回讽,充满戾气的话语尽显张扬:“没听过。”
“你!”谭尧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气之下站了起来,“乡下的土包子。”
牛钧微微仰头,摆出了进攻的姿态,逐字逐句十足的阴阳怪气,“你骂人的水品,好低劣。”
“你这个**养的***,***……”谭尧更被点炸,口上说的话越来越难听。
“你听见什么动静了吗?”牛钧撑起一边的脸,转头看向周元佲,眼神颇为纯真。
“什么动静?”周元佲相当配合。
“汪,汪,汪。”牛钧一字一句,咬字十分的清楚。
“这狗叫,听了都脏耳朵。”
“见过疯狗吗?”
周元佲眸海翻涌着微冷的戏谑,“哦?没有,是什么样子的?”
“你面前不就是?”牛钧手指在脸颊慢慢敲打,扫过在座的每个人,再次强调道:“各位是不是没有听清,我说疯狗就是谭尧。”
场上有些人憋不住笑,笑得声音颇为刺耳。
牛钧也跟着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好似阳光照耀,扫尽阴霾,破除黑暗。
周元佲叹气。
周至舟是他已逝的父亲,牛钧是因为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才会这般果断,这般言语。
这算什么呢。
是什么也好,施舍、照顾、可怜……就当牛钧是为自己。
周元佲后知后觉笑了起来,这不含杂质的笑笑容,过于开朗,过于与众不同。
牛钧未能注意自己红了耳朵,早已惊呆,周元佲笑起来是这般天资。
淳朴,年少……是很久没在用在周元佲身上的词汇,只是美。
“调合失败。”
场面的局势因为一句冷酷的机械声音突然逆转。
“不知道狗叫是谁。”谭尧轻轻咳了一声,坏笑道。
他将身上的褶皱拽平,格外的突兀了那啤酒肚。
“不对啊。”牛钧懵了,红着耳朵开始分析两方的身份,按照规则他是肯定可以调合成功,为什么最后的结果是这样。
“怎么不对,牛钧没点本事,不如回家耕地。”谭尧安稳坐下,手指开始打着节拍。
这一局,谭尧赢了。
场面众人突然沉默,开始思考为什么这一局牛钧会调合失败。
“他藏了东西。”周元佲轻声对牛钧说道。
看着周元佲如此淡定的表情,牛钧恍然大悟,“你早就知道,你不告诉我?”
“抱歉,我的错,我以为你身为队长知道。”周元佲承认了错误,“我以为你只是为了祭奠我的淘汰,而搞的帅气调合。”
“我是耍帅的人吗?”牛钧头疼,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姿势上,很像。”周元佲的真诚来得很快。
“……”牛钧头疼欲裂,他就不应该多余吹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当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刘海有些碍眼,结果造成了这样的误解。
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么多余的动作。
“不是你的错,是我们有信息差。”牛钧抢话,表情也异常的冷静。
周元佲欲言又止,开始等着牛钧下一句话。
“没事,游戏还没有结束。”牛钧说得势在必得,琥珀美眸溅射点点光泽,夺目炽热。
周元佲颔首。
“你就没其他想说的?”牛钧突然反问。
怎么感觉周元佲有点不太一样,怎么在建议和计划上的话变少了?是因为游戏被淘汰了?所以真成旁观者了?
周元佲看向他,表情从诧异到认真的过渡娴熟,“有,结束后再说。”
有什么话不能在游戏上说?牛钧思考不得这点,光是思考现在的对策,脑子马上就要超载了。
周元佲说会告诉自己,那么一定会告诉自己。
不要做过多过杂的动作,语言少说精炼,牛钧反复在脑海中强调着。
周元佲确实有些不太一样了。
是哪里不太一样呢?
牛钧有些不太明白。
“队长,加油。”
这句话从周元佲的口中说出来十分温和正常,为什么牛钧听起来如此暧昧缱绻。
牛钧一拍自己的脸颊,在脸颊留下了重重的红晕,没入红色染缸的耳根正在昭示一个情况。
疯了,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