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四人开始玩掷骰子比大小的游戏。许立平嫌无酒精的饮料不得劲,拿来一瓶伏特加,“谁输了谁往饮料里加十毫升,四个回合为一轮,结束了输的人一起喝。”
温清漪上次答应了妈妈不喝酒,虽然不是真的完全不喝,想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会小酌两杯,但也决定以后少喝。
不过她没说不,只是祈祷自己少输几次。而她运气也的确够好,两回合下来,输的都是许立平一个人,八十毫升伏特加加进饮料里,喝得他五官扭曲。
“大哥你还真是又菜又爱玩,别到时候把自己喝吐了,没人给你收拾。”傅椿樱看不下去,要求下一回合换个惩罚。
温清漪也担心他一直输,这么喝会撑不住,从抽屉里翻出一盒惩罚卡牌,“还是玩这个吧,都不准喝酒了,明天还要漂流呢,别到时候掉水里了脑子还没清醒。”
卡牌是最普通的酒桌牌,根据数字和字母进行对应的惩罚或挑战,但需要喝酒作为惩罚的他们都换成了俯卧撑和仰卧起坐。
好运气眷顾了温清漪一晚上,另外三人一直在轮流接受惩罚,最后傅椿樱实在起不来了,躺在地上索性不动了。
“仰卧起坐这么累,我还是宁愿喝两杯。”说这话时她都有气无力,可以想象第二天起床后腹部将有多酸胀。
“行了行了,我坐在这光是看你们仰卧起坐和俯卧撑就看累了,都消停会儿再吃点吧,刚才吃的都快消化完了吧?”温清漪制止他们,尤其这惩罚到后面已经完全变成了谢铭洲和许立平的双人对决。
她有些无语,看到傅椿樱发现她同样也是一副无言以对的表情。
一直到快十点,四人才收拾了客厅和庭院,各自去洗漱。
刚才的喜剧片根本没人看进去,他们又约了洗漱完一起看悬疑片。
这次由温清漪精挑细选了三部大卫·林奇的电影,挑战从十一点开始通宵看到第二天早上五点。
客厅的U型沙发足够四个人躺得横七竖八,许立平一个人坐在侧面的小沙发上,电影开场前他就撂下话:“我肯定从头看到尾,绝对不会和上次一样睡着。”
有些话说出来就是用来打脸的,毫无疑问,他自然是最先合上眼的那个。不过这次他坚持到第一部电影结束,努力睁了睁眼,最终还是倒在了第二部电影的开头。
等第二部放完已经快三点,傅椿樱也熬不住了,她回房间的时候顺便拍了拍许立平,“去床上睡吧你。”
许立平半梦半醒,扶着楼梯一路摸索,进了房间都没开灯,直接倒在床上接着睡。
客厅只剩下温清漪和谢铭洲,最后一部是大名鼎鼎的《穆赫兰道》,但其实谢铭洲也已经熬到极限了,只有温清漪还看得津津有味。
她戳了戳谢铭洲的肩膀,“你要不也先去睡,熬不动没人笑话你。”
“我可以。”谢铭洲拿了瓶冰水一口气喝了大半,重新坐直了身体,打起精神来陪她继续。
强撑的结果就是,谢铭洲还是靠着沙发睡着了,脑袋不受控制地向一侧倒去,在即将倒下去的时候温清漪一把托住,叹了口气,好心帮他调整姿势。
不过是侧头的瞬间,看着谢铭洲近在咫尺的睡颜,比那晚更清晰更近。近到能看清他睫毛下的阴影,感受到他因沉稳匀长呼吸而起伏的胸膛。
和之前的装睡不同,此刻他毫无防备,在她身旁无知无觉地沉睡。双眼轻合,紧闭的唇看起来柔软又红润。
温清漪一时看走神,等再回头,电影剧情已经衔接不上。她有些懊恼地戳了戳谢铭洲的腰,动作很轻,怕吵醒他。但又怪他非要睡在自己旁边,存在感那么强,完全无法忽视。
为了专心看电影,温清漪拿了遥控器坐到沙发最边上,把电影倒回去重新看错过的地方,这一次她终于一口气看到结尾。
关掉投屏的时候谢铭洲醒了,他动了动身体,看到离自己有些远的温清漪,笑着问:“怎么跑到那去了,你做贼心虚吗?”
温清漪理直气壮:“我干什么了?你少血口喷人。”
谢铭洲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我特意睡这,方便你继续之前没做成的事,结果你错失了一个对我做点什么的好机会。”
“你……”她的一句臭不要脸还没说出口,就被谢铭洲倾身压住。
“不过没关系,我帮你继续。”随着话音落下的,是他铺天盖地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