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漪正要凑过去看,手机就被许立平一个眼疾手快地抽走,迅速反合在桌上。
“你今天就非得和我唱反调?”傅椿樱狠狠瞪他一眼,但不生气,直接不给他眼神,“别人不行,宋承君很不错呀,你考虑考虑呢。”
“周日他约我去看展,我决定到时候和他说清楚。”温清漪给自己一周时间组织语言,但到现在还毫无头绪,思来想去也只有一句生硬的对不起。
“别撺掇她找别人了椿樱,”许立平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她说,“谢铭洲就快回来了,真撺掇成了,当心他吊死在你面前。”
此话一出,不止傅椿樱,连温清漪本人都愣住了。
“谢铭洲要回来?”
“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傅椿樱看向温清漪,“好啊温温,所以你回去那天和他真发生了些什么?我还以为谢铭洲准备一辈子窝在那地方了。”
许立平意识到说漏嘴,猛灌一口酒开始装深沉。
温清漪见状没追问,既然谢铭洲说了会来找她,那从别人嘴里问清楚了反而没惊喜。
傅椿樱最会察言观色,打趣归打趣,见温清漪没要继续这个话题便就此打住。
三人用片刻沉默便达成共识,不约而同地换了话题。
喝完桌上的啤酒,又步行二十分钟转场下一家小酒馆。
两杯shot下肚,温清漪开始头晕,“我酒量没这么差吧,这家是不是假酒。”
“反正这家不好喝,下次不来了。”傅椿樱怀疑调酒师点火的时候不小心把生命之水漏了下去,喝起来味道怪怪的。
最后还是许立平像没事人一样把两人送回家,他的两杯shot一口没喝。
傅椿樱家更近,代驾来了先送她,最后把温清漪交到温韵玫手上,许立平才放心离开。
代驾司机正要往最后一个目的地开,许立平临时换了地址,“师傅,去对面的景江府。”
这正是他下午去帮忙搬家的地方,谢铭洲还没回来,先找他去签收家具。下午走的时候没关窗,眼看半夜要下大雨,他好心再去一趟。
坐在副驾,许立平找到谢铭洲的微信。
许立平:「送她回家了,现在去帮你关窗。」
谢铭洲:「多谢,回来请你吃饭。」
许立平:「哪天的飞机?」
谢铭洲:「明天晚上到,周日去找她。」
许立平看到周日,眼皮跳了跳,没忍住笑出声,越想越有意思。
司机顺势搭了句话,“什么事那么好笑?”
“笑有些人真会赶巧,都堆一块了。”
等笑完了,许立平在纠结要不要告诉谢铭洲,有人提前预约了温清漪的周日,这人还是他情敌。
几秒后,他发出信息:「祝你好运。」
许立平决定损人一回,谁让谢铭洲重色轻友,每次都拒绝他。
谢铭洲那天给中介发了消息后连同要求一并说了,价格不是问题,越快越好。
他甚至等不及现场去看,只看了视频就定下景江府,距离温清漪家步行十分钟。
有人愿意接手文具店,后续事宜便拜托张叔。
周六凌晨,谢铭洲又失眠了。
他索性开灯不睡了,起来把行李从里到外又检查一遍。
上次温清漪来的时候说他家有种随时能跑路的感觉,为的就是这天准备。
大部分衣物提前打包寄去了北城,现在就剩一个行李。就连那辆车他也不要了,留在南城给张叔开。
航班起飞又降落,天明了再日落。
终于熬到周日,打扫完屋子,谢铭洲把自己收拾好,心怀忐忑地给温清漪打去电话。
等待接通的几秒钟格外漫长,漫长到铃声变成机械女音,通话转至语音留言。
温清漪拒接了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