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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引四 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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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无力屠得热,落日着翅飞上山。

徐家刚刚办完徐二郎的婚事,天气就一天热似一天。徐三郎现在也很热,但是心情不错,看他身上的东西想来今天收获还不错。只见他背后吊着几个野鸡,篮子里还有一些蛋一些菌子,还有一丛野花,而且竟连土一起装在篮子里,花开的密密麻麻远看仿似莲花,但是比莲花小只有婴儿拳头那么大,一瓣瓣羽毛状的花瓣矗在碧绿的花茎上,绿色的花叶与花茎加上粉紫色的花朵看起来好看极了,让人心情都愉悦了起来。也许是走累了,徐三郎放下东西喝了点儿水歇了歇。“不知道九娘喜欢喜欢紫云英”徐三郎心里想着。原来这个花叫紫云英,倒是好听。

太阳将落时,徐三郎终于走到了石林村的小河边,正在想是先去九娘家还是先回家时,看到了徐二郎。

“二哥。”徐三郎高兴的喊道。

徐二郎看到徐三郎匆匆跑了过来,道:“三郎”声音竟有一些哽咽,说着还匆匆把徐三郎拉到了河边的树林里。徐三郎不明所以,心里莫名一慌,这是怎么了。

“二哥,发生了什么事儿?家里出事儿了?爹娘出事儿了?”

“嗯,是。哎,不是。”徐二郎吞吞吐吐,又道:“三郎,你去…,不,你去广平府避几天吧,过个十天半个月再回来,这是一些银子和铜钱,你带上路上使。”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徐三郎一把打掉徐二郎的手,急声道。

这边徐二郎终于组织好了语言一边说,一边看着徐三郎:“哎,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县令派了几个人来说找你了解点儿情况,但咱娘看他们随身还拿着刀枪绳索感觉不对,一边好酒好菜的招待他们一面套话,终于问出了点儿,说你上次送去的鹿肉可能有点儿问题,王老爷的太太吃了,嗯,竟呕吐起来,于是找你去询问。咱娘一听这话这话就不对,你送去的肉可是刚打下来就送到了王家,而且鹿血我们自己家可是吃了不少,一点儿事儿都没有,怎么可能就有问题,十有八九是有意诬陷。”

“这里面指不定有什么宅门暗斗,恰巧把我卷入进去,二哥你说的对,我先出去避避。”徐三郎听徐二郎如此说,就明白过来,就是把话接了过去。

徐二郎看徐三郎接过来钱袋,终于松了一口气。

“二哥,那个这些山货也别拿回家了,免得漏了马脚,就说我打猎一直未归你们也不知为何。帮我送到九娘家,我这就赶快走,想来他们找不到我过一阵儿也就没事儿。”想了想,又道:“我半个月后先悄悄回来看看,到时候就还在这片树林等二哥,要是他们还找我再悄悄的离开。”

“嗯,还是三郎想的周到,那你去吧。”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月亮还未升起正是伸手不见五指之际,二人朝不同方向分别在夜色中前行。

如果故事真的按照这个发展,那也就没有后面的事了,可惜造化弄人,主角太善良,怕自己走了连累自己的家人,所有并没有马上走,而是拐了个弯去了另一个地方,而这一等就走不了了,不知道他以后想起会不会后悔此时的决定。

话说徐三郎跟徐二郎分开之后本来想要按照二哥的建议去往广平府,广平府离淮阴县不远而且交通便利南来北往的商人都会在那周转,所以去到那里不会引人注意,最重要的是到了另一个辖区,被强制抓回去的可能不大。但是,徐三郎却在中途拐去另一个地方。

“谁啊!”,张富贵刚躺下准备睡觉,门外就有人敲门,张富贵只能起身点亮煤油灯,小心翼翼的提着灯走向门口,灯光的映照下,终于看清,原来张富贵就是王家那个张守卫,叫着富贵却不是一个可以享受富贵的人,仗着有把子力气学了几下子然后找关系到了王家当了个守卫。张富贵前两天刚回家轮休,轮休三天,明天就要启程去王家当差,听到敲门声倒是没什么慌乱,只以为是想让他往县上捎东西或者带口信儿的,平常也常有这种事儿。

“张大哥,是我,想着你今天还没走,有个小事儿想请你帮忙。”

张富贵一时没法分辨是谁的声音,只是听着说话不像生人,于是开了门把人让了进来。进门后拿起油灯打量,才看清面容,正是徐三郎。

“原来是徐三哥,这么晚了怎么过来了。”说完给父母回了几句让他们早点儿睡他来处理,就携着徐三郎向他房间走去。

徐三郎观他并不知道他的事儿,松了一口气,他此次前来也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果然,这个事儿应该事发突然或者涉及机密,像张守卫这样的人,还不知道,这就正方便了他行事,于是路上也不做声琢磨一会儿怎么说。

终于坐下,徐三郎开口道:“张哥客气了,叫三郎就行。多亏今天张哥在家,不然事情还不太好办了。是这样,我日前上山打猎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怎的半天没有收获,我不信邪就一直往里走,不知不觉越走越深,突然一只熊向我袭来,我虽然有点儿武艺但是凭我一己之力对付一只熊确是不敢的,所以只能拼命跑,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逃出生天,原来熊被一树枝插到腿上,动不了了。但我已经筋疲力尽所以只能先找路下山,只是沿途留上了记号。没想到我下山之后发现,居然已经到了张哥家所在良乡沟,于是就来找张哥了。张哥,我们一会儿再次山上把那个熊扛下来然后卖给王老爷,得的钱我们一人一半儿,说不定够我们一人盖一栋房子的,我听说那熊掌可是难得的一道佳肴,王老爷绝对不会吝啬。”

张富贵被他说的心潮澎湃,恨不得马上就跟他上山,平日这徐三郎送货可是都直接找郑管事,而郑管事每次在收完货之后,出手都格外大方一定从中捞了不少,相必作为正主的徐三郎赚的只会更多,他早就眼红了可是不得门路。此时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拉着徐三郎就要出发,结果走到外面,看着外面一片乌漆嘛黑的,油灯只照亮他们周围方寸之间,再往外漆黑如墨的夜色密不透风把他们紧紧包裹,张富贵好像被掐住了脖子一下子胆怯起来。他们家可就他一根独苗要是出了事儿怎么办他还没娶亲呢,再说熊那么大,他们两个真能抬动吗?

徐三郎看出了张富贵的迟疑,而他本来也不是要和他山上,哪有什么熊都是他胡诌的,遂道:“张哥,哎呀,我大意了,我们两个可能抬不动啊。我们回去再好好商议商议。”

“对对对。”张富贵说着又进了屋,豆大的煤油一览无余的照亮他狭小的房间,他一下子有了底气,他不由感叹还是他家好啊。

“不如待明日,张哥去找郑管事,让他带几个跟我们一起进山,把那东西抬下来。放心,得的钱肯定还是我们一人一半,我知道郑管事肯定要抽点儿,但是我们自己抬过去他也是要抽的。”徐三郎之所以找张富贵一个是跟他有些交情,还有就是知道他虽然爱财但是胆子不大。

“好,还是三郎想的周到,就依你所言,时候不早了,你也别乱跑了,就在我这儿歇了,明天我们一早一起过去。”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就早早出发前往县城赶去,通过张富贵的文书进了城,倒是颇为顺利,张富贵也没有疑惑以为是徐三郎打猎间遗失入城文书。到了王家,徐三郎以府上人多眼杂为借口让张富贵把郑管事喊出来商议,张富贵不疑有他。郑管事一见徐三郎就知自己上了当。冷笑道:“三郎好本事,竟然敢诓骗我。”

徐三郎看他只是愤怒指责自己,并无心虚之色,便知他也是被蒙在鼓里。于是道:“郑叔,我也是没办法,好大一口锅扣在我头上,我现在是一头雾水还望郑叔解惑。须知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件事如果为真对郑叔有百害而无一利啊!”

“你还敢威胁我。”

“小子不敢,只是我与郑叔虽然相交不长,但深知郑叔不是那心肠恶毒之辈,必也是被他人构陷,所以提醒您。”郑管事此时默不作声,其他这两天也是担惊受怕,毕竟鹿肉可是经他手进的王家,而他还赚了不少。又看了看眼前的年轻人缓缓道:“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此时我也是一头雾水。”

“郑叔只要把知道的告诉我就好。”

“好。”

不知道道郑管事都对徐三郎说了些什么,只见他越来越沉默。

只听徐三郎问道:

“太太现在如何。”

“听说还未能起身。”

“太太娘家如何?”

“没落无人。”

“子女如何。”

“只有一女亲生,其余皆庶子庶女。”

徐三郎已经不用再问下去了,那王老爷对其夫人不是急着求医问药而是追查问罪矛头直指他,分明就是冲他而来,他不知是何处得罪了他,不过眼下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想想怎么破局才是正经。可是自己又不认识什么高官权贵,也没有万贯家财,自救根本不可能,而那太太居然既无娘家人撑腰也无儿子傍身更无法由她下手,哎,虽然与那太太素昧谋面,但此刻居然生出几分兮兮相惜之感。屋里二人正在沉默,突然张富贵从外面进来,大声道:“不好了,听说太太去世了。”

“什么!”徐三郎与郑管事两人竟异口同声道。

“我先走了。”徐三郎说完就匆匆离开。郑管事阻止不及只能眼看着他扬长而去,不提这边郑管事与张富贵大眼瞪小眼,以及之后郑管事对张富贵的耳提面命,威逼利诱,徐三郎贿赂了守门的士卒,匆匆往家赶去。

徐三郎回来的正是时候,刚到村口,就看到一群人浩浩荡荡正朝他家走去,徐三郎加紧脚步终于在他们大肆破坏前赶到家里。

此时他家门口已经站满了人,但并没有人赶进去帮忙,看到徐三郎回来,连忙喊道,三郎回来了,并给他让出一条道来。屋里的罗氏听到声音连忙大叫一声,道:“三郎,你怎么回来了?”说完又哭了起来。

“娘,我回来晚了。这是怎么了?”

正要砸东西的人也停下了手,道:“怎么了?你去趟县衙就知道了。”

衙役们此时也反应过来,他们等的人终于回来了,于是一拥而上,要把他带走好回去交差。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向县衙走去,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不过,这也确实是件大事,徐恒的人生从此发生了转变。

“堂下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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