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买点儿小东西,我也想顺便去看看书。这桌子您也收了吧,我一会儿找个凳子坐就行。”说着就向外走去,春婶儿也意识到她是不好意思了也只得送她出门。
“张哥!”徐三郎道。
“哎呦,是小徐啊。”张守卫道。
“是啊,郑管事今天当值吗?”徐三郎道,其实徐三郎早知道今天是郑管事当值,但还是询问了起来。徐三郎认识郑管事也是个偶然,当时徐三郎跟着哥哥们来县上卖上货,而郑管事在市场采买,不小心被倒下的架子砸伤了腿,徐三郎看到了,连忙喊上他哥哥帮忙,然后把郑管事连同他买的菜蔬送回来王府,于是就搭上了线,这以后郑管事才从他们这儿收山货。
“哎呦,你来的巧,今天刚好郑管事在,就是不知道得不得空,容我通禀。”张守卫说着朝门里走去,一边又跟同伴交代着自己的去向。
郑管事刚好午休起来了,听到说徐三郎来了,让把人带进来。徐三郎这边正在跟另一个守卫寒暄,听道张守卫喊马上跟了进去。
“郑管事一切可好。”
“好。三郎此次前来,是又有什么好的收获了?你上次送来的狐皮很好,以后还有这样的东西,尽管送来,钱绝对不会亏待你。”郑管事热情的招呼着徐三郎,这份热情不是源于当时的帮助,而是徐三郎给他带来的金钱。原来徐三郎上次送来了一件雪白的狐皮,郑管事拿给了王老爷,王老爷足足赏了一百两银子,扣除给徐三郎的二十两,郑管事净落八十两,抵得上自己十年的积蓄。心黑?郑管事并不觉得,反而他认为给了徐三郎二十两已经是超出市面上的价格了,虽然市面上并没有白狐皮的价格,但是没有他徐三郎也是卖不出去的,所以郑管事心安理得,再看徐三郎只觉得一大笔银子又向自己飞来,不由又亲热了几分,说道:“三郎啊,来,尝尝这新出的茶。”
“多谢郑管事,并不是有什么收获,就是刚好来了县上,顺便来拜访您。另外我二哥马上就要成亲了,就定在下个月初八,喜酒您大忙人一个肯定是喝不上了,就提前给您带些喜糖。您对我们这么照顾,怎么说也不能漏了您啊。”
郑管事本来听到前半句话脸色一暗,又听徐三郎的恭维又不好意思起来,也是,哪有天天那么好的运气大赚一笔。于是说道:“哦,二郎要成亲了呀,那是得恭喜恭喜了。那喜糖我就收下了,提前沾沾喜气。”说着恭喜,脸上挤出了笑容,终究言不由心,看起来有些怪异。
“您客气了,收下是我们的荣幸。”
郑管事听了默不作声,徐三郎又道:“等我二哥娶完亲家里就不忙了,刚好也没什么农活,我们兄弟就想着再进山打打猎,到时候到时候还送来府上,还得劳您掌掌眼。”
“哎呀,那感情好。”郑管事听到这里终于喜笑颜开,说完又觉得自己不太矜持,遂咳了两声。
“您怎么咳起来了,可是收了风寒。”
“没事,没事。”
“那就好,还是得问问您,看看府上大人们有什么需要的,我们找起东西来也好有个目标。大人们喜欢,才有钱拿不是。”
郑管事打量着徐三郎,合着是来打听喜好来了,口气倒不小,怎么需要什么就能猎到什么不成?想刺他几句,想想又算了,道:“你小子心眼儿挺多。”又想到,太太他倒是知道,上次那个白狐皮,老爷就给了太太,太太用它给二小姐做了件坎肩,还松口要把二少爷记在名下,可见对那白狐皮十分满意。老爷他就说不好了,老爷很多好东西都收,但是说送人那是随手就送了,平时也乐善好施,但一旦有人犯错却毫不留情,想到这儿郑管事不由一抖,他有点儿怕老爷,看着徐三郎,想了一下道:“上面们的喜好你就别琢磨了,我我也不能告诉你,告诉你就犯了忌讳,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点儿指点。你只管捡那稀有的,寓意好的猎,最好颜色好看的,独一无二。老爷什么没见过什么东西没有?你啊,要是能让老爷开开眼,涨涨面子,好处少不了你的。”
郑管事一说,徐三郎就懂了,王老爷没什么特殊喜好,但有好东西也会买下来送人,道:“哎呀,还是您有见识,您一说我就懂了。那就听郑管事您的。”看着郑管事在不紧不慢的喝茶,于是站起身道:“哎呀,看我耽误您正常时间。我不不打扰了。”
“三郎客气了,不耽误,再坐一会儿吧。”郑管事客气道。
“不了,我未婚妻还在街上等我,我也得早点儿回去。”
“哎呦,那耽误不得,三郎慢走。我就不送了”说着并未起身。
“哎,您忙,我回去了。”说着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又给张守卫拿了两袋糖,张守卫一脸感谢。
徐三郎这边办完了事儿匆匆往回赶,到了春记面馆,此时面馆里就三两个客人,一样就能看完,但是徐三郎没看到九娘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突然听到春大娘说话。
“九娘去泰安书店了,说是要买点儿东西。”原来九娘走后不就,店里客人少了,春大娘怕九娘出什么事儿辜负徐三郎的托付,连忙去书店找人,没想到九娘正在跟人说话,看起来温温和和并不是起什么争执于是放下心来,就没有打扰九娘。此时看到徐三郎回来,连忙开口。
“谢谢春婶儿。”徐三郎说着连忙出门,向泰安书店走去。
泰安书店里,九娘买好了需要的东西,正要出门,刚好碰到徐三郎,于是两人相视一笑,又去春记拿好东西后一起离开了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