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白栀毫不犹豫,双目圆瞪,“我是不会跟阿衍分手的,你休想!”
“是吗?”白应祈不置可否,轻捏她的下巴,目光遥远且疏冷。
白栀抿唇,心里生出一份防备与警惕。
他盯着她不语,肆意的勾起唇角。
这是白栀第一次见他笑得这样明显、唇角的弧度这样大,纵使笑意不达眼底——
正这么想着,她整个人凌空而起,“?!!”
他竟然将她原地托起,将她牢牢地抗在肩膀上,指腹深陷她后腿肉中。
被他突进的举动激的胡乱叫喊,白栀看清他步伐的方向竟然是家里,吓得她胡乱捶打他的后肩膀,“我分我分我分!不要不要,不要,哥哥。”
白栀苦苦哀求,哭的凄惨。
白应祈如愿放下她,亲自从她包里取出手机递给他,“发。”
白栀倒不是怕白应祈对她做什么,而是怕被白元巷看见。
她小心翼翼的哭着,拼命掉眼泪,极尽委屈惹人怜爱,“我怎么发呀?”
这男人压根不为所动,冷冷的盯着她的手,“说你只是跟他玩玩,劝他别当真,分手吧。”
“……会、会不会不太好。”
“你可怜他?”白应祈偏头,眯起眼睛打量她的神态,“妹妹,装可怜这招不奏效了,收起这服假惺惺的姿态。”
“……”白栀咬牙,心里不断辱骂他神经病,什么难听骂什么。
僵持片刻,她到底还是点开了景洛衍的聊天窗口。
键盘打字发出‘bububu’的可爱声音,是白栀特意选的键盘音效,往日里她喜欢这样的声音,现在不了。
“发了?”
“发了…”
白应祈伸出手。
白栀不甘心瞪他。
他重新勾勾手指,她只好把手机放到他手心里。
检查过信息发送成功与否,以及是否是发给了景洛衍而不是别人,那边飞速弹出了一个问号。
白应祈没有理会,左滑,删除好友并拉黑。
这么做完,他扯住白栀的手,强迫与她手指交握,“好了 ,回家吧。”
白栀使劲儿抽离,眼尖门越来越近,她心里着急:“放开,会被看见的。”
“遇到人,我自然会放开。”
好,他视若无睹,这话的可信性也为0。
白栀被迫跟着他一路向前,恰好有女佣开门,迎面撞见两人,她的心在这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个女佣她认识。
“您回来了,小姐,您也回来了。”女佣恭声垂询,后撤步侧身让开,目光自然而然的下落,不自觉看到了这对兄妹握着的手。
“啊…”白栀粗略应声,心里慌乱成灾,尤其是女佣垂落的视线被她捕捉到,她更是浑身不自在。
她还以为女佣会露出什么表情,比如惊讶?震惊?
统统没有。
女佣垂着头,看不清神情,但姿态总是恭敬的,直到两人经过她身边,她也没做出任何特别的举动。
为什么?
白栀不知想到了什么,瞬时毛骨悚然,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他,他轻轻扫她一眼,“怎么?”
“除非我愿意,他是不可能会知道的。”
他的语气平淡,这话却潜藏着无限的深意。
这里的他,指的正是白元巷。
白栀挥开他的手,一股脑上楼梯回自己的房间,或许是到了家里面,她要摆脱他的控制,他没有意见,轻巧放开了那份钳制。
目视她的身影消失在二楼走廊外,白应祈侧头吩咐,“给小姐煮些暖身汤,不要放姜,她不爱吃。”
女佣颔首,顺从离去。
白元巷不在家,白栀躲在房间里一直没出去,佣人把做好的晚饭端上去,她没什么胃口,只简单吃了两口便去洗澡。
夜晚八点钟,房门被敲响。
白栀不耐烦,正要呵斥,想到之前有她的吩咐,佣人是不会在这个点敲门的,那么敲门的人是谁呢?
她坐了两秒钟,起身去开门。
门被拉开,果不其然,立在门口的正是白应祈。
他刚洗了澡,没吹头发,乌黑的发丝湿漉漉的,不断垂落水珠,扑面而来一股清冽的冷然气息。
从前他可不会让自己就这样出现在人前,只要见人,必定衣服整齐、头发整理的一丝不苟。
白应祈对上她抬起的小脸,轻轻扣上袖口的扣子,“不让我进去?”
白栀心里咯噔一下,质问道,“你是不是进过我的房间?”
“你问的是晚上么?”
“……”
她心道果然,死死的抓着门一言不发。
“不进去也好,”白应祈轻轻点头,“到我的房间里来吧。”说着,他侧身示意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