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迟又rua了几下,便离开回家了。
又过了几天…
苏迟刚出门,就收到了一个小单。
一位老奶奶请她去看孙女的房间,说是孩子晚上总是做噩梦,喊着有“脏东西”藏在衣柜里。
她应了,背上小布包,拎着一束艾草和符纸,坐地铁去了市中心。
沿街的银杏叶黄得透亮,金光铺了一地。
她走在路边,头顶顶着一顶奶白色贝雷帽,怀里抱着个毛茸茸的热水袋。
那户人家住在一家老洋房改造的独栋别墅。
苏迟进门、查屋、处理邪气,一气呵成。
那柜子里不过藏着一团低等的阴念,是前房主的残念没散尽,被孩子误触后,牵着魂游了一点,才夜夜惊梦。
她施了道安魂符,又在衣柜内画了一道断念结界。
屋子一下子就清爽了许多。
她谢过老奶奶给的红包,正要下楼时,才发现——前头几级台阶被清洗过,潮得很。
苏迟慢悠悠地踩着台阶下去,抱着兔小二,低头发消息。
外面院子里传来声音,她抬头透过巨大的旋转落地窗往外看。
是一辆黑色的车停在楼前,低调却极贵气。
车门打开,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从车内下来。
那一瞬间,苏迟像是被什么钉在了原地。
男人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羊绒大衣,身形笔直,眉目深刻清俊,像冬日最冷的一场雪,清冷、疏离,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克制与锋利。
他神情淡淡的,没有四处张望,只是低头与副驾的助手说了两句什么,然后抬步走进别墅。
苏迟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傻地站在台阶上看了几秒。
直到她脚下踩空,打滑了一下。
“哎——”
她惊呼一声,还好及时抱住栏杆才没滚下去。
秦斐也注意到这个动静,抬头就看见她,感觉在哪见过,很熟悉。
但记不清了。
苏迟低头看自己手上沾了点灰,再抬头二人的视线交接在一起。
秦斐微一侧身,让出了玄关的位置,声音平稳低沉:“你是……?”
苏迟这才回过神,赶忙站直身体,拍拍自己毛茸茸的围巾:“我是来看小朋友的,那个——做噩梦的小姑娘。”
秦斐眉眼淡淡扫过她一眼。
一顶奶白色贝雷帽,一张圆润软糯的小脸,怀里还抱着一只兔子玩偶,这个兔子玩偶……
秦斐蹙眉,猛的想起来,是那天在画廊里走错路的学生。
她好像去哪儿都带着这个玩偶,秦斐博士期间选修过心理学,下意识觉得她对这个玩偶有心理依赖性,可能有童年创伤。
“她外婆请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