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薄烬的信息素等级高,所以令他有了不一样的反应?
虽然并不难受。
腺体位置比较私密,他不好描述这种感觉。非要说的话,就像有羽毛在挠腺体里的软肉,有什么要长出来了似的。
这种痒意几乎可以忽略,元时愿也不可能把这事儿告诉薄烬。
说他腺体痒痒的,跟好兄弟说几把痒痒的有什么区别?
对Alpha信息素不敏感吗?薄烬说:“难怪你可以无视我的信息素。”
寻常人根本无法做到与薄烬共处一室,也无法忍受他的信息素攻击。
属于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仍在浓郁扩散,像一张网将元时愿笼罩。元时愿腺体更痒了,但腺体这玩意脆弱得很,不能挠。
他只能转移注意力,没话找话道:“你信息素还挺好闻的。”
“……”
薄烬单手撑床坐起,一条胳膊搭在膝盖,无声笑了笑,“你知道对一个Alpha,还是易感期的Alpha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吗。”
元时愿:“?”
薄烬将挑染的红发往后撩,露出一双幽暗深邃的、属于掠食者的眼睛。
“找操。”
元时愿只是随口一夸。
他也这才反应过来,夸信息素等于夸第一性征。将他方才这句话翻译一下,等于在说兄弟你好大。
“兄弟之间别说操不操的,怪伤感情。”
“谁跟你是兄弟了。”
也许是抑制剂发挥了作用,蠢蠢欲动的躁动忽然变得平静。但薄烬意识到,这次狂躁症发作非同寻常。
“你等会换个地方住。”他说。
那不行,好不容易遇到个纯种直男。元时愿道:“你动不动易感期,没人看着很容易出事。”
“你怕我死啊。”
“我这是关心你。”
“多关心?”薄烬又说,“怎么证明。”
元时愿反问:“你想我怎么证明?”
薄烬说:“给我闻闻你的信息素。”
薄烬很好奇元时愿的信息素味道,也好奇易感期的他为何完全不排斥元时愿的存在。
元时愿:“我信息素没味道。”
薄烬:“怎么可能?”
“骗你干什么。”元时愿走近两步,大方把薄烬的脸往他腺体上按,“不信你闻。”
“……你!”
“你紧张什么,都是直男。”元时愿哈哈地笑。
“……”
薄烬曾受过同性骚扰,他极其恐A,又极其反感漂亮的Alpha。之前他从未设想过,他居然有一天会把脸埋进另一个Alpha的腺体。
他本该产生厌恶反感的情绪,可眼前腺体无比白皙,如一捧纯净的雪。
比寻常肤肉更加细嫩的腺体似化开的奶油,细密绵密。被光照得有些热,散发若有若无的香。
薄烬能感知到元时愿的信息素,不似寻常Alpha那般富有攻击性,而是如和煦日光般柔和,包裹着他。他眯了眯眼睛,再次低头嗅了嗅,香的。
却不是信息素的味道。
“什么味道?”
不是信息素的味道,那是什么?香水?
“有味儿吗?”元时愿抬手嗅了嗅,什么都没闻到,“可能是汗味吧。”
“……”
“闻出什么了?”
“你的信息素没有味道。”
薄烬说,“但这不正常。”
怎么可能有Alpha信息素没味道?
“有什么不正常的,可能因为我分化得比较早。”元时愿不以为意,“医生说也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营养没跟上,发育不良,所以腺体发育得不是很好。”
“发育不是很好,也分化成了S级?”薄烬怀疑对方在炫耀,又自言自语道,“居然真的没有味道……”
这就是他不排斥元时愿靠近的原因吗?这就是元时愿能抵御他信息素攻击的原因吗?
薄烬思索着,仿佛元时愿是什么稀奇种,又低头嗅了起来。
天地良心,元时愿确实不存在炫耀心思。Alpha的鼻息落在腺体,让他腺体热热的,有点儿痒。
他突然发现他们的动作有些gay。
但凡换个人,元时愿都要怀疑自己要被/干了。
元时愿以前还真遇到过这种情况,Alpha表面和他好兄弟,亲亲抱抱蹭蹭,说兄弟之间这样很正常,结果下一秒就要舔他腺体。
他是直男,又不是傻逼,怎么可能看不见对方眼底的亢奋躁动。
他把这件事和另外的朋友吐槽,那群朋友非但没有站在他这边,反而语气幽幽地说:“所以他们舔到了?”
元时愿居然在他的好哥们儿眼中,看到一样的亢奋躁动。
薄烬倒是很让人放心,他眼底没有情/欲,只有属于直男的单纯好奇。
还是直男哥们儿让人放心。
闻吧闻吧,反正闻不出什么的。
浓郁的硝烟信息素萦绕在四周。
元时愿像被关在潮热的洞穴中,四面都是Alpha铜墙铁壁般的滚烫肌肉。
他的腺体更痒了:“你身上热死了,弄得我都是汗。我要去洗澡。”
他热得受不了,试着挣了挣,非但没有推开薄烬,反而手指不小心蹭到薄烬的腺体。
刚扎完抑制剂的腺体异常敏感,薄烬发出一声喘息。他干脆将元时愿的双手束在头顶,沙哑警告:“别乱动。”
下一秒,他就挪不开眼了。
薄烬忽然意识到,他正以狩猎的姿势将元时愿制在身下。元时愿的下摆被带着上卷,露出一截莹白细窄的腰身。
而他穿着黑色背心,浑身肌肉被勾勒得异常健硕,肤色差与体型差带来极强的视觉冲击,让元时愿有一种被完全禁锢的错觉。
元时愿浑身蒙着层淡淡薄粉,在浅粉色发丝的映衬下,面庞说不出得明艳动人。
用诱人形容一个Alpha不太合适,但此刻腺体微微发红的元时愿,看起来确实很可口。
有那么一个瞬间,薄烬竟产生咬下去的冲动。
他鬼使神差俯过身,却被一道冷声骤然打断。
“你们在干什么?”
目光越过青筋浮现的手臂,元时愿看到门口倚着一人。面庞纯良无害,身高腿长,虽在笑,眼睛却是漆黑的,渗着无尽寒意。
是应明澈。
虽然现在是易感期特殊情况,但目前的画面确实有些不忍直视。元时愿尴尬地咳了咳:“薄烬走路没走稳,不小心摔我身上了。”
“哦,这也太不小心了。是故意没走稳的吗?好吧,只是不小心啊。”应明澈看着眼前交叠在一起的身影,皮笑肉不笑道,“我还以为你们在暗通款曲呢。”
“……”
不是哥们,这成语不是这么用的吧?
薄烬尚在易感期,这时出现另一个S级Alpha,于他而言是一种挑衅。他将元时愿的脸转了回来,寒声道:“跟你有关系吗。”
应明澈似笑非笑道:“我只是好奇,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我都要磕你们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