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天在寿司店的记忆,我其实不太记得了。
只记得他的唇瓣好烫,脸也好烫,不小心碰到时我差点以为他发烧了。
但在我问他时,他狠狠掐了把我的脸,并命令我不准说话。
我确实没再说话,因为我终于吃到了心心念念的寿司。
我开始喜欢上这样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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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堆“男朋友送的玩偶”被送到高专校门口时,我一瞬间产生了逃避的心思。反正借口很好想,比如临时有任务、宿舍漏水放不了玩偶、家里的猫对玩偶过敏之类的。
但在我挂断电话后没多久,我的宿舍门被敲响了。
开门一看,五条悟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个背着大纸箱的男人。
男人放下纸箱后就离开了。
我看看纸箱,再看看笑嘻嘻的男朋友,终于在纸箱上的商标上认出了箱子里的东西。
……我觉得我脸上的拒绝应该挺明显的。但五条悟像完全没看到一样,趁我搬玩偶时大摇大摆进了我的宿舍。
十分钟后。
我认命地把最后一只玩偶放好,回头一看,我那说着要帮忙的男朋友正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我放在茶几上的相册。
想到相册里的照片,我有一点点心虚,忙走过去想拿走相册。
但他一把抄起相册举高,躲开了我的手,问我道:“他是谁?”
我含糊道:“是我哥。”
照片其实是我拜托小爱同学,用我记忆中的景象生成的照片。上面是18岁的太宰治,黑西装,脸上缠着绷带,正对镜头的脸上还残留着一点狂热和疯狂。
是我某次出任务时,偶然撞上刚清理完敌人的太宰治。
“难怪和你这么像。他住在哪,也在东京吗?怎么没见他找过你?”男朋友用着随口一问的语气说道。
但我眼前一瞬闪过的,是我哥叛逃前看我的那个眼神。
那里面是告别,还是摆脱了负担的释然?
我看不出来,但想起那个眼神还是让我有点难受。
我默不作声地抢夺相册。这次很顺利就拿到了。
怕男朋友追问,我连忙收进柜子里,打算以后再也不拿出来了。
合上柜子后,我松了口气。
一抬眼却对上了男朋友带着同情的目光。
他像是烫嘴似的,唇瓣嗫嚅半天,才勉强道:“节哀。”
我:???
不是,我哥只是叛逃,不是亖了好吗??
我被这句“节哀”创得不轻,刚才那点难受一下子抛到九霄云外了。
发现我表情不对,我愚蠢的男朋友终于意识到误会,并在听过我的解释后迅速理清了始末。
这次的话一点不烫嘴了:“哦,所以他逃离了组织,把你一个人丢在组织还让你背了领导的怀疑?”
我有些不爽地点头。虽然是事实但听起来还是很刺耳。
男朋友凑近观察了一会我的表情,然后道:“不爽?憋屈?”
我没好气地点头。
“那就打回去。”说着,他随手抓起一只玩偶抛起来,然后一拳打飞。
我看到丑得很有特色的玩偶撞到墙,然后啪叽一下掉在地板上。不知怎么有种很解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