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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梧阁的烛火通明。
张云琅跪在殿中接旨,玉冠下的眉眼像极了他父亲。
"陛下。"他捧起锦匣,"家父让臣转呈北疆捷礼。"
匣中卧着把匕首,鞘上镶着狄人王族的狼头徽。
"有趣。"朕抚过刀刃,"张相远在京城,倒比枢密院先知道北疆捷报?"
年轻的贵君指尖发颤:"是...王相派人送..."
"王相?"朕突然冷笑,"她的奏折今早才到,你父亲昨夜就备好了贺礼?"
殿外惊雷炸响,照亮张云琅惨白的脸。
朕独坐在寝殿,看着三份文书并排而列:
枢密院转呈的公文,字字克制;
紫檀筒里的血书,言简意赅;
暗卫密报的毒箭,触目惊心。
窗外暴雨如注,恍惚间又回到那个雪夜。她将朕困在御案前,朱笔点着朕心口:"陛下可知,您每进一步,臣就退无可退?"
现在她退到北疆,中箭流血,却还在用最后力气递出这把刀。
朕摩挲着带血的绢布,突然发现背面有极浅的划痕——是朕去年赐她的金护甲留下的印记。
借着烛光,隐约辨出被刮去的字迹:
"若臣死..."
后面是什么?
是"请陛下珍重"?还是"望陛下彻查"?
雨声中,朕将染血的绢布贴近唇边。
这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