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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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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厅堂无比安静,火把燃烧的声音清晰可闻。

在轻微的木材“吡啵”爆裂声中,芬恩,这位智者看向陈山烟的眼神平静富含深意,“我问过国王,问过宫廷的魔术师,还向鲑鱼的智慧询问,事实上,我只差祈求神明的答案。”

“你一开始就说过,你看见了未来……你是为了迪卢木多来的吗?”

陈山烟点头:“你可以这么认为。”

芬恩了然:“在未来,他和你结为夫妻。”

陈山烟:“但是更远,比你们的岁月更加往后。”

芬恩又在啃大拇指了,“你的预言……很可能是真的,但既然是真的,我们就无法改变。”

他望向对面的女士,“这并非神的旨意,因为这预言偏偏从你嘴里说出来,从你这个来自……”

陈山烟立刻道:“别说出来!”

现在仍然处于神代,从神秘学上来说,并不排除有超脱凡人的存在注视这里的情况,也不排除时间线因为这一点将自己排斥出去的可能。

芬恩停止了,顿了顿,他继续道:“你现在是什么状态?”

陈山烟犹豫了一下,如实相告:“是活人,但和真正的活人不一样。”

待了一周,陈山烟再粗心大意也能察觉到不对劲。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她的月经暂停了。

来到这里时是本月月初,陈山烟的月经很准时,她包里的卫生巾就是为这个准备的。

停经的原因有很多,但介于陈山烟胃口良好一顿能干两碗饭,她只能顺便测量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长度,检查一下皮肤状态。

……好家伙,她的身体几乎停止了正常代谢,仿佛她的时间停留在了穿越而来的那一刻。

接着,陈山烟自检了自己的灵魂状态,完好;也就是说,陈山烟处于一个叠加的状态,周围人认为她是活人也没错,认为她不是活人也不算错。

芬恩的大拇指就没有放下过,他略加思索,问:“你是为迪卢木多而来的,难道说,你想要改变……”

陈山烟轻松笑笑:“一个小人物的一生是不会对整个世界造成什么大的影响的。”

“但是阻止一个小人物身上的悲剧,却能让周围的人因此受益,我觉得这是明智的选择,占卜和星星都告诉我,我做出的每一步选择都是正确的。”

请相信时代潮流,遵循人民史观,我捞我男人是不会对历史造成什么大问题的。

芬恩没有给出明确的态度,也没有继续问那些预言的背后含义。他又问:“你见过爱神了吗?”

“还没有。”

芬恩颔首:“我会挑个合适的时间带你去见他,他或许会看出什么。”

陈山烟从善如流,答应了下来。芬恩亲自推开门送她出去,临走前,他开了个玩笑:“那么在你的预言中,我最后是个英雄还是个恶徒?”

见陈山烟没有立刻回答,他察觉出了其中的复杂,立刻道:“不方便就算了。”

陈山烟看他一眼,最后好心道:“不出意外,莪相会成为你们爱尔兰勇士故事的传唱者;注意一下乌娜夫人的身体情况,她最后是病死的。”

芬恩的表情几番变化,最后他郑重对陈山烟说:“谢谢你的提醒。”

尽管和芬恩这个聪明人说话有一种谜语人的感觉,但起码陈山烟从芬恩那里得到了隐形的保证:她可以干涉神话传说中的故事走向。

陈山烟继续自己快乐的古代爱尔兰乡野考察生活,每天固定去训练场蹲一蹲幼年迪卢木多,蹲的到算走运,陈山烟就在旁边看小朋友跑步挥剑,日落时分送他回家,爱神的居所在骑士团偏远的一处森林边缘,陈山烟只送迪卢木多到森林边边,目送小朋友自己回去。毕竟前方是一位神的土地,她不敢贸然进入。

如果蹲不到,陈山烟会照常进行自己的资料整理,顺便去打点零工——算命找钱接生看小病帮干农活都可以!陈山烟乃是天选打工人,不挑活!

短短两周,迪卢木多稚嫩的童心就被陈山烟俘获了,小孩子非常难哄又非常好哄,陈山烟直接拿捏的死死的。

在迪卢木多心中,陈山烟已然成为继养父安格斯,舅舅芬恩之后第三个自己最喜欢的成年人!

而陈山烟又和另外两位有所不同,爱神安格斯是迪卢木多的养父,教导他知识和武艺,迪卢木多大多数时间都和养父度过,故而迪卢木多同安格斯最亲近,也最知根知底,呃,具体来说现代家长和子女那种相爱相杀,斗智斗勇在迪卢木多和安格斯之间有时也会上演。

芬恩是迪卢木多的远方舅舅,日后大概率也是迪卢木多作为骑士的效忠对象,平时和迪卢木多见面频率不高不低,迪卢木多对他更多是对于长辈和大英雄的崇拜敬仰。

某种意义上来说,安格斯和芬恩各自构成了迪卢木多私人生活和公共生活中两位最重要的成年人引导者。

陈山烟回到自己在城堡中的客房,运用自己过了及格线的心理学梳理一番,得出结论:自己可能担当了迪卢木多作为小孩子生活中的一个忘年交和提供新鲜感……不是,打破生活常规的作用。

不过这正是陈山烟有意引导和控制的结果,如果以迪卢木多作为RPG游戏的玩家看待,芬恩和安格斯都是常驻npc,陈山烟可不就是游戏版本更新后来的不定时不定点稀有造型npc,游离在主线剧情之外但是又会对主线剧情造成影响,似乎不受太多的游戏规则控制……嘿,小孩子就喜欢这种“别人都没有这么神秘的朋友但我有”的特殊感。

陈山烟需要自己和迪卢木多保持这么一种不近不远,永远都捉摸不透但又有好感的这么一个距离,这样既方便干涉剧情,也能为自己关注他给予合适的解释——神话时代具有预言能力的术士都是这么干的!

唯一困惑的只有迪卢木多小朋友本人,他非常喜欢自己的新朋友,并且多次向她发出去自己家做客的邀请,但是陈女士一再推脱,只说自己需要等待合适的人邀请,奇怪,迪卢木多想,我不就在邀请她吗?

抛开这一点,迪卢木多和陈山烟的相处非常融洽,她熟知自己喜欢的每一样事物,也愿意配合自己种种幼稚的想法,如果可以,迪卢木多很希望有一天自己可以带着陈女士去他最近刚发现的一处静谧的林中湖泊,就像每一个孩子都只会把自己发现的“秘密基地”分享给自己的密友一样。

陈女士不会和其他大人甚至少年一样让他走开或敷衍他,她真的会蹲下来答应迪卢木多,说自己会等他约定好时间,让他带路。

陈女士真好!

要让迪卢木多评价自己最近的日子,他会说好极了!在陈女士来之前,迪卢木多的生活也不可谓不愉快,但是他再年幼,也能从养父和舅舅时不时的缄默和欲言又止中察觉出隐隐的不安,知道自己上一辈人的爱恨情仇对他来说也不困难。他知道养父和舅舅都想要保护自己,也知道那些禁咒的用意……但小孩子嘛,谁会在知道自己背负这么多之后还能没心没肺地过日子呢?

可是陈女士仿佛仙女一般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她一来,迪卢木多便觉得自己的生活变得明媚了起来,整个骑士团都被她的到来改变了!这样的改变迪卢木多说不出好坏,但是他觉得比以前好,这么一个新鲜的变化冲淡了迪卢木多面对自己命运的沉重,面对陈山烟,他就直觉认为有她在,再难以扭转的事情也有转机,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这种持续两周左右的愉快在迪卢木多从养父的侍从口中得知今晚的晚间来客时达到了巅峰。

“真的吗!安格斯请舅舅和陈女士过来?”男孩刚奔跑完还带着汗水的脸颊上露出大大的笑脸,“太好了!我早就想请她过来做客了!”

他又问:“舅舅也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侍从只说不知道,但并不妨碍迪卢木多开始期待晚上的见面。

黄昏时分,几个人影朝着森林边缘走来,迪卢木多老远就看见他们,走在前头的是金色长发的芬恩,他挽着乌娜的手臂,很是亲昵;落后他们半步的是身着本地一件粗麻赫红色长袍的陈山烟,不同于之前,或许是由于天气热了起来,她脚上穿着草藤编织的凉鞋。后面跟着三两侍从,抱着类似酒水食物的东西。

安格斯出来迎接他们,接过了侍从抱来的东西,陈山烟还自己奉上了一个小木盒,被主人笑着收下了,迪卢木多上前和他们打招呼。

芬恩,乌娜各自低头给迪卢木多见面的亲吻,轮到陈山烟时,迪卢木多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安格斯也察觉到这一点,善解人意道:”如果在您的家乡没有这种习惯,可以不用勉强。“

陈山烟俯身道:”这没有什么——“

轻轻的吻落在男孩的额头上,又很快离开。她淡然自若:”入乡随俗嘛。“

迪卢木多的心跳随着陈山烟的气息离开而渐渐平复,客人们陆续落座,侍从端上丰盛的晚餐。

他发现陈女士并不怎么在吃饭的时候聊天,芬恩和安格斯在谈论着天气,收成,夏季的打猎和诸国事务。陈女士只是在一旁听着,很少发表意见。乌娜夫人就更不用说了,迪卢木多很少听见这位舅妈在饭桌上说有关菜品的其他事。

但是他敏锐地察觉到今天这顿饭有些古怪,谈及一些关键的话题,诸如与相邻部落的交流,众神的祭祀典礼,抑或那些久远古老的传说,芬恩和安格斯总会默契地停顿一下,然后将眼神投向安静用餐的陈山烟。

陈山烟察觉到这些,她吞下喉咙的食物才说道:”两位,倒也不必期待我事无巨细地……预测吧?“

安格斯饶有兴味:”你的预言是有限的?“

陈山烟露出无奈的表情:”您也应该知道我的来历,这本质上不是真正的预言,虽说我确实会预测一些东西,但是都是很小的事务,或者关乎我的自身。“

芬恩看上去有些失落:”所以刚刚我们提到的那个部落?“

陈山烟又拿起一块面包,”这种很小的部落一般而言是不会被记载的。“

他们在说什么呀?迪卢木多有些搞不懂,他望向乌娜,发现舅妈用眼神示意自己不要多问,吃饭就行。

安格斯又在问:”那么你可以做到什么地步?如果说我以爱神的名义赐福于你,你能预言到什么?“

陈山烟思索后道:”这得看您愿意赐福多少,再看我的手段,不知道爱尔兰一般用什么手段预言?但是……我的家乡,可以用的手段比较多,摔杯,结草,卜问神明,夜观星象,抑或寻找一只乌龟,取走龟甲,在火焰中灼烧后观看纹路……“

她说:”您是这片土地的爱与青春之神,您的赐福将会使我在占卜爱情和婚姻方面更加准确。“

安格斯笑笑:”好吧,我本来就能做到这个。“

陈山烟注意到迪卢木多没说话,不由关心道:”迪卢木多?怎么了,饭菜不合口味?“

”不,没有!“他说,”只是刚才你们讲的东西有些听不懂。“

安格斯对陈山烟投去调侃的眼神,”你还真关心他,真是……“

陈山烟耸耸肩,”哎,您理解一下。“

爱神转而对迪卢木多道:“等会儿你先回自己的房间,我们有要事商量。”

迪卢木多疑惑:“我不能听?”

安格斯眼神温和:“现在,你还不能听,但是等你长大,我们会告诉你的。”

晚餐后,迪卢木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侍从为他关上门,他其实很想知道陈女士他们会谈些什么,但是他向来听话,养父是他最信任的成年人之一,于是他乖乖待在自己的房间,翻阅羊皮纸上书写的诗歌和典籍。

菲奥娜骑士团对成员的众多考核中包括吟诵与创作优美的诗歌——在芬恩统领骑士团之前,骑士团顶多算是一支雇佣兵或战斗团体,但在芬恩之后,这支军队成为了有知识和文化的军队,每个骑士团成员都是识字且具备一定学识的。这也是迪卢木多崇拜舅舅的原因之一。

……所以,他们在说什么呢2?真好奇啊。

安格斯屏蔽左右,餐桌上只留芬恩,安格斯,陈山烟和乌娜。

乌娜神色淡然,只用信任的目光看着芬恩。安格斯开口:“我以我的荣誉与名义担保,今晚的谈话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远东的客人,时光的旅行者,吟游的东方术士,你可以畅所欲言。”

陈山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对摔杯,对安格斯示意后将它们摔在了桌面上。

这普通的动作却像是耗费了陈山烟很大的力气,她揉揉手腕,看向占卜结果:是圣杯,表示肯定。

陈山烟点点头:“我已确认,我接下来所说的所有内容将不会危及自身生命安全。”

芬恩,安格斯毫无不耐烦的神色,都道:“请讲。”

陈山烟看着桌上众人,开口:“与我所在的时空,后世人著作《芬尼亚传奇》与众多传说故事记载神话时代的事情,于爱尔兰岛则为凯尔特神话区,其中,以芬恩为主角,以其冒险经历和故事传奇为主要内容的便是《芬尼亚传奇》,其中记载的故事有如下……”

陈山烟细细讲述了自己在资料库里所阅读过的所有有关凯尔特神话的内容,并在其中与安格斯,芬恩和乌娜一一对照,逐渐确认了哪些是后人杜撰,哪些有失偏颇,哪些又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她又讲述英灵,英灵殿和圣杯战争的概念,然后带出自己与迪卢木多的相识,经历和现代的生活。并说出了自己对于这次时光旅行的猜测,芬恩和安格斯都对陈山烟想要回到自己的时代表示理解支持,作为神明的安格斯更是提出了大胆的猜测:既然大圣杯仍在陈山烟生活区域的附近留有魔力残留,根据其许愿的特质,此次时空之旅焉知会不会是受到了某人心愿的影响呢?

啊这?

见众人将目光看向自己,陈山烟不可思议:“难道会是我?我可是一直都坚信历史唯物主义,历史不可改变的观念的!”

安格斯:“万一呢?毕竟你那样爱他。”

陈山烟老脸一红:“这是什么话?说什么爱不爱的……”

她想了想,“虽然我确实如此。”

已是深夜时分,众人又对神话传说中的未来之事一番商讨,能规避的规避,能缓解的缓解。安格斯还为乌娜做了检查,却并未发现有任何病症,只能暂时搁置。

期间,安格斯还表达了自己对未来的担忧,他担心当事态真的发展到那个地步时,恐怕作为当事人会受到命运的牵制,并不能很好地掌控全局,遏制事态,并请陈山烟久留在此至少数十年,以便作为局外人适时干涉。

陈山烟很为难,她也说明了自己目前特殊的存在状态,看似没有代谢,青春永驻,但谁知陈山烟哪天会不会消失不见呢?

他们尝试了书面记录,但诡异的是,明明刚才还能顺利说出的话语,落在羊皮纸上硬是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安格斯神情凝重:“看来大圣杯的魔力是有限的,造成的影响也是有限的。”

这意味着他们对原本历史的干涉最好隐蔽一些,否则超出了大圣杯的承载范围,把陈山烟排斥回去算小,直接抹杀陈山烟目前的存在,让这个时间线崩溃都是有可能的。

“今晚就到这里吧。”安格斯说,“我们的谈论没有其他人知道,待到时机成熟,或许才能对外透露一二。”

众人在安格斯的城堡中过夜歇息,一位侍女领着陈山烟上楼进了一间客房,陈山烟钻进被窝,很快困倦地合上了眼。

上午,陈山烟是被沉重的闷响叫醒的。

她昨夜和衣而卧,醒来时觉得略有不适,整理衣物后,她从窗台向下望去,只见阳光灿烂,日头高升,勤奋好学的迪卢木多小朋友已经起了不知多久,在城堡大门前对着木桩练习劈砍。

陈山烟看了一会儿,没有出声打扰他,推开客房门走了出去,发现安格斯正在客厅中看着什么书卷,见她来了,安格斯露出慈和的笑容:“侍女说你睡地很熟,叫醒客人也不太礼貌,看来你休息地不错。”

陈山烟不好意思地笑笑,毕竟安格斯已经知道了她未来和迪卢木多的关系,面对这位爱神,陈山烟总有一种拐跑别人家芝兰玉树的心虚感。

“劳烦您为我留早饭了。”陈山烟对着桌上的面包和肉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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