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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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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每年公安局都会上报给特安部相当一部分需要运用特殊手段处理的警情甚至是刑事案件。

如果说陈山烟的外企工作经历可以浓缩为《社畜升职记》,圣杯战争期间和迪卢木多的经历可以浓缩为《我和我的英灵老公》,那么圣杯战争结束后入编特安部并一边学习一边帮助处理各种超自然事件的经历就可以浓缩为《特殊案件档案合集》,稍微改一改就能放进特安部新职员的入学教材中。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要说,陈组长能有这么好的业绩,还不是靠召唤出来的英灵啊?刷刷两枪什么都给解决了,他两个还是两口子,这夫妻上阵,业绩能不好吗?”

说话间,台下的新老职员都笑出了声。陈山烟讲完这句自嘲后,毫不留情地翻了脸:“来,说这话的人我当场把我丈夫借你用一周,让你瞧一瞧究竟是我召唤的英灵解决的快还是英灵惹事上身的快!”

“这个问题,每个季度,每年,每次总结会上我都要提,我必须提,耳提面命啊,新入职的年轻人,千万不要觉得我三十岁才入编,三十三岁就升到组长了,啊觉得我上我也行,心高气傲,眼高于顶,觉得平时你们出去的任务肯定特别简单——简单个屁!”

陈山烟拿起手边一个厚实的文件夹,随手一翻,里面都是满满当当的纸质文件,草稿,资料。

坐在第一排的迪卢木多很自觉地上前把翻开了的文件夹拿下来,陈山烟喝了口茶,“麻烦奥迪那先生给大家传阅一下。”

“看见没?写的密密麻麻,知道这是多久写出来的吗?不用太多!四个月!对,放完春节假期四个月!我带着他出去转溜一圈,周围所有的超自然事件就会自觉黏上我们,想不解决都不行,并且有些任务危险到工龄五年以上的都不敢一个人去解决。”

“我平时没有休假的,周一和周末对我来说没有区别;我都是把假期攒到一起用,放他个半个月……然后一通电话,我又得赶回来。”

随着文件夹的传阅,台下有一些新职员的神色逐渐收敛了轻浮和笑容,变得严肃和谨慎起来。

“想要短时间内升到我这个位置,可以啊,你要真能办到我立马麻溜下来把组长位置给你坐,我恨不得一周只有一件事能解决,让我好好享受生活。”

陈山烟边说边点开总结ppt,左手大大咧咧地搭在讲台,上面露着鲜红如初的三道令咒。“首先,你先去走一趟圣杯战争,啊,别的不说,主要就是历练一下心理能力,并且活下来,新入职的有几个见过血淋淋的尸体肉块?我当时见了也是吐过的……再呢,自己就靠英灵,解决一些事,最后,你承受一个月高达三件以上的超自然事件处理频率,受得了你就来,我把办公室腾给你。”

陈山烟微青的眼袋昭示着她所言非虚。

超自然事件,这是在特安部内部档案中的官方称呼,这是一个很笼统的说法,其内容包括但不限于闹鬼,各种似是而非的“前世记忆”浮现,群众上报的幻觉,某个地方构造或地理位置的奇怪,甚至于某地某时刻气温气压异常等等……凡一切不能用现有科学理论解释的东西都归类到“超自然事件”。

甚至警方实在找不到线索的时候,也会写个报告,把这归类进来,层层递交到特安部,当然,这其中很多只是用现在的刑侦手段和人力物力还不能找到的线索,特安部稍微用一用玄学占卜算命就能找到了——玄学就这点好,不用在意证据和理由,别问,问就是唯心主义。

早在参加圣杯战争之前,陈山烟就接受了部里的特训,疯狂补课的同时在一堆专业人士的兜底和指导下尝试解决过类似的超自然事件。

陈山烟初始学习的【道术】是这三样:画镇宅符,背诵道教经文,以及做科仪。

简单来说,第一个技能可以制造弹药,第二个技能是基础理论,第三个是填充弹药,准备阵地。

而陈山烟第一次接手超自然事件的时候还没有过30岁生日,当时公安那边报上来一起离奇的失窃案件,经过监控排查,群众询问,现场勘探和各种足迹搜集后,警方把案件报了上来。

根据相关条例,失窃金额不达到3000以上不会立案,失主是新搬进一处房地产开发别墅区的富二代,丢失的是限量版某二次元人气女角色的手办。

富二代哭着说自己老婆没了,求警察叔叔一定要追回这个价值几万的手办;陈山烟一边想着“二次元的钱未免太好赚了吧”一边背着背包进入了案发现场,画了符请了道祖,陈山烟给自己开了阴阳眼一看,顿时为这个富二代感到了悲哀。

……纯粹的风水不太好,恰好埋在墓地上,孤魂野鬼仅有的一点香火被地基弄得没地方供,鬼魂无法,暂时借了富二代手办的躯壳附身,艰难地迈着柯基都能超越的步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吃香火了。

顺着阴阳交界处的一点点痕迹,陈山烟在别墅区以装修工人看了都觉得奇怪的姿势走过绿化带,人工湖,最后来到了绿道附近的一处垃圾桶。

忍着恶心戴上手套从垃圾桶里把手办翻出来以后,富二代喜迎老婆回家,对警方千恩万谢,按下不表。陈山烟则由衷希望自己之后每一次超自然事件都可以像这次一样好解决。

不过如张敬所说,干这行的就别想着岁月静好。

陈山烟在参加圣杯战争之前就见过血。

活人的血液,干涸在水泥铺成的阴暗地下室,连带着人体组织和一些腐烂已久的尸骸一起。分不清男人还是女人,也分不清成人还是儿童。在顺着占卜和审讯野鬼,通灵受害者灵魂得到的线索找到这处人迹罕至的废弃工厂时,站在陈山烟面前的老刑警提醒了所有人,随行的迪卢木多也对陈山烟发出了忠告。但她认为人总是要成长的,陈山烟总不能一直当一个躲在前辈后面的雏鸟。

她勇敢地挤到前面,拿起塑封带用镊子夹起受害人的骨头碎片。坚持了仅仅数十秒,陈山烟就吐出了晚饭。

迪卢木多扶她到外面,陪她清空肠胃,并拧开保温杯给她喝水。他没有说什么“受不了就不看了”,陈山烟也没有退缩。

在这一周后,陈山烟主动要求自己去医院的太平间。

特安部是一个需要成员们心理能力和承压能力都很好的部门,为了锻炼新人,训练科目中有这么一门内容,就是让学员独处一个门窗封闭的房间,里面就一个闭路电视,学员会在教官的安排下依次观看不同尺度的影像,听见不同的音频。

不要以为这些尺度多么暧昧,它们全部来自公安部门或网络审核部门未打码的执法录像或各种违规境外视频,里面充斥着各种让人难以直视的血腥与重口场面……

学员可以随时喊停,教官会按下暂停键;每做完一次这样的训练,会有专门的心理医生评估学员的状态,判断这个学员是否能够继续进行训练。

除了观看录像,大多数学员的第一次实际体验是独自在太平间过夜。

在这里,学员要克服对死亡和同类尸体的恐惧;有时候,人们并不能说清楚究竟是完整青白的尸体更令人恐惧,还是被血肉模糊的受害人和惨叫更让人崩溃。

陈山烟由于情况特殊,她并没有完整走完这些流程,她拒绝了迪卢木多灵体化待在自己身边,自己带着被褥在太平间打地铺。

迪卢木多只能担心地待在门外一墙之隔的地方,忧心陈山烟是否能挺过去,她会哭泣吗?会尖叫吗?还是自己缩进被子里靠被子阻拦不存在的亡魂?

天刚破晓,迪卢木多就忍不住实体化打开了太平间的门。

陈山烟僵硬地裹在被褥中,迪卢木多叫她时她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她一夜未睡,硬生生熬了过去。

除此外,还要迈过的是亲手伤害,甚至杀死同类的心理障碍。

监狱会定期向特安部提供实习机会:指经过简单注射练习后,让学员自己为死刑犯注射安乐死。

陈山烟过这一关比之前更快速,迪卢木多询问陈山烟此事的时候,她想了想说:“我自从独自参加工作后,就意识到我在社会上不是绝对安全的。”

“和我一样的大多数女人,会面临被抢劫,强|暴,杀害,家暴致死等等的威胁,现在互联网很发达,无数前辈都在告诉我们时刻珍惜自己的生命,必要时不要将对方当作同类,杀死他,我才能活……我对此做过很多心理预设,因此并不算难。”

迪卢木多闻言,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露出安慰的眼神示意自己理解御主的选择。

走过一遭圣杯战争,又和迪卢木多磨合地非常熟练的新晋成熟道士陈山烟,在正式加入特安部下属的外勤组后,很快就接到了许多可以锻炼能力的超自然事件。

不知道是不是英灵自带的特殊性,迪卢木多作为魔力的凝结,也是一个大号魔力反应,带上他,再离谱的超自然事件都有可能撞上来,陈山烟作为新人,负责接收她的李组长非常好地利用了这一点,经常叫陈山烟和迪卢木多二人到事发地点当诱饵,引蛇出洞。

这实在不能怪一些邪门歪道中人实力不行,养的小鬼闻见英灵的味道就不由自主飘过来,更有女鬼和gay鬼大老远看见这么一个帅哥,迪卢木多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自己乖乖卖了上司只求被帅哥度化。除此以外,各种各样的精怪,傀儡,孤魂野鬼……都非常容易被迪卢木多这样虽为灵体,却可以在阳世现身的特殊存在吸引。

“……我必须承认,迪卢木多确实为我们处理相关事件提供了一些便利,”回到会议室,陈组长低头翻看文件,一边讲话一边调出ppt,“但是大家也要知道,有多大的实力揽多大的活,为了给一些新学员一个正确的认知,现在播放一下上个月【小河村灭门案事件】的执法记录,这也是我们本次总结会的学习内容……”

会议室边上的人自觉拉起了窗帘,陈山烟走到门口关掉白炽灯,投屏上的画面更加清晰起来。

大家安静下来,只听见了呼吸声。镜头左上方有着时间的标注,只见画面从明亮的室外一下进入略微灰暗的室内,走在前方的分别是两三个穿警服的公安弟兄,另有二女一男,看背影,分别是陈山烟,特安部之前退伍专业的一位男战士牛哥,一个部里有四年工龄的金姐。至于这个执法记录仪的携带者,则是部里的新人小丽。

画面里中的陈山烟说:“仔细脚下,这里是一处遗留下来的淫祀阵法,嫌疑人拐卖和杀害数人,在这里进行了类似于放血的行为……”

众人一番探查,发现屋内遗留了一些细小的金属器具,烧的只剩一点点的繁体字书籍,和一些生活垃圾,拿起探照灯仔细搜寻后,大家才发现了一点小小的鞋印。

陈山烟和金姐戴上手套辨认那本繁体字书籍的残骸,古文知识更丰富的金姐判断道:“讲的是祭祀山神的仪式,只有一点点,常理来说祭祀山神该用白玉,羊,猪,牛还有酒一类的物品,不论如何都不会用活人的血液。”

“是不是一些古老人祭的遗留?有没有什么邪神是需要人祭的?”陈山烟问。

金姐:“活人祭祀从商朝之后就少有了,如果说偏远地区的话,不排除山精野怪吃人的可能性。”

定论难下,大家又走出了房间,搜索附近,镜头在长久的步行中只产生了轻微的晃动,坐上低调的面包车,大家又来到了不远处的废弃聚落,这些都是一些古老的土坯建筑群,只有断壁残垣和几片破瓦盖在屋顶,外墙上写着褪色的红色“拆”字,外围是十几年前修的双行道水泥乡道,杂草已经长到了路中间的缝隙里。此时天色已接近黄昏,众人查看这些地方时已经用上了手电筒。

走在队伍前方的金姐说:“这是根据通灵找到的最后线索了,受害人的记忆在这边中断。”

队伍里有人说:“凶手的最后作案地点也有可能是这里?”

陈山烟:“有这个可能……保持警惕,搞不好那个被祭祀的东西就在注视这里。”

镜头晃了一下,一个公安的民警转过头来道:“小丽,你要不要走到中间来?不要太害怕,队里有专业人士呢。”

镜头的携带者的声音响起在画面外:“组长,我……”

陈山烟:“我记得你是因为天生阴阳眼才被招进来的,到队伍前面来,不要落太后,发现什么及时跟我们讲。”

“好。”镜头随着小丽的答应往前移,画面看得清前方了:那是一片废弃的老房子,手电筒照亮的地面上,清晰可见一些血迹和车辆留下的车辙。

在缓缓起伏的土坡上,众人看见一座保存地较为完好的土庙。

太阳的最后一点余晖在地上打出长长的投影,月亮也已经露出了一点边角。镜头又晃动了一下,前方的金姐说:“快到晚上了,大家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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