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排不是童妤。
两个人没在一个考场,这下她更慌张了,对于后面的英语题,根本无心顾及。
监考老师:“时间到,收卷。”
“最后一排的考生站起来,每组由后往前收,交头接耳的,一律当做作弊。”
要命了...
月婳刚好是第二组最后一排,她赶紧把校服围在腰上,屁股抬起的那一刻,很明显闻到铁锈味,急得她满头大汗,发根都湿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
中间休息十分钟,她想找童妤。
但又怕漏的越来越多。
就在月婳要着急的泪眼汪汪时,教室门口有人喊了她一下:“月儿。”
她回头,童妤站在逆光下。
她来找她了。
她每次都会来找她。
童妤边走边问:“考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月婳撇着小嘴,下巴嘟出一块肉肉,白净的小脸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她这样的表情分明就是情绪低落。
童妤往她腰上看了眼,心中了然:“走吧,去趟卫生间,我裤子口袋里有。”
月婳委屈:“走不了。”
她不敢再走。
感觉到下面还在流。
童妤轻声:“可以呢,我会帮你看的。”她知道月婳顾忌别人目光,没有直接脱下外套,给她腰上又系上一层。
月婳忐忑不安的站起身。
童妤装模作样在地上找东西,绕了半圈,在月婳身后看了一眼,告诉她:“好着呢,走吧。”
去了厕所,发现更大的问题。
月婳屁股蛋内侧有血迹。
她焦虑的问:“童童,你有没有闻到血的味道啊?”
童妤摇头:“没有。”
“其实这种,都是自己比较敏感,身边人很少能闻到,除非经血很多,又换的不勤快,你这种,不会的。”童妤安抚月婳焦虑的情绪。
童妤:“我不想考了,想回家。”
“第二场是语文呢,你背了一个月,不考多可惜的。”童妤陪她站在能挡住太阳毒照的阴凉下,她也不催,就这样陪着月婳站着。
铃声响了,学生都回考场了。
月婳:“你回去考试吧。”
“我是真不想再穿着这个回去,就算回去,我也没有心思继续坐那,我害怕的很。”月婳背过身,开始犯轴,比起考不好,她更怕成为大家议论的对象。
童妤拉她的手:“我知道呢。”
童妤在前,月婳在后,她拉她进了厕所,然后脱下自己干净的裤子:“月儿,你穿我的吧,我穿你的。”
月婳:“不太好吧...”
“没事。”童妤把裤子塞她手里,声音轻柔:“我又没来,腰上围个衣服就行,倒是你,这次可要垫正了,姿势也要对,坐那两膝盖尽量并拢,不然下节课休息,我还得跑去扒下燕子的裤子。”
童妤甜甜笑着:“我打不过她。”
月婳也被她的话逗笑。
她接下她的裤子。
考语文时,月婳穿着干净的裤子,按童妤叮嘱的姿势坐着,两个半小时,顺顺利利答了下来。
这次,换月婳去找童妤。
走廊上,她听到有人议论,说有个女生好像把姨妈弄裤子上了,说到这,男生女生都在笑,还有男生问:“你们来事时,那血到底多少啊?是不是像生小孩啊?!”
月婳的心感觉都要碎了。
童妤没在考场,问了同学,才知道老张带她去办公室了,她又去办公室找,别的老师说她们去了宿舍,她又去老张宿舍找童妤。
在门口,正好碰到童妤出来。
童妤欢喜:“月儿,你怎么找到这来了?语文考的怎么样?作文应该写的还不错吧?”
“你是不是被发现了?”
月婳声音里带着不安和着急。
童妤:“发现什么?”
月婳后悔又内疚:“裤子啊。”
“裤子?”童妤低头看看换好的新裤子,她后知后觉:“对啊,老张给我了条新裤子,校服裤被丢进她的洗衣机了,还不用带回家自己搓了。”
月婳眼里开始蕴出泪光。
童妤瞬间紧张:“没关系呀。”
月婳低着头沉默不语,她害童妤承受原本该是属于她的丢人时刻,她害童妤被大家这样广泛议论,她想到走廊里看到的听到的,心里就难受的不行。
童妤揽住她的肩:“月儿啊。”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而且,我压根都不认识他们,他们怎么想怎么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在乎那些过客,我在意的是你的感受。”
童妤侧头垂睫。
去摸月婳那湿湿的长睫。
一阵暖风吹拂,轻飘飘地,轻而易举地就拂起她的唇角与眉眼,童妤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