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的什么?”
漱清就是忍不住:“一个男的不求上进,天天打骂妻子,最后被妻子推进井里淹死了。”
“……”
冥王挑了挑眉:“喜欢这样的故事?”
漱清还是忍不住:“大快人心,欺负妻子的家伙不得好死。”
“……”
小草还没反应过来,春梨已经绝望闭眼,恨不得连呼吸都停了。
好在冥王殿下没追究,笑了几声,心情反而有些好转的感觉。
“这两天胃口好些了吗?”冥王问,“最近爱吃这些点心?”
漱清手里还捏着没吃完的酥点,人都被已经被冥王抱紧了,仍舍不得放下这口吃的。
冥王看了看手边的小桌子,上面还摆着桂花蜜跟绿豆糕。
还有被扒掉外皮,只吃了馅料的红豆包跟芝麻包。
漱清眨眨眼,既然冥王问了,他当然不会错过机会。
“好多了。”他道,“我想天天吃这些。”
但其实漱清乖的时候,冥王也很愿意纵容他,譬如此时此刻,虽然还是会闹点言语上的小把戏,至少不敢再亮爪子。
“喜欢就叫春梨天天去买。”
“……好。”
漱清就等着这句话。
看似微不足道,此刻对冥王来说确实也算不了什么,但能得到这句保证,至少能确保短期内,冥王不会回收春梨身上的通行牌。
“身上用了什么,这么香?”
“……”
说话的功夫,冥王的怀抱已经越收越紧,恨不得将小蝴蝶融进自己身体的架势。
不管闻过多久,这香味都丝毫不腻,还令人逐渐上瘾。
冥王抱着小蝴蝶往前倾,一下便将漱清压在榻上,一路往下嗅着,最后贴上漱清柔软的小腹,拨开了里衣的绑带,鼻尖点在温凉的皮肤上。
冥王深吸了一口:“好像这里最香?”
漱清只觉得一阵激灵,身体轻颤,手里的酥点差点捏不住。
“……没有,什么都没用。”
冥王闷闷地笑:“你这点小把戏,又当我看不出来?”
“……”
漱清顿时有种被造谣但不能解释的无力感。
他的什么小把戏?
他自己怎么不知道?真确定是他的把戏吗?
“我喜欢这个味道,以后可以每天用。”
“……”
可看冥王的模样语气,也不像是假装的,漱清很疑惑,难道他身上真有味道?
嗅嗅自己的衣袖,却什么都没闻到。
漱清往后缩了缩,冥王热乎乎的气息扑在肚皮上,有种微妙的酥麻感漫开全身,他感觉肚子似乎要抽筋了。
“是不是,酥点的味道?”漱清将手举过去,“这是桃花味的,是很好闻。”
冥王笑了:“什么时候学会这招的?”
“……”
“看来我不在的这两日,你反省了不少。”
“……”
漱清真听不懂冥王在说什么。
实际除了冥王之外,也没其他人能闻到这股味道。
冥王将漱清压到榻上后,一切对话都成了种帐内蜜语,春梨跟小草很识相地悄悄退下,将外间的蜡烛都熄灭,再将房门紧紧带上。
冥王站起来,盯着漱清的眼神露骨:“替我宽衣。”
“……”
漱清知道今晚是逃不过了。
不得不站起来,放下捏着的酥点,走到冥王身边,为他宽衣解带。
唯一的报复,也只是将指尖的酥点油渍蹭到冥王衣服上。
而华丽的衣袍落下,冥王结实健壮的身躯上,竟盘踞着无数条狰狞扭曲的血痕。
漱清吓了一跳,抬眼看向冥王:“……这是?”
先前从未在冥王身上看到过这些。
但冥王并不在意的模样:“天帝的惩罚,我杀了山神,抽了我三千鞭。”
“……”
三千鞭?
这都不能把冥王抽死吗?
漱清抿抿嘴唇,生怕内心的真实想法又忍不住暴露,违心地问了句:“……疼吗?”
“当然疼,不过很值得。”冥王说,“这些伤很快就会好,但山神死了,被我挫骨扬灰,以后再也妨碍不到我。”
“……”
用最寻常的语气,平静说出这种阴暗森冷的话语,激起漱清一身鸡皮疙瘩。
那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条黑色巨蛇绞住了全身,冰凉的鳞片贴着他,信子拂过他的脸,让他一步都难以动弹。
“其他不说,还没问过你,山神死了,你开心吗?”
“……”
“以后也不会再有这么个家伙轻薄欺负你了。”
“……”
冥王捏着漱清的下巴,指腹来回轻点这块柔软细嫩的皮肤。
“其实你乖一点,听话一些,我能给你很好的生活。”
“谁要惹你不高兴,我都能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