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颜笑了一下,只是怎么看都觉得这笑容惨淡。
“或许困死在这四四方方的陈府里才是我的命吧。”
她心里有层东西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努力的想冲破这一切的枷锁,为了她也为了自己。
这几天她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么带着她一起逃,就恐怕谢颜接受不了。
虞苑试探性道。
“你相信这世间有妖怪的存在吗?”
谢颜点了点头。
“世间总有传闻,估计不是空穴来风,妖怪可能是有的。”
“那你觉得妖怪是好还是坏的?”
“不清楚可能也有好有坏。”
虞苑松下一口气。
“我们可以逃出去。”
谢颜对上她的视线,像是在确定。
“真的吗?”
虞苑点了点头,谢颜抱了上去,眼角眉梢都带着些笑意,看起来特别开心。
虞苑有些不习惯,轻轻挣脱她的禁锢,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什么缘故,眼神有些闪躲。
“你就这么相信我啊,也不怕我耍你。”
谢颜抚上她的胸口。
“我就相信你,心和眼睛都不会骗人的。”
虞苑将岑音的事情告诉了谢颜,两个人坐在床边,如同冬雪里旅人紧紧挨着。
“所以只要等到冬天过去,岑音醒来,到时候就有办法逃出去。”
“去哪里都行,找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谢颜微皱眉道。
“那个岑音真的可以做到这样吗?万一她骗你,进了你的身体只是暂时栖息,恢复元气,醒来之后直接是想把你杀了怎么办?”
虞苑摇了摇头。
“我跟她都中了蛊,同生共死,所以等到春天就好了。”
谢颜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凉,她笑吟吟道。
“好,我把自己交给你了”
“之前我还跟你开玩笑,这下子咱俩算是真的私奔了。”
虞苑抱住了她,心里从未没有这样如此安详。
*
过年的氛围喜气洋洋的,连光秃秃的树都挂上了红绸缎,又积了些白雪。
这么不同寻常的日子,虞苑难得也被叫去前厅吃年夜饭。
同时陈母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饭桌上陈父难得也在,虽然平时不会过问家中事,但大概都知道,默许对虞苑的欺凌。
在饭桌上一直维持着和平的表象,虞苑也识趣,这一家人不过是面和心也和,自己是融不进去的。
他们只会向着自己的儿子,那些话也没必要说惹得陈桓更加暴躁。
反正再过一个月,差不多就要到春天了。
虞苑默默吃着饭菜并没有什么存在感,而谢颜则在一旁给陈桓布菜,一家子气氛其乐融融,倒显得虞苑像个外人。
饭桌的最后,一家人都开始敬酒。
外面的烟花声轰隆隆的作响。
已经快结束了,虞苑喝一杯酒感觉有些头晕目眩。
就先去了外面透透气,只是外头的冷空气似乎并没有缓解这一现象。
反而变本加厉。
虞苑脸红得厉害,呼吸急促,头晕眼花的,在黑夜里摸索着进了自己院子。
意识模糊之间她倒在了地上。
耳边又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拖到了床上。
床边陷进去了一块,虞苑只觉得眼皮子沉得厉害,睁不开,身上传来冰凉的触感,被什么人扒了衣服。
再后来的事,她便一概不知,便就昏了过去。
一早,虞苑是被门外的声音吵醒的,轰得一下门被砸了开来,一堆人冲了进来。
她还没彻底清醒,伸手一抬,发现自己身上只剩下一条肚兜,而旁边则睡着全身赤裸的男人。
一群人都看见这一幕,为首的陈桓脸都青了。
他呵斥。
“□□!”
“就因为我不碰你,你就在外面找了别的男人,怪不得你之前去外面鬼混。”
混乱中虞苑意识混沌看着这些扭曲的嘴脸,一句接一句的斥责辱骂,她发现自己居然看不清眼前这些人的面容。
只觉得一个个恶鬼要扑过来撕下她的肉,她明明只是睡了一觉,身边的这个男人她压根不认识。
身体上的并无任何异样,证明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侍卫将虞苑绑了起来,塞了一块布料,几乎到了嗓子眼,难闻到要死。
虞苑这个时候才意识自己要面临着什么。
嘴里呜呜呜的拼凑不出半个字。
少女的面容惊惧到扭曲,被关进了柴房里,门口没有人,牢牢的锁着,四下无人。
她身上只有一条肚兜亵裤,几乎没有什么东西。
寒冷从门外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