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市中心的‘紫璟府’高层住宅区,客厅内的整体布局都是中式风格,在一面落地窗旁,一人正居高临下俯瞰整座城市的面貌。
此时盛北的夜景灯火辉煌,绚烂夺目,然而在这遍地都是金子的地方,于沈临桉而言,如果没有她的存在,这只不过就是一座普通的城市罢了。
因高中的校外事件,沈家父母便把沈临桉送出了国,进而掐断了沈临桉在国内的所有联系,直到读完研究生才回的国。
沈临桉回国后的第一年直接通过盛北文化集团的单人选拔考试,去年刚从集团旗下的文化建设中心分管公司实践回来。
盛北文化集团主要从事国内的传统文化考古发掘、非遗文化传承、文化旅游开发、绿色生态发展产业等经营范围,具备弘扬传统优良文化精神的重要职能。
‘盛文’的创立是以一个新文化建设发展,绿色生态经营为理念的大型公司,因此很受政府部门的大力支持。
盛北文化集团每隔三年只特招一名优秀特等生,新职员会跟着分公司的考古人员一起深入古遗址文化地区做调研,将实地调研的数据反馈到总部。
沈临桉是盛北文化集团新一代中最具有发展前景的人才之一,其本人又刻苦上进,凡事都亲力亲为,从实践经历中得到当地群众反映,当地居民无不一称赞他们的“实业实事”作风。
三年的实践结束后,终于返回盛北文化集团总部工作,得知集团近期有个商业项目与盛国宣传司合作,便主动参与了进来。
在沈临桉回到盛北文化集团之前,‘盛文’集团的高层领导本来招进沈临桉就是要把他往高层的方向去培养。恰逢盛北文化集团综合办公事务处副主任林可临近退休,领导层最终决定,暂拟任其综合文化事务处副主任。
沈临桉收到盛北文化集团的任职文件后,便前往总部报到。跟同事做个简单的工作交接,之后便在办公室开始着手处理文件。
事务处的人员对新调任回来的沈临桉是打心眼里的欣赏和崇拜,听闻高层领导对其很重视,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副高级职称了。
白一棠自从在商业活动上见过一次沈临桉后,脑子里一直挥之不去他的影子。她从未真正的怪过他,以当时的年纪,也只是责备他的不告而别,明明可以解释却什么也没说。
祁彦后来的坦白,让白一棠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沈临桉知道祁彦是那种脾气一上来就会当场发作的人,因篮球赛的事郁结在心中,肯定会找地方去发泄。在祁彦跟他说分开走后,他便悄悄的跟在了祁彦的身后,生怕他惹出什么事情来。
沈临桉没有跟着祁彦进去网吧,所以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只见祁彦出来后脸色不太对劲,祁家司机来接他后,沈临桉便也放心回了家。
自那天起,沈临桉放学后都会跟着祁彦,果不其然在某天下午,就看到几个混混在校外不远处的小巷内对李琦和理科班的三个体育生耍横。到底还是少年心气,憋屈不了,继而大打出手。
祁彦就在巷子对面的街道上观摩,沈临桉在这一刻也明白了过来,赶紧拿手机报了警。他快步走上前,一下子推开祁彦的肩膀,跑过去阻止混混对李琦他们的围攻。
祁彦看到突然出现的沈临桉,瞬间慌了神,在原地愣了好几秒,也冲了过去。
混混看清祁彦他们后便停止了围殴,警察也及时出现,控制了混乱场面。
红毛混混持续挣扎,但也无济于事,便发狠的对沈临桉说道:“你小子,给我等着!”
沈临桉在拦架时把左手扭了,脸上也有些轻微的淤青。李琦和那三个体育生就伤的比较严重,祁彦倒是没什么事儿。
沈临桉去医院包扎好后随警察回警局做了笔录。沈家二老在警局看到自家孙子伤成这样都心疼坏了。
沈奶奶偷偷抹了一把泪,沈临桉察觉出沈奶奶的情绪,立马安慰道:“没事的,奶奶,我不疼的,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不哭了,奶奶。”
这时在外开会回来的梧华市警察局局长看到沈家二老在警局,忙问离自己最近的警员发生了什么事,了解大概的情况后,便立马跑过去沈爷爷的身旁,慌张道:
“沈老,真是对不住,是我的警员对当地治安的疏忽,才导致此次事件的发生。”
沈爷爷满眼都是对沈临桉的担忧,转过身面对局长,说道:“小张啊,你别跟我奉承,该怎么弄就怎么弄,我孙子这是见义勇为。”
张局长紧张道:“好的,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弄。”
“笔录也录完了吧,我叫人送您们回去吧。”张局长正欲要叫身旁的警员送沈家人回去。
“别介,我们自己可以回。”沈爷爷拒绝道。
“临桉,走,跟爷爷奶奶回家。”沈临桉另一只手与沈奶奶互相牵着,与二老离开了警局。
待沈爷爷他们走后,张局长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勒令下属必须尽快彻查此事。
沈家爷爷沈曜,是盛国的老一辈的革命家,也是科学技术院院士,为盛国做出过许多重大贡献,退休后回到苏南颐养天年。
此后,这件事被沈家父母知道,觉得沈临桉不适合再待在国内,便把沈临桉送出国了。
与此同时在盛北市三环内的‘锦华礼’住宅区,在大平层客厅内,白一棠也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盛北繁华的夜景,她设想过无数次跟沈临桉见面的场景,只是没想到这一天如戏剧般来临了。
“沈临桉,十年了,你还好吗?”白一棠的话音刚落,手里的一杯红酒也见了底。
“白一棠呀白一棠,你真要选择在一棵树上吊死?”她喃喃自诩地询问自己。
她继续往酒杯中倒入深红色液体,还是选择一饮而尽。
钟茜忙完工作顺道过来看白一棠,一进门就看到她在猛灌酒,顿时一脸恨铁不成钢。
“最好别让老娘碰到沈临桉,否则绝不让他好过。”钟茜嘴里愤慨道。
钟茜走到白一棠的身边,阻拦道:“别喝了,祖宗啊,你明天还有通告呢。”
“没有哟,我特意查了,你也陪我一起嘛,难得放松呢。”喝了酒的白一棠语气软绵绵的,白嫩的脸蛋透出淡淡的粉色,皮肤好的感觉能掐出水来。
钟茜见阻拦不了,索性就陪她喝个尽兴,正好自己筹备的拍摄节目明天下午才开工。
“行,我陪你。”钟茜去厨房拿了个酒杯。
二人一醉方休,白一棠醒来的时候已然正午,钟茜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她推开钟茜压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起身去洗漱。
昨晚喝的太多了,现在还有些许头疼,她揉了几下眉头,在洗手台用清水拍拍脸,瞬间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