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大哥认真的。
姜宝言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睁开眼试图解释一二:“和这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只是……”
“媳君,听说您要出街?”
姜宝言和沈习之齐齐望向出现在门口的韩予。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换了一件与姜宝言选的那件同料的衣裳。
姜宝言瞅见,心想,难道古代也有情侣装的概念?
“兄长也在呢。”韩予向沈习之见了礼,走到姜宝言身边。
沈习之眼角一跳,视线在姜宝言和韩予身上来回轮换。
他们二人今日穿的外衣,无论是料子、颜色,都十分相似。
难怪姜宝言穿的衣裳看起来过于宽大,原来如此。他们竟亲密到同穿一件衣裳了么……
“嗯。”姜宝言答话。
韩予走过来坐在另一个圆墩上,试探着拉了拉姜宝言的胳膊,歪头问:“媳君带上婿一起好不好?”
沈习之眼角一跳。
韩予竟能无视他的存在,做出这样讨宠的姿态,真不知羞!
可是姜宝言还就是买账。
她看着韩予湿漉漉的眼,嗯,可怜小狗变成可爱小奶狗了。
她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颊:“我要置备很多东西,你去恐怕会觉得枯燥乏味,以后出去玩,再带你去。”
虽然姜宝言说的是拒绝的话,但韩予对她的反应已经很开心了。
原本还担心她会当着沈习之的面,对他下脸色。
却没想到,她不但给他留了面子,还丝毫没有顾忌沈习之,对他做了捏脸的亲昵动作。
没有顾忌沈习之吗?
韩予想到这里,突然恢复了清醒。
怎么可能?他们两个伉俪情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而就在昨晚,她也亲口说了那般冷话。
是啊,她只是给了自己一份新婚的体面罢了。
韩予轻抿嘴唇,略微点了一下头。
“如此,婿便回去了。”
说罢,他起身,目光从沈习之身上扫过,压抑着五分羡慕,三分失落,两分不甘。
转过身,脸上才浮现出酸涩。
不过是无用的拖延罢了。
只是一时止住了她的话,只要她想,无论被自己用拙劣的伎俩打断多少次,都会对沈习之解释清楚。
毕竟,她那么在意沈习之。
姜宝言听见韩予离去的脚步声,但要说的话被打断,现在也没了解释的欲望。
凭什么要对他解释?
明明话已经说得很清楚,她的态度也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她就不信沈习之没有感受到落差。
要是这样还误解她的意图,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肯定又盘算了什么。
而沈习之看姜宝言没有再开口的意思,顿时不悦起来。
穿韩予的衣服,刚才还故意在他面前对韩予举止轻佻,便是对他报复般的炫耀吧?
所以现在她不提前言,干脆破罐破摔,就此默认了?
沈习之感受到胸中莫名升起的焦躁,马上转移念头。
他承认,姜宝言确实变化很大,但他才不会相信“冲喜冲开了天灵盖”“脑子突然就变好使了”这样荒谬的话。
他不相信,她呵护备至地爱了自己三年,哪怕真的对韩予见色起意了,也绝不可能会对自己的态度有如此大的转变。
想来她种种的表现,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妥协圆房,甚至向她主动求宠的策略罢了。
呵,那她注定要失望了。
不知道是谁教她这么做的,他还真差点被她扰乱了心绪。
但他可没有那么容易被拿捏。等她意识到此法不奏效之后,一定又会像之前闹别扭后那样,主动来求和的。
沈习之起身,说:“我还有画作未完,也回去了。”
他走了,姜宝言懒得看一眼。
随便沈习之如何想,爱怎样怎样,反正她把今天话都摊开说这了,以后都不会再上赶着去向他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