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我怎会说出这种拈酸吃醋的话?
她分明想以正妻的身份质问谭林霜是不是在培养妾室,而非表现得像个怨妇。
我,赵明煙,不爱吃醋!
谭林霜也愣住了。
她这是…打翻醋坛子了?
“咳!”
谭林霜又凑近些,还伸出一条胳膊,搭在赵明煙的腰上。
好软……
“他们确实骨瘦如柴。”
谭林霜没忍住,在赵明煙柔软丰盈的小腹上轻拍了一下,“他们不像娘子你,家境优渥,不愁吃喝。虽说眼下国泰民安,但仍有许多孤儿流落街头。”
“像他俩这种孤女,即便被养济院收养,也难以一日两膳,夏能避暑冬不凉。”
“而我们开门做生意,想从别人身上赚得银子,首先要积福。”
“除了每年向叙州府境内的养济院捐银子捐物,还会收留一些年纪较大的孤儿来府里做事,或送去商行谋生。”
“阿筠兄妹便是我祖父还在世时,从养济院接回来的,一个做我的贴身仆从,一个做我通房,不过我把没阿桃纳进房中,我们一同长大,情如手足。”
“况且,我这身子骨,本就阳气不足,身边不宜太多女子,所以北院这边,丫鬟较少。”
“可现下,你嫁进来了,身边只带了小烛,我担心她忙里忙外,没法将你伺候好,若是日后你有了身孕,只会不可开交。”
“便想着帮你调教两个新丫鬟供你使唤。”
“什么丫鬟,还要少爷亲自调教?”
赵明煙可不好糊弄,她偏过头,觑向言辞切切的谭林霜,眼神锐利,嘴角还噙着一抹嘲弄的笑。
谭林霜依旧真挚坦诚,“正是将来伺候娘子你的贴身丫鬟,才需为夫我亲自调教。”
“他们初来乍到,不懂府里的规矩,我担心他们伺候不好你。”
“教丫鬟们规矩,还需少爷亲自出马?我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什么规矩?”赵明煙脸上的讥讽正逐渐扩大。
谭林霜面不改色,“反正不是房中规矩。”
“房中的规矩,我还要娘子你来教呢!”
他搭在赵明煙腰间的手,缓缓在她小腹上游走,凝视她的眼神随之深邃,他的表情不变,还是泰然自若,但再一开口,却慵懒而蛊惑,“凡人,有五欲、五伤、十动之候,若得其宜,则意满欲足。”
素女妙论?
赵明煙立马听出。
“面上潮红者,其意有所思欲。”谭林霜声音泠泠,似在念诗。
赵明煙一想到后半句,骤然脸红。
然,谭林霜没有念出后半句,而是以手代口,无声而动。
赵明煙旋即心慌,一把抓住了谭林霜下移的手。
“鼻孔吐气者,□□微动。”谭林霜声音不变,动作越大,抽出被抓住的手后,继续探入。
赵明煙呼吸急促,双手紧紧攥住。
“咽喉干嗄者,情动火炽。”谭林霜俯首而下,气息在她耳畔吞吐。
赵明煙闭上了眼,浑身紧绷,生怕稍一松懈,会弦断人坠。
“娘子,这才是《素女妙论》的正确用法。”瞅着赵明煙红透的双颊,唇角微扬。
小丫头,我读《素女妙论》的时候,你还梳着双丫髻呢!
浓云飘散,星月复亮。
小烛似乎听到了细微的低吟喘息,她翻了个身,喃喃道:“小姐今晚没吃夜宵,肯定饿得不行。”
殊不知,赵明煙被谭林霜喂得很饱,一夜好眠。
等到起床时,再看谭林霜,她不觉顺眼了几分。
而谭林霜见已安抚好她,便笑着揽过她,轻声道:“娘子这般聪慧,想必昨日跟在祖母身旁学到了不少东西。”
还以为你要问我昨晚可还满意。
赵明煙眼底残余的春光闪了闪,很快消失,“祖母把家业抓得很牢,旁支根本无法乘间伺隙。”
“但……”
赵明煙顿了顿,娥眉微皱。
她同时伸出两只手摊开平放于半空,“如果左手是旁支,右手是亲信,那么,现如今的商行便是这种情况。”
说话间,她放低左手,又抬高右手。
谭林霜一点即通,从她身后伸出双手,与她摊开的双手十指交握。
“娘子,我这双手软绵无骨,打不好算盘,只能在夜里帮娘子纾解疲乏,让娘子你睡个好觉。”
“而娘子这双手,遒劲有力,迟早能帮为夫成为祖母在商行的左右手。”
闻言,赵明煙的十指往内一扣,让二人的交握严丝无缝。
“夫唱妇随,我全听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