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吗?”
汤汀往易樹那边靠了一点:“不是很会,老板能教我吗?”
易樹有了点坏心思,他伸手勾住了汤汀的领带他把汤汀扯得更近了一点,“行啊,你跳女位,怎样?”
汤汀点点头,跳女位有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
舞池里响起华尔兹伴奏曲,咚兹咚兹的贝斯节奏敲打在胸口。
算得上华灯已上,浮生梦镜。
韩与尘也带着自己的舞伴走入了舞池,他的舞伴穿着黑色的亮片鱼尾裙,纤细的手腕上绑着一朵和裙子同颜色的黑色蜀葵人造花。
虽然不是真花但也漂亮的很。
汤汀站起来环视了一下,最后在舞池入口的地方看到了一个被黑丝绸盖着的桌子,上面摆满了各色的手腕绑花。
“你也想要绑花?”
“既然我已经答应你跳女位,那该有的仪式感我肯定会给你的。”
易樹站在原地看着汤汀快步走去桌子旁挑绑花。
汤汀挑的很快。
易樹看到了汤汀右手手腕上绑着的鲜红玫瑰绑花,在一身黑色西装的汤汀身上格外醒目又显眼。
“我好了,走吧。”
易樹牵起汤汀的手带着他走进舞池中央,汤汀的手搭在易樹手掌上,他的玫瑰在易樹的手侧不断摩擦着,有点痒。
在汤汀第三次踩到他脚的时候易樹有点忍不了了。
他抬起脚对着汤汀的脚用力踩下去。
汤汀脸上还带着得体的笑,他咬着后槽牙问:“老板,您下脚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太笨了啊,我根本教不会你。”
易樹抬头对着汤汀笑,露出脸颊一侧的酒窝。
汤汀也笑着回答:“嗯,是我才笨了,不是你教的不好。”
易樹抬眼看他,“当然不是我教的不好。”
他脸上的表情很凶,但汤汀只觉得有点萌萌的。
韩与尘牵着自己的舞伴离得他们更远了一点,他再一次发誓以后汤汀和易樹都在的晚宴他是绝对绝对不会出席的。
在临走的时候梅雨带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找到了易樹。
“梅姨。”
“小樹,把这盒点心带走吧,我新做的,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吃。”
易樹双手接过了梅雨送来的食盒,“谢谢梅姨。”
梅雨挽了下鬓边的头发,看着易樹带着汤汀走出庄园。
在车上易樹拆开了食盒,里面放着八块精致的各异的点心,他挑了一块桃花形状的糕点递到了汤汀嘴边。
“你还没吃晚饭吧,先吃点垫垫。”
汤汀没伸手去接,他握住易樹的手腕就着他的手咬了口桃花酥。
易樹的手往后缩了一下,他不知道汤汀是不是故意的,刚刚吃点心的时候汤汀的嘴碰到了他的手指尖。
车慢慢行驶到汤汀家楼下,汤汀下车之后绕到了驾驶位,敲了下车窗。
易樹把车窗放下来,“还有事?”
“你别忘了明天晚上在公司等着我,要帮我对戏的。”
“没忘。”易樹把汤汀扒着车窗的手指一根根推开。
行舸娱乐很人道,晚上六点就下班。
林南把明天开会要用到的文件放在易樹办公桌上,墙上的钟表滴答,时针已经指到了六。
“易总,还不下班吗?今天的工作应该都处理完了。”
易樹签字的手顿了一下,钢笔在纸张上洇出一个墨团,模糊了易樹的名字。
“有点事得多待一会。”
林助理点点头,“那我也留下来加会班吧。”
易樹还没见过主动要求要加班的,“不用,你不是约了女朋友去吃饭吗?享受你们周末的二人世界吧。”
林南的脸爆红,结巴着应了一声快速走出了易樹的办公室。
易樹叹了口气,“二十七八的人了害羞起来像小姑娘一样。”
他接着处理工作,房间里只有纸张和笔尖摩擦的声音,还有墙上钟表的嘀嗒嘀嗒声。
等到七点二十的时候易樹才放下笔,搬了把椅子到落地窗边,一抬眼就看到了汤汀从共享单车上下来,把车停在路边然后溜溜达达走进公司。
易樹托着腮想,他好像应该给汤汀配辆车和一个司机了。
等以后出名了的话肯定不能让他像现在这样骑着共享单车来来回回了,想想就显得寒酸。
他突然想到什么走到办公桌旁拉开了最下层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钥匙,然后把钥匙塞进了西装口袋里。
汤汀很快就到了易樹办公室里。
易樹看他两手空空:“剧本呢?”
“没带,我那么聪明过目不忘,已经把剧本都记在脑袋里了。”汤汀说。
易樹:“那我怎么办?”
汤汀舔了下嘴唇,“没事,我教你,我记得就行。”
易樹双手插兜靠在办公桌边上,“那我需要干什么?”
汤汀抓住易樹的胳膊把他往落地窗边带,易樹没反抗任由对方摆弄。
汤汀把他抵在落地窗边扣住了易樹的手腕,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华灯初上的南恩市市中心CBD,灯火璀璨。
他看着易樹的眼睛开始说台词:“我这次出征北国边境,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汤汀的另一只手捏着易樹的下巴,声音压得很低:“在走之前满足我一个愿望,好吗?”
易樹皱了下眉,不知道是不是他剧本看的不够仔细,他完全不记得剧本上面有这么一段剧情。
他还没思索出个所以然来就感觉到汤汀整个人压下来,阴影完全笼罩他。
汤汀的唇贴着他的,正在很轻地舔舐,慢慢地啃咬。
窗外好像刮起了风,四周只有夜晚的寂静。
汤汀的手擦过易樹的手侧,又让他想起昨天晚上在舞池中央,汤汀手腕上那朵艳红色玫瑰。
易樹动动鼻尖,一股普洱生茶的味道萦绕在他周围,很熟悉。
现在的办公室,之前在马场,他都闻到过这种味道。
现在他才知道,普洱生茶,是汤汀信息素的味道。
果然汤汀没憋什么好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