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介意别人说什么,她介意的是旻析太过封闭,短期内她都无法完成傅氏姐妹的任务。
钱拿不到,徒耗时费力,她心里急啊。
“旻析…”她突然来了点子:“我不介意同事说什么,但我介意董事长怎么看我。”
盛旻析:“我妈应该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想以女朋友的身份,正式地与董事长见一面,吃顿饭,以表尊重。”冷灿这般处心积虑,为的就是完成协议第二条:盛旻析能够主动将女友介绍给傅瑾瑜认识。
只要吃上这顿饭,协议的前两条自动完成。
盛旻析觉得冷灿在理:“好,下周我找个时间。”
“别啊,你也看到了,公司已经传开了。明天我就订一家餐厅,你把董事长约出来怎么样?”冷灿可拖不起,急于将此事落实。
盛旻析没说话,毕竟刚被亲妈打了两巴掌,他并不想见她。
冷灿:“旻析?不行吗?”
盛旻析:“行。约后天晚上。”
冷灿的嘴角勾出一抹微笑,得意溢于言表,似乎已经看到了傅瑾瑜高看她的眼神,真爽。
到了盛旻析的大平层,冷灿皱眉:“就待着吗?”
盛旻析揽过她的腰,双唇微张,逐渐贴近冷灿,“你休想待着。”
她靠在门口的墙壁上,享受着他的触碰、亲吻:“原来,他想做这件事啊…”
“本来没想…”他说。
接着如山呼海啸般地在她的肩颈、锁骨上放肆,冷灿突然感到不大对劲儿,“旻析,你是不是发烧了?”
“可能吧。”他并没有停下来,说出的话打在她的颈后,都变得滚烫。
她用力推开他:“你快去休息啊。”说着就径直走到冰箱前:“我给你做几道清淡的小菜。”
“好。”盛旻析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这样可以随时看着冷灿忙忙碌碌的样子。
冷灿煲汤煮粥,炒了两个小菜,随手下单了感冒药和体温计,生活技能满分。
只是嘴碎了些,忙碌罅隙不忘嘲笑盛旻析生活不能自理:“家里连常备的感冒药都没有,你这日子怎么过的!”
可是她越是嘴碎,他就越开心,一会儿跟着去厨房看看,一会儿到沙发上休息。
他夸她:“我老婆好能干,什么都会。”
“做饭有什么难的,我十二三岁就会了。出来混,有且只有一件事最重要,就是照顾好自己。”冷灿手脚麻利,这点儿生活小事不过信手拈来,毫不费力。
他发现她在哪里都是发着光的,没有什么能难得住她。
体温计到了,一测38.8度,冷灿开始立规矩:“有病休息。没病必须接触外界,增加户外活动,不能总躲在家里待着。”
“好。”他吃着她做的饭,吃人嘴短,乖乖应下来。又可怜巴巴地说:“那你晚上留下来陪我。”
冷灿:“我没带睡衣,什么都没拿…不方便。”
“用我的。”
“我没有在别人家过夜的习惯,睡不着。”
盛旻析:“你可以睡在隔壁卧室。”
不过夜是冷灿的相处原则,原则握在手里,犹如主动权握在手里一样,不容打破,“不行,不行,我绝对不过夜。”
“嗯。”盛旻析失望失落。
但吃到她做的饭菜还是很开心,许是烧糊涂了,吃着吃着他突然问:“你会给纪秦做饭吗?”
冷灿一愣,才意识到盛旻析竟然这么不自信。
“会做。”她一开口,他就失落了,像个小孩。但冷灿又说:“你不需要跟他比,我对他没有爱,对你有。”
她开门见山,没有转弯抹角,像攥着盛旻析的心脏随意把玩一样,让他一会儿失落一会儿开心。
他终于心满意足地勾起嘴角:“哦,对我有爱啊?”
她给他夹菜,试图堵住他的嘴:“你感受不到吗?不要再问这么傻的问题了!”
冷灿很会照顾人,做饭洗碗喂药,勒令他乖乖躺在床上,调好温度湿度,一气呵成。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过了,要走时又被他扯住:“陪我。”
还是这两个字,冷灿噗嗤笑了:“盛旻析,你真的很赖皮哎。”
他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可怜巴巴的小脸,冲她张开双臂:“灿灿,让我抱抱。”
“吃了药,退了烧,果然不老实了…”她嘴上说他,但还是钻到他的被子里。
他一翻身,胸口紧紧地贴着她的后背,手臂紧紧地环住她的腰:“抱着你才能睡得好,等我睡着了,你再走好吗?”
“嗯。”冷灿一动不动,起初刷着手机,恍惚间感到腰间的力道渐渐松缓,她便轻轻转身,看到他闭眼熟睡。
这副眉眼就是小时候的眉眼,一点都没变哦,尤其嘴型,与小时候一模一样,别说,睡熟的旻析像个小宝宝一样可爱软糯。
冷灿心房一颤,唇瓣不由自主地落在旻析的嘴角上。
下一秒,盛旻析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冷灿像做坏事被现场抓包一样,面红耳赤。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不是忐忑,不是紧张,而是像触电一样,心潮涌动,热血沸腾。
盛旻析一翻身,滚到她的身上,口中吐出的热气格外滚烫,扑在耳边泛着痒,“还敢亲我?不怕被传染上病毒啊?”
她感到心脏一跳一顿,喘着粗气说道:“不怕,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