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我们不是……”
“你把这句话原封不动转告给他们,等他们什么时候有确切消息,我才会信!还有……”
银蛇阴冷的眸子紧盯巫医,突然警告地哈出毒牙。
圣女笑嘻嘻道:“你们不要耍小聪明,阿谀奉承,不然…最该死的人,就轮到你们了。”
巫医全身气血仿佛冷固,她抖如筛糠,连连磕头应声。
……
街道霎时一静,周围的喧嚣被三名男子隔断,路人爱莫能助,纷纷低头小跑过去。
小锦鼠稍是晚了一步,护到阮欢棠身前。
“娘子莫怕。”
小锦鼠安抚一句,欲要上前教训三人,可那三人见他模样小,他们眼神鄙夷,不屑的嗤鼻。
阮欢棠上下打量三人,忍不住地笑出声。
他们又瘦又干巴,活像地里三根土甘蔗,怕是她一拳就能揍倒。
阮欢棠从小锦鼠身后走出,她自信举起拳头,坚定说道:“让我来。”
她饭可不是白吃的!有的是力气!
“哟呵,这小娘子不一般。”
为首的麻子脸哈哈一笑,拉着其他两人笑得东倒西歪,猥琐的目光流转阮欢棠身上。
“不错,我就喜欢泼辣的!”
“你们!”
小锦鼠愤然,他面上一热,实在听不下去,欲又有动作。
不料,一抹虚影晃过眼前,一记拳头重重打偏麻子脸鼻梁,他嚎叫着险些倒地。
两抹鲜红血液淌下嘴唇。
两小弟赶紧扶起麻子脸,无能狂怒叫道:“麻子哥!你流血了!”
“都怪这娘们!”
阮欢棠眨眨眼,气人的朝他们扮鬼脸。
小锦鼠来不及吃惊,拔剑挡住阮欢棠,他往后瞥到她发红的手背,眼神担忧,“此事交给我便好,娘子当心手疼。”
有人关心她,阮欢棠揉着手腕动作一顿,仿佛暖和春风临面,便没有那么疼了。
阮欢棠脸上挂起笑容,她摆摆手,“是有点疼…不过不要紧!”
趁着二人说话,那两名小弟贼眉鼠眼互看一眼,便通了心思,起身挥拳想要趁其不备。
不料,背后有人强行按住他们,手上蛮力大到令两人狼狈跪地。
二人烦躁回头,他们的面目一僵,到嘴边的怒骂硬生生止住。
“锦衣卫秉公办案,闲杂人等退散!”
随着那洪亮高声的一句,数十名带刀的锦衣卫冲出,他们驱散附近百姓,清出一条街道。
小锦鼠带着一脸懵的阮欢棠后退,他观望四下,似乎在寻退路,可周边到处是拦截百姓的锦衣卫。
眼下督主的事情未成,为免泄露督主行踪,他还不能暴露身份。
阮欢棠迷茫:怎么刚好是在这里办案?
远处几抹人影渐渐放大,马蹄声由远到近,为首的青年男子翻身利落下马,径直朝阮欢棠走去。
他着玄色飞鱼服,革带系银色令牌,周身气势凌厉。
精致五官带着盛气凌人的贵气,一双眼却长得十分动人,多情的桃花眸直勾勾看了过来。
小锦鼠暗吃一惊,锦衣卫统领厌璃,他怎会在此?还……
他默默警惕地护阮欢棠后退。
两名锦衣卫冲上来,分开他与阮欢棠,待厌璃目光掠过,他攥起的拳头只能忍气吞声放下。
厌璃眯起含情目,不满地扫视阮欢棠浑身,“哼,数十年未见,你还是你,尽招蜂引蝶!”
她长大的模样…是按他的心意长的吧?哼,这女人真是心机。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原谅小时候她欺负他的事!
阮欢棠惊愕抬手,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你确定是我?”
“……聒噪。”
厌璃冷漠地转过身,他嘴角微微上扬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语气命令道:“还不快跟上来,难道你还要我请你?”
喂!她只讲了一句话而已!
而且此人怎如此蛮横,根本不给她说清关系。
阮欢棠无语凝噎,她看向小锦鼠,后者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暂时无法跟她交涉。
他是不是被这些人吓到了?
阮欢棠绞了绞手指,咬着唇迟疑定在原地,不想,走了几步路的厌璃折返,他不情不愿地拉过她手腕,还道:“吓呆了?这点路都走不动?”
小锦鼠几步上前,欲要阻止,“娘子……”
两名锦衣卫当即拦住小锦鼠,厌璃抬眸静静地投过来个目光,而后从鼻腔里发出声哼笑,他不咸不淡道:“你的侍卫真是好大的胆子,竟如此无礼。”
阮欢棠奋力挣扎数下,她咬牙切齿,“你放手!我不认识你!”
厌璃默然片刻,落寞神色一现,他紧住她的手腕,“…就算你说你是公主,我也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