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慈接过唐瑾手里的长枪，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姜艾的话，“你不合适。”

“为什么？”姜艾不服气地开口，“臣妾也愿意吃苦的。”

方若慈把长枪递到她面前，挑眉示意，“拿一下。”

姜艾没有防备地接了过来，然后手腕就感觉要被压到地上，直到被一只手托住。

方若慈预料到姜艾拿不动，接住她的手后淡笑着开口，“知道为何了？”

姜艾感觉着手背的温度，意识到是方若慈的手之后心跳莫名快了一拍，“谢、谢姑母。”

方若慈手下一个用力，长枪就飞出了姜艾的手心，随即落到了她另一只手里，“习武都是要自幼开始的，你如今的年龄再强行练武反倒伤了身体。”

姜艾看了她一眼之后垂眸点头，“我明白了。”

方若慈转身把长枪递给莲心，没有看到姜艾把被她握过的手背放到另一只手的手心里，当然，除了姜艾自己也无人知晓。

“长枪耍够了，进去吧。”

唐瑾听到进去就苦了脸，她悄悄凑到姜艾耳边，“姐姐，下棋可难了，我在家里从来都没下赢过。”

姜艾也有些紧张，要是自己表现得很蠢说不定娘娘就不愿意教自己了，“我也怕我是一个臭棋篓子。”

到了屋内时佩玉早已经摆好了棋盘，方若慈坐到一边之后开口道，“学过围棋吗？”

姜艾和唐瑾一个摇头一个点头，“瑾儿，你坐到哀家对面。”

姜艾闻言以为方若慈不想教自己了，低头抿唇不知所措时方若慈又开口，“姜艾，你坐到我身边。”

姜艾不可置信地看向方若慈，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我吗？”

方若慈觉得她的话有些莫名，“这个地方还有别人是姜艾吗？”

“没有！”姜艾激动地否认然后小心翼翼坐到方若慈身侧，“是坐在这里吗？”

方若慈点头，然后示意唐瑾开始下棋，唐瑾苦着的脸还没恢复，“娘娘······臣女不善此道。”

方若慈点头，“哀家知道，你先下。”

姜艾坐在一边，虽然丝毫不懂棋局，但她莫名就能看出方若慈一步一步把唐瑾的棋子逼到了绝境，然后方若慈赢的毫无悬念，唐瑾的脸不再苦着而是变成了紧皱眉头，“娘娘，您真是厉害。”

方若慈伸手把棋子一个一个地收回来，“等你们像哀家这个年纪时会比哀家厉害。”

“这世上不会有人比娘娘还要厉害的。”

方若慈转头看向突然出声的姜艾，“你看的如何？”

“啊？”姜艾没想到话突然转到这个，“臣妾、臣妾还有些迷糊。”

方若慈见把她吓到之后竟然莫名有了一丝兴味，但这样的愉悦转瞬即逝，她也无法追究，只是看似淡定地把手边的围棋罐递到姜艾手边，“拿起一个试试。”

姜艾拿起棋子，在怎么放之前先下意识看了看自己拿棋子的动作对不对，方若慈见她有些生疏直接抬手帮她把棋子放到了两指之间，“是想这么拿看着厉害些吗？”

动作间方若慈和姜艾的距离又拉近了几分，姜艾几乎抬头就能看到方若慈睫毛的根数，但她又很快退了回去，“日后可以这么拿。”

姜艾的眼神从她身上轻轻挪开之后放到了自己的手指上，“我明白了。”

方若慈意识到自己太过失礼，起身走到唐瑾身边坐下，“姜艾，开始吧。”

姜艾忐忑地回忆着之前方若慈放过棋子的地方，不知不觉就被方若慈杀到了角落，这下她明白唐瑾输棋的感受了，真的很难受。

不过姜艾自己都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在输了之后反倒不想认输，而是指着手边的棋子开始询问方若慈本应该放在哪儿。

不知不觉把所有的都问清楚时姜艾已经凑到了方若慈的手边，而一直在旁边的唐瑾也已经没了身影。

姜艾抬头时突然发觉自己和方若慈的小臂都要凑到一起，她下意识红着脸开口，“那个、臣妾这就回去。”

方若慈淡定地超旁边移了一下上身之后把刚刚姜艾疑惑的棋子摆到棋盘上，“这个要放在这里。”

姜艾看到这么淡定的方若慈抿唇看向棋盘上的棋子，不禁眼睛一亮点头称赞，“娘娘您真的好厉害啊！”

方若慈嘴角轻轻扬起，抬手把棋子捡回罐子里，姜艾这才发现另一件事情，“瑾儿呢？”

方若慈打趣地看了她一眼，“这才发现人不见了？”

姜艾尴尬地挠了挠头，“我、太喜欢下棋了。”

方若慈不再逗她，“嗯，明日再来吧，瑾儿早就觉得无聊自己出去练长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