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完全否认自己加入了组织这一件事，并说自己是艺术家。”

“艺术家，”顾榷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鞋尖，笑说，“有意思。”

“让他恢复记忆，好了告诉我。”

王保镇举着手机，瞟了眼绑在床上的俊美男人，嘴角扬起一抹笑：“明白。”

这凝胶，副作用还不错。

“李一铭怎么样了。”

“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醒。”

顾榷应了声：“没多大事是吧。”

“没，就是本来没太恢复好，然后情绪波动过大导致的晕倒。”

“行，”顾榷单手叉腰，抬了下脖子，“把他送到地下室，设施什么弄好点。”

王保镇一顿，这是，这是什么情况，搞不可说？

“是。”

顾榷挂了电话，一个想法逐渐在脑中成型。

那凝胶如果不仅可以让脑部中枪百分百存活，还可以导致人失忆的话，李一铭……

顾榷心脏跳得很快，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在意李一铭，说实话，现在已经不需要李一铭的力量，那些问题的答案对MD来说也根本不重要，那又是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李一铭恢复记忆？

十八岁的那个笑？二十八岁的同居？他们的相处也就这么多了。

所以为什么。

执念吗？也是，第一次想要的东西怎么也握不住。

只是因为这个吗？

顾榷摇摇头，冷笑。

当然要恢复，凭什么只有我记得一切，我在灰暗里当恶人，你就可以摇身一变变成要除恶的正义使者。

李一铭，你又是什么好人。